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她主仆二人動作,又聽了這一番解釋,麵露疑惑]你的意思是,內務府送去的舞衣有問題,險些叫你名譽受損,這事兒是佳答應從中動的手腳?
[細細想過一番]你可有什麼證據?她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搖了搖頭,複】嬪妾並不知是何人所為,隻是嬪妾入宮至今隻與佳主發生過衝突,一是在九曲長廊因言語不和,佳主賞賜了嬪妾一記耳光,言之嬪妾與宮女無易,不配與她言語
二是在索…如今是平主的寢殿外,佳主因行色匆匆而與嬪妾摩擦倒地,本欲再給嬪妾一巴掌,卻平主攔住了,才不再作了
【複又低下頭,正在思考時候,鴛鴦突然哦了一聲】主,您還記得在啟祥宮在形色詭異的那宮女嗎?奴婢記得,平主出事後,便不再見她了,剛才奴婢似乎在人群中瞧見了她
本宮明白了。[這麼一通話下來,心裏有了幾分計較,背靠後座,顯出幾分冷笑]本宮問的是舞衣之事,你卻句句牽扯佳答應不放,既拿不出證據,又出了險失名譽之事,那便是內務府當差不慎,你更應及時報知月貴嬪、貴妃娘娘,而非一味忍之任之,如今擺出這樣的姿態,明舞衣,暗裏告狀,是當本宮瞎了聾了?
[命三秋上前,使了記眼令,三秋會意,上前對著鴛鴦摑了一掌:“主娘娘們話兒,憑你個奴婢也敢隨意無禮插嘴?”,這邊兒隻揭了茶蓋,緩緩飲啜一口]你到底才入宮,規矩生疏,本宮何時允準你的宮女起身退下?又何時允她隨意插嘴?你們主仆倒是好默契,卻忘了此處是景仁宮,不是你們的林暉閣。
[闔眼,語對三秋]繼續。
[人自會意,又接連掌嘴,心裏算著數,滿了十下才喊了停。三秋伶俐,曉得其人並非景仁所轄,手下留了情麵,如今那宮女雖捱了十個耳光,也隻是雙頰泛紅,不曾腫脹,不消兩日的功夫,也便什麼都瞧不出來了。]
被安佳氏訓斥了一頓,又親眼看著鴛鴦被掌裹,如何不氣,隻是一切都忍在袖中的玉拳中,起身跪於地,低了聲】是嬪妾的錯,嬪妾管教不嚴,日後定不讓其再來汙了娘娘的眼睛
【此刻才明白了什麼叫做一丘之貉,心中也更加猜測是徐佳氏命侍女作的手腳,隻是麵上並未表現出來,依舊是卑微的模樣】
覷她一目,麵色不鹹不淡]本宮命人掌嘴,是叫你明白,宮規森嚴,不可逾越,一介宮女需遵守,內務府自然也要循矩,舞衣之事你若覺得委屈,自去尋清娘娘主持公道。佳答應出言不遜,本宮自然也不會放過,隻是一碼事歸一碼事,你言辭含糊,糾纏不清,本宮便替你理理清楚,免得叫人聽去,又惹出許多謠言是非來。
[不欲與人多談,擺擺手令她退下,又命三秋將此事報給了貴妃娘娘。]
安佳氏話的明了,自己心中對其厭惡也深了,依舊卑微的模樣,朝著安佳氏磕了頭】嬪妾明白,多謝娘娘賜教
【同鴛鴦攙扶著起身,瞧著鴛鴦紅腫的雙頰,不心疼,一定是假的,後走出了敬合軒正欲離開景仁,卻想起了索綽羅氏受傷之事,想著既來了,合該去看看】
【路經院落時,見徐佳氏依舊跪著,經由剛才之事,心中煩悶,本不想搭理徐佳氏,從其身旁徑直走了過去】
算著罰跪時辰也到了,雅芝一來一來也回來了,在雅芝的攙扶下吃力的站起來,因為長時間在冷風中罰跪,膝蓋更是酸痛,又踩著花盆底的鞋好幾次險些跌倒。
見熟悉的人影從身邊飄過,回過神來發覺是孛兒隻斤官女子,見其直接無視自己而去,心生惱怒,喝到:“站住!你不過一個官女子,見到我竟也不行禮?是不是看我如今落魄了便能無視了對嗎?”【聲音帶著點點怒意
遠處的微光漸漸變得越來越之明亮,已經能隱約的看到北平院內的依稀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