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3 / 3)

嘴邊漸漸有了笑,可稱之活泛,聽其後話蘊了深意,這笑變了味道,問道。】

妹妹這話裏有話,倒弄得我摸不著頭腦了……有什麼碎嘴子聽得你這般樣子,不妨說給我聽聽。

【麵上依舊是一團和氣,沉著性子,將城府都裝在心裏。】

才止了聲音,掀眼皮看過去,很隨和的笑了笑,像是在尋思如何去講,久而才擠出一句“無怪乎就是最近的一些事情,不過有一兩則忒是不著調子。例如什麼永和的嬪主或異位,又或是關於您的……”那瓷盞擺在獨座上,沒了幾抹子顏色,顯得空蕩蕩的。

烏眸轉了轉,須臾明白了她言語中所指,朱唇再彎。】

依妹妹看來,烈嬪被褫奪封號一事,是何人所為?

【笑罷,又認認真真問。】

本宮也納悶這事,不知道宮裏頭風言風語的,是如何談論此事的?本宮自個兒覺得,是烈嬪平日“積善行德”得的福報,畢竟報應一事,說來就來,也不是咱們這些凡夫俗子可以左右的。

這會兒乍聽人哢音兒若鸝,對前話一笑作罷。縱觀隻有兩人,卻也是端的大義的樣子“這是什麼話,惠主也不嫌膈應不膈應的,既相稱一聲姐姐妹妹,自然是多方原因了。惠主您以為呢?”添了一句,溫溫和和的“都說謠言惑眾,真真假假的多了,聖人也難分辨,說是無太大幹係,隻不過也是同那些風言風語同流了罷。”

抬眼望她,話不經意似的溜出來“這廂嬪妾來就是為著這檔子事情,嬪妾想著得您庇佑已久。是該著自立門戶,自力更生了。”又多了句嘴“那些個閑話,本就三分假,三分雜,三分編,一分諷,不聽也罷的。若有什麼人刻意提起一些同別的閑話不大相像的,大抵也要請惠主分出幾許心思看看她究竟寓意何為了。不瞞您說,嬪妾也一直關注這流言走向。”

在她話盡之前,我不曾打斷,而在諸多的辛密被一一揭穿後,我心中浮現忐忑,在她溫潤的外表下,終於……長出了一口嗜血的獠牙。】

自立門戶麼?本宮先前還是嬪的時候不得聖寵,又病了兩年,剛從景陽出來時,便拜入月妃麾下,如今羽翼漸豐,本宮也敢與她們分庭抗禮了,妹妹是想效仿我麼,還是有心重擇庇佑之地?

【我無心顧忌阮娘遞過來的茶水,隻是眼前被水汽兒氤氳了眸子,再添了一句話。】

我不在意流言,我在意的是宮裏頭的局勢……若妹妹有心重擇良木,我這景陽納不了你麼?如今宮中眾人皆知,本宮風頭無兩,而你,是要鋌而走險求富貴?

彼時愣怔怔地盯著淑麗,確實話一旦擺到明麵上就是很難看得了。惋惜似的瞧了她一眼,端著一副作態卻是對自己說道“可惜了。”外頭烏雲壓境越發昏沉了,垂首來回沿著燙花紋路的茶盞子描摹著,就作玩笑話的意思,可笑意終究不達眼底“無論如何,嬪主的恩情是實打實的,嬪妾也會銜草結環以相報。這個,是真心實意的。”一字一頓,何其認真。“但可能是嬪妾浮躁亦或是其他,身處景陽見了旁的心有其他向往。對不住嬪主的一番栽培照拂。嬪妾確實不該在惠主的地說這樣的話,嬪妾隻當自個兒是求個誌趣的便罷。隻因如若不然,嬪妾自己心裏難安,嬪主若用著嬪妾也提心吊膽。”直直的看她一眼,諸多情緒混雜,然後道“晚來天欲雨,可容嬪妾先行一步罷。”

遑論將其話語咀嚼於唇齒間,複又定了心思忖度,聆他字句,在那一聲梢尾裹挾疑與奇的話落地之時,出聲。】

人各有誌,本宮不強求——

【偏靨揉雪腮,垂了鴉睫。】

風雨欲來山滿樓,妹妹……可得小心著些,若是無處躲雨,景陽的屋簷也可借你一用,畢竟咱們姐妹一場,總歸是有情分的,本宮念舊。

【低歎一句,再不做聲,隻叫婢子將人送出。】

新人新鮮,但終究不及一些熟悉的老麵孔,思來想去,去了上個月剛去過的烏雅答應那裏用膳,嚐一下她宮裏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