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痕跡的看了欣答應一眼,可算是收拾了這個小賤人,讓她跟本宮作對,就是這樣的下場。複輕輕掃視了一下定嬪的肚子,暗暗冷笑,下一個就輪到你了,給本宮等著吧】
【屈膝告退,離】
今日烈嬪替朕掃除了一個後宮中的奸妃,立了大功,今日就留下她一同用晚膳,總覺得兩個人用膳少了點趣味,看著烈嬪的麵孔,不知道怎麼的忽然間想起了那住延禧宮的郭絡羅常在,總覺得此女讓自己想起了烈嬪剛剛入宮時的樣子,是那樣的明媚活潑,愛屋及烏之下,也傳召了郭絡羅常在過來一起用膳,後來想到今日定嬪被那欣答應蒙騙,實在有些可憐,便下旨解了她的禁足(一夜秋風嗚咽,破舊的門板吱呀呀叫的人心煩意亂,這是冷宮最左側的一間屋子,一棵大樹的掩映下,若隱若現,膝蓋鑽心的疼,終是痛不過對帝王的失望,對烈嬪的仇恨,窗紙不全,呼啦啦鑽著風,裹進身上的衣裳,聽了一夜的鬼哭狼嚎,天蒙蒙亮,隔著淩亂的窗紙才看見偶有小太監經過,大概是送飯或是看守之人,心才漸安。等日頭撒進冷宮時,添了幾分暖意,推開窗子一股桂花香撲麵而來,幾片些許泛黃的葉子也隨之飄進來,遠處是緊閉的大門,和那道此生都可能踏不出去的門檻,不怕自己命喪黃泉,就怕父母受不住,更怕皇上不明,奸臣當道,讓果爾吉一族活在刀尖上。)
今兒個早起,翠屏匆匆來報說是那欣答應被打入冷宮,心下一驚,端坐在榻上,聽了那傳來的話兒,心下早已對此事有了七八分的了解,烈嬪果真是好手段,到也是苦了她了,念著情分應該去瞧瞧她,現下入了秋也冷了,喚了翠屏來拿了床厚實的被子來,輕搭翠屏手輕移蓮步出了長春,按著那路去了冷宮,還是那般模樣破敗不堪,拿出銀兩給了守門侍衛進去探望,門開,踏入,喊了聲兒】欣答應可在?
大門吱呀呀打開,宮裝的身影若隱若現在樹後,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歪頭去瞧,見了玉姐姐,心下一陣酸楚,自己蓬頭垢麵的樣子,狼狽不堪,想不見人,又怕錯過活命的機會,帕子衝窗口揚了揚,聲音沙啞)玉姐姐!我在這兒呢!
左右都瞧不見人,忽得耳畔聽了人聲,找了那道聲源去,倒是翠屏眼兒比我尖些瞧見了指了指那窗口,瞧見一帕子在外頭晃著,靠了過去,讓著翠屏開了那門,吱呀破舊的聲兒響起,踏入瞧見人狼狽的模樣想來害怕極了,讓著翠屏將那床被子給她】別害怕,沒什麼可怕的就當換了個地方住
讓個位子讓翠屏鋪床,孤零零的站在一旁,忍著膝蓋的酸痛,許是心死了,才不會流淚,陳舊的鋪蓋被卷起,灰塵揚了起來,帕子捂住嘴,待塵埃落,才往玉姐姐身邊去)換個地方……這何止是換個地方了,昨晚也沒睡,我就想,當年姐姐是怎麼熬過來的。瞧人讓了個位子給翠屏鋪床,也是讓著翠屏鋪的舒服些,人兒從床上起來,靠了我這邊來,順手拉著人在旁椅子上坐下,又吩咐了翠屏將這屋裏打掃打掃,收拾一番,耳畔聽了她話,輕兒一笑回了她道】當年我那罪名可沒你的重,你可惹了不好惹的人兒,這事兒怕也是借著你打壓旁人罷了
【後頭添了句】這主要啊還是看你這心裏頭怎麼想
姐姐……(拉了人手,暖了暖指尖,眼中多了幾分悲涼)皇上竟如此昏庸?用一張紙條定罪於我?(嗤笑,鬆了手,抹了抹耳畔散發)他偏著烈嬪是何用意?烈嬪看重的是定姐姐的肚子,你我心裏都清楚,他非要等到皇嗣被殘害才能清醒?我怎麼想,可有用?
人兒喚了聲兒,輕歎,拉著我的手也是冰涼,替人暖了暖,後頭聽了她道皇上昏庸,心下一驚四處瞧瞧,讓人禁了聲兒】噓,雖然這裏無人但這皇上也不是你我能議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