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釵泠泠,跪地一拜,縱是休養了幾日,麵上仍少有血色,“聖上,臣妾為防天花蔓延,方才強忍悲痛令純瀟去把長樂衣服燒了…卻被浣紗當場抓著,見她正將長樂的衣服往臣妾寢殿裏放——”
一旁純瀟臉色白了,磕頭滲出血跡,“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是奴婢一時財迷心竅,聽了文官女子的話——”文官女子?這個叫做純瀟的宮女是文官女子指使的,這不可能吧,她一個小小的官女子,如何有這個本事收買這個宮女,太可疑了,命人去傳文官女子過來問話】
隻見帝子身邊人兒來傳喚去一趟翊坤宮暗叫不好隻得去了瞧瞧進了翊坤宮帝子貴妃皆在隻見媵子頭磕出了血衣冠不整隻鎮靜行禮“嬪妾給皇上貴妃請安皇上貴妃金安”
一旁的浣紗與絳唇緊緊在身旁將自個兒護著,也是滿臉疑竇,麵色蒼白,“文官女子,本宮也不願信,你會下這番狠手…”一旁的純瀟隻瑟瑟發抖,不敢插嘴。自個兒又轉身,“隻求聖上還臣妾一個公道,還長樂一個公道——”
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文官女子複述了一遍,質問她道】文官女子,這個叫純瀟的宮女說是你指使她把那些長樂公主的衣物放到貴妃寢殿內的,是這樣嗎?
隻見清主兒臉色蒼白說這般話又聽著帝子講述輕歎亦不慌張“嬪妾何德何能隻見過清主兒一回就指使了純瀟的婢子嬪妾如今初入宮闈是打點上下度日還需嬪妾與封襲自己動手補貼已是費勁何來錢財收買再指示”
自個兒許是又想起了長樂病逝的傷心事,在一旁咬唇,似是淚珠子快要流下來了。簟秋不忍,俯身道,“皇上,文官女子入宮不過幾日,卻在六宮中聲名狼藉,和其他宮妃交談時硬要把長樂公主的逝世栽贓給永和宮的小主,前幾日又在我們娘娘麵前咒敬貴嬪娘娘要…要薨…”
純瀟聽見自己的名字被提及,一個勁兒地磕頭認罪,“皇上,奴婢也不想的啊!隻是奴婢家人重病在身,急需救命錢,貴妃娘娘以勤儉治宮,奴婢哪裏能拿這麼多錢…文官女子說她母家巨富,能拿錢給奴婢家人治病,奴婢隻能去賭一把,鋌而走險…奴婢如今在這裏認罪,不求皇上饒命,隻求皇上保奴婢家人平安!”
最近宮裏的流言自己也有耳聞,原來那些流言竟然是文官女子傳出來的,看向她的目光漸漸的冰冷了下來】文官女子,你可承認貴妃剛剛所說的話嗎?
【文官女子出身富商,要說從母家拿錢接濟倒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就看文官女子接下來怎麼解釋了
隻見那婢子一個勁兒的磕頭說著“嬪妾確實愛道聽途說些隻是嬪妾從未言語過長樂殿下去了是永和宮主兒幹的”半響想好才開口“那日嬪妾在去百花園時在宮廊瞧見兩個小宮女交換衣物嬪妾無憑無據不好稟報這流言也就散開了”
浣紗為示公正,帶著皇上身邊的奴才去搜了純瀟的寢居。仔細一核查,一疊銀票,上麵印的是武統十三年發行!簟秋不忍,遂托話,“皇上,我家娘娘入宮四五載,托您的福,一向得寵,宮裏的月俸發的又是白銀,自然不需要母家救濟,更別提從哪裏拿來剛剛發行的銀票…而文官女子前不久才入宮呢…”
“雖是流言,自也不空穴來風。”絳唇在一旁添聲。
那疊銀票做不得假,上麵確實寫著武統十三年發行,不過每個妃嬪入宮的時候,身上所帶的財務都會由內務府登記造冊,派人去調查文官女子房裏的財務是否有缺失,最後得知這疊銀票並非出自文官女子身上,那麼這疊銀票又是哪裏來的呢?】貴妃,這文官女子雖然愛嚼舌根搬弄是非,但是如今看來這件事情好像不是文官女子所為。
瞧著銀票“嬪妾家中是要接濟娘娘別忘了嬪妾剛才所說嬪妾如今還是和嬪妾婢子一同動手補貼銀票還未動過”歎著“嬪妾愛搬弄是非亦不會傻到搬弄自己的瞧見衣物交換一事這事嬪妾同福主兒與明主兒說過”
浣紗這邊斥著,“官女子莫壞了規矩,在皇上麵前,該自稱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