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2 / 3)

【瞳光向她屈膝處一沉,徐徐吐字】

起來吧,祺貴人,我可不敢虧待了你,不過短短數日,便承了多大的恩寵,本宮實在佩服。

仍是端莊有禮起身,不過是個拈酸吃味的女人,何須與她一般見識,若不是她當年救駕有功,憑她也配坐上這一宮主位。

不緊不慢的樣子,更顯得她氣來“娘娘這數落饒模樣,比起嬪妾來,更是義憤填膺呢,不過是承寵一夜,娘娘便沉不住氣了,娘娘如今這性子,倒是越發急躁了”

離的人丈餘遠,伸手摸了摸一旁的花兒“娘娘與其跟嬪妾在這打嘴仗,不如多想想怎麼侍候聖上,留住聖上的心才是,在嬪妾身上花了再多心思,又有何用?”

【眸光和她處一撞,略隱了蒙光,順她話應聲】

怎的,祺貴人這話是覺得自個兒很懂得本宮嘍?能有貴人這樣的知音,還真是本宮三生有幸。什麼急躁倒沒有,隻是本宮覺得貴人越發聰慧,顯得旁人越發笨拙。

【珠翠相擊,明琤閃爍。螓首低,撕破了皮麵,又何必做那悻悻態?糯珠兒似的榴齒啟笑】

祺貴人離本宮這樣遠,當真氣得很,連一點光也不讓我沾,是在怕什麼?花無百日紅嘛,不過一朝盛開,又怎比得上細水長流的好?

聽完她的話,裝模作樣的回她道“多謝娘娘誇讚,皇上前兒個也是這麼誇嬪妾來著,難不成娘娘有千裏眼不成,竟是跟聖上的想法不謀而合”

故意提聖上來激她,她往日惺惺作態的樣,比之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眄其手臂一眼,陰陽怪氣道“娘娘可是誤會嬪妾了,這花兒這般嬌豔欲滴,嬪妾不過是想摘一朵下來與娘娘同賞罷了,畢竟娘娘手不方便,離得遠了,看不清。”

【實在好笑她這副做派,兩瓣朱唇一彎,不以為意道】

要這祺貴人你啊還真是……皇上總愛往本宮那裏坐,這些話也不下百遍了,貴人也是好記性,這麼多年了,皇上好不容易去你那一趟,這一字一句你可記得真清楚。

【話裏多少帶著諷刺,前兒個還裝作什麼不願攪後宮這渾水,還好意思以此來嘲諷旁人,也不嫌臊得慌,對上她奚落的眼神,輕提起嘴角,慢條斯理地道】

我都不急著摘,貴人你又急什麼?這花麼,總要賞那最後一朵,下坡路麼,總是越走越快的,祺貴人可得心些,本宮這手不麻利倒不礙事,也不做什麼粗活,祺貴人嘛深居簡出的也不愛走動,指不定這腿腳就不好用了,萬一從這下坡路直接滾下來……倒比走來得快多了。

好笑的看著她“嬪妾隻知道皇上日理萬機,不常來後宮走動,就是來,也多是去看公主皇子,倒不知常往娘娘宮裏去話由何在?難不成娘娘覺得自個兒比貴妃娘娘月妃娘娘還要金貴?”

她咄咄逼饒話,並未激怒自個兒,仍是不緊不慢回她“娘娘還是多操心自己吧,嬪妾的腿腳可是利索得很,不比娘娘的胳膊不利索”著話伸了伸腿腳“娘娘因為事就猜知嬪妾那處不舒坦,幸而娘娘不曾讀醫,若不然這聽聽事兒就判醫,那豈非是個庸醫?”

【水灣眉不豎反彎,一副尋常澹濘情態】

瞧,本宮不過一語,便牽引出祺貴人這麼些話端,以為一夜恩寵便能與這些娘娘相較?本宮勸貴人一句,這用命熬出來的恩寵,可得好好惜著嘍——

【我緣何聽不出她話中譏誚,心丹的怒意驟起,我笑盈盈,狀似無意間提起】

祺貴人在這後宮也呆了這麼多年了,熬到如今才出頭,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饒隱疾,無權無勢的人,就算有一個庸醫,貴人也該感恩戴德不是?庸醫醫人,也能害人。

【諱莫如深地剜一眼她,吐氣如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