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三章(1 / 3)

“本宮自知淑妹妹龍胎金貴,所以從她一來,我便禮待有加,你卻隻顧著想她發難。”雙手做供擺於右“本宮記得,聖旨上清清楚楚地寫著惠嬪為大阿哥養母,晉位貴嬪。如此一來本宮所言,有何不妥?難不成惠貴嬪漠視聖旨,目無皇上,看來有罪之人是你才對。”提及聖旨麵懷尊敬,後似不屑瞧人狀側一側身,離人遠些

“果然是科爾沁部的女兒,就是與眾不同。身為宮妃,三言兩語便是開刀問罪,本宮與你同為貴嬪,你又何來權利向本宮興師問罪。”

一陣瓷片落地碎裂響聲打亂思緒,止住還欲開口的動作,挪進亭內幾步,正瞧到薛氏小動作,嗤,倒不知是天意還是人為了。“本宮今日找各位姐妹原是賞花圖一樂,倒沒想弄成這副模樣,兩位妹妹別見怪。”

鬥嘴鬥得心煩,踱步案前,一盞茶入喉,也見了底,隻落得翠綠茶葉貼在盞底,將盞蓋兒一合。】

本宮何曾發難?淑妹妹你倒說說,本宮可曾對你發難了?若是沒有,定貴嬪便是在汙蔑本宮。

【說罷,以絹帕揩拭嘴角,再理了理裙擺,撫平莫須有的皺褶】

定貴嬪可是聽得兩罪並罰,嚇破了膽,這才胡言亂語,皇上以仁孝治天下,生恩不及養恩大,更何況陛下也已說過,大阿哥是本宮的兒子,本宮待他如同己出,定貴嬪兩罪在前,挑撥本宮與大阿哥的關係在後,是何居心?

【轉過身揚了手,隨手一拂,飲盡茶的杯盞落地,哐當——清脆響亮,看向定貴嬪,眉裏眼間皆笑意,不急不徐的張了口,聲高。】

薛妹妹可莫要牽扯進來,這不幹不淨的人見多了,總得摔個茶盞,求個碎碎平安。定貴嬪,收起你那自以為是的姿態,本宮科爾沁部的子女,可不敢自降身份與一個準格爾的俘虜多言。

【眼梢微揚,乘滿了嬌俏之光,嘴裏頭卻不饒人,拉長了尾音,抬手一指外頭滿園春光,示意她們看過去】

瞧瞧,這是昨個兒開敗了的花了,也是,就算如今開得多嬌豔,沒了根源的花,就也能開那麼幾天,就得等著敗了,妹妹們說是不是?

【我笑得粲然生姿,無疑是告訴她,本宮有的時間陪你鬥,話音剛落,也不待人回話,自顧自的出了亭子,揚長而去。

沒想到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了自己身上,您了半天也沒您出個所以然來,索性閉了嘴,見著旁邊薛氏打碎了茶盞,轉身柔和道

“可傷了手?妹妹手好看著呢,可別壞了”見惠貴嬪離去便起身恭送,如今這樣一來這宴會也算辦不成了,也起身告辭

“嬪妾怕是要吃安胎藥了,先回去了”行過一禮之後回

摔過茶盞後心裏到底是七上八下的,聽過人的一席話,才叫連珠並個太監收拾了碎瓷片去。

應承定惠的話,目及一盆盆開的正耀眼的菊花,隻覺得格外刺眼,又像是諷刺一般意味深長,花開的再好看,沒心思賞花的人又怎麼會將它們放在眼裏。

皆依禮回了話,又得淑的問候,不知是虛情還是真意,也恭敬回了句無妨。

見幾位都沒了興致離去,也不好多留,隨手摘了朵菊花把玩,向人行了恭送禮後方趕回永和宮。

“瞧著淑妹妹都不願理你了,本宮可沒說錯吧?”撚起錦帕掩笑,自有一股雍貴。

家世資曆在這後宮如同浮雲一般,哪有眼前的實權來得穩固。畏縮著一隻手的人,縱狐假虎威,麵上端得威風凜凜,到底是一副空殼。別人怕,我可不怕。步子隨人後至,又近了間距,離附耳隻一寸。

“即便你咬牙切齒,氣急敗壞,說的天花亂墜,可撫養終究也不是親生的。”【話語說的輕柔,叫人聽得牙癢】“本宮隻當惠貴嬪糊塗了,不懂得審時度勢,若科爾沁的身世真有用,那你在宮中怎才分得一星半點的恩寵?如今執掌後宮的人是本宮,後宮的風向轉向哪都由本宮說的算,我勸你好、自、為之。”

語畢,轉身麵向皆有裏意的阮氏和薛氏,意味深長露一笑,嘴角呈一條完美的弧度,走向惠貴嬪所指敗花方向幾步,添道:“這些個花都是各地新上貢的,不過本宮瞧著有些帶刺,又修理不掉,所以便命人停了施水,任它腐敗。還未來得及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