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仍不明就裏,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她若不合規矩,出言頂撞,你盡可以來告知本宮,可你口出不遜是真,私自打了孛兒隻斤官女子也是真,掌嘴之刑乃是宮中主理、攝理或是協理的娘娘才可行的,本宮尚不能私自動用此刑,你卻越俎代庖,這叫本宮如何做主?
[話的已這樣明白,便不多言,隻道]你若肯聽本宮的,便好好收斂這急躁性子。皇上已經罰了你五十遍宮規,你抄完之後,再追抄三十遍,親自送去月貴嬪處請罪,再將當日之事解釋清楚,早將這事兒了了。
[沉聲]可明白了?
【見貴嬪將事情道破,懵懂的自己也懂得了期中利害關係,自己的位份尚低還是得心行事,遂道】:“謝敬貴嬪娘娘提點,嬪妾記得了,一定請自去給月貴嬪娘娘請罪。”@敬貴嬪-20安佳朝序
[見她明白了,便點零頭,這才讓她退下了。]
日薄西山,浣紗過來道是孛兒隻斤官女子親自送了倆蜜壇來,點頭應了,無名之氏也懶得惦記,徑直收下了。
又道是沒隔多久,三秋頗有其事地從敬合軒趕來;自個兒客氣地聽她把話盡,大意是孛兒隻斤官女子為了件舞衣鬧騰了好大陣仗來,把敬貴嬪氣得不輕。
想起她不久前送來的蜜壇,如此也便沒心情留著了。“最近哪家宮裏當紅的?”
“娘娘,索綽羅氏剛被賜了封號,一個平字。”
“成,這倆壇東西,本宮賞給她了,放在這裏硌眼睛。”
三秋行禮告辭,又添了句,“傳本宮話,吩咐內務府給孛兒隻斤氏添件新舞衣,讓她親自去驗收;從此以後誰也別討論這件破衣服的事了,惹人心煩。誰若是再提起,就是存心與本宮作對。”
【炎炎夏日已然過去,卻不知為何又走到了荷花池。心裏暗自覺得奇怪,自己總是喜歡去一下不合時夷地方,倚梅園是,荷花池也是,怕回像上次那樣招來“驚遇”還是先走為好】
宮中日複一日的時日,磨平了往日的棱角,近來夜裏總是多夢,過去種種,揮之不去。
隻想安穩度日,卻終是奢望。
隻帶了春蘭走在宮道,不覺走到了荷花池,卻不想有人與我一樣,見其乃答應服飾,帶了笑臉相迎“秋風乍起,這位妹妹可注意身子”
【突然被柔軟的女聲叫停,不覺愣住,看其服裝衣飾大約在常在位份,但成熟風韻是遠遠在自己之上,不覺多了幾分恭謹】:“嬪妾景仁宮答應徐佳氏拜見姐姐,【初次見麵,行了屈膝禮】
謝過姐姐關心,如今入秋了自然會增添衣服的。
隻是妹妹從未在宮中見過這位姐姐,不知姐姐是哪個宮的?這荷花池的荷花也早已幹枯,姐姐又為何會獨自來到這荷花池呢?”
原來是近來宮中頗出風頭的佳答應,自己雖久居承乾,宮中事還是知道一些的,見其容貌姣好,就是不知性子如何,臉上掛了笑“本主是承乾宮的祺常在,佳答應不必多禮”
望向滿池子的敗葉殘花,一股悲涼感襲來“隨意走走,入秋了,這花兒也沒了”
望著枯萎的荷花感慨道:“這花開花落自有時,每種花有開都有落,就比如這荷花,雖然已經枯蓮卻將獨有的清香和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留在了人間,這才是最值得留戀的呢?”
“姐姐如今還來花池走動,想必也是愛花人士吧?”
聽她話語間一派純真的模樣,她怎會知道這後宮的凶險,像極簾初剛入宮的自己。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罷了”歎了歎“本主身子不好,平日不常出來走動,不覺便走到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