“聖上先把那太常卿放了吧,免得拖得越久越不利。”太後悠哉的抿了口香茗。
“不可,母後有所不知——”
太後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每一個朝代都有反對的聲音存在,莫非聖上要全部關起來?抑或全部撤職?”
也不是不可以!趙元明在心底暗忖。
“如今也就左丞相,太常卿,還有個刑部尚書明目張膽,這足以證明朝中大部分大臣還是良善的。”太後繼續分析。
“良善?那為何沒有一人出麵為謹言話?”想起剛才大殿之上的情形,他便要生氣。
不同他的激動,太後心平氣和的:“此事本來就無須理會,災星是誰,不過是由人罷,更何況聖上您太過激動,教大臣們如何站出來反駁,公道自在人心,眼下還未到自亂陣腳之時。”
經她這麼一,趙元明亦發現自己剛才的激動,好似確實是打斷了好些大臣的話,可他也是煩透了,怕太常的胡謅影響其他大臣的想法,降災星可不是好兆頭。
“依母後之見,朕該如何做,方能平息這紛擾?”他又是虛心請教,作為皇帝,雄才偉略他是有的,就是脾氣火爆些,隻有有人稍微觸碰他的底線,便什麼也聽不進去了。
“靜觀其變。”太後耐人尋味的。
“朕不明白。”
“謹言是災星這事情,若無人再提起,聖上也不必再理會了。”太後平淡的。
那是自然,他也不是當真要撤掉所有抗議的大臣,又問:“若有人提起呢?”
“如此聖上便折了謹言的恩寵即可。”見他麵色一變,太後又立即打斷他的擔憂,:“放心,隻要聖上放了太常卿,此事他們不敢再提起了,至少好一段時間都不會。”
“好吧,朕便依母後的。”太後的能力,還是少年時候他便見識過,想那時先皇兄孤身在戰場上,先皇駕崩,還是太後以一人魄力鎮住整個朝綱。
“聖上聖明。”
恭親王府,夏如畫一連幾日躲在寢室,就是見麵都是躲躲閃閃的,這些異常看在趙謹言眼裏直覺不妙。
他冷眼睨著第一道防線,眼神示意,影衛立即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竹葉擄去。
俊龐陰沉,他似乎能猜到裏頭窸窸窣窣的動作為何,看著床上金銀珠寶滿滿當當的,敢情這丫頭是想要逃難去!
“這些財物足夠嗎?不夠的話,本王府上的金庫裏還有。”趙謹言陰森的冷聲。
夏如畫渾身一震,條件反射的拉起早有準備的錦被,將一床的財寶遮住。
“你是怎麼進來的?”她質問。
“你呢?”他沉著聲音反問,“你打算作甚?”
“我…我我在清算家底,你信嗎?”夏如畫眯起笑顏,表現乖巧的。
趙謹言沒有話,隻是臉上的表情更加陰森。
實在無法麵對他這樣凶狠的目光,夏如畫垂下臻首,撅了撅嘴,坦白:“好吧,我是有那麼一丟丟想要逃跑的想法。”
他大手緊握得發白,心頭滿滿的酸楚快要將他吞噬,咬牙切齒的質問:“你這是打算丟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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