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竹心對定答應解釋道】我們主不知道你前些日子自尋短見,劃傷了自己的肩膀,所以才無冤無仇,依奴婢看,分明是定答應你氣憤難平,把怒氣撒到我們主身上。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您若有本事,便去找烈嬪的麻煩,找我們主出什麼氣呢!枉我們主對你一見如故,處處對你好話!
【見其婢子聒噪,心中不喜】“哦?故意傷人,常在有何憑據?【轉頭麵向其身邊的婢子】我叫人請太醫是為了常在好,如何成了拿常在出氣?還口出狂言攀扯烈嬪娘娘,你是有幾個腦袋夠砍?奴婢,以下犯上,出言不敬,汙蔑妃嬪。常在便是這樣教導你自己的婢女的?我便是不要姐姐這份善念,偏要請太醫來一辯黑白,你又能如何?”【嬌眉一挑,展示著與自己年齡不符的威嚴】
【見她反咬我一口,辯駁道】我親眼所見難道不是憑證?真是不知道定答應你想要什麼樣的證據!我步步退讓,你就步步進逼,我不過是想息事寧人,而定答應卻要將一點傷鬧得這麼大動靜,定答應你究竟想怎麼樣?
【見她反過來指責我的侍女,苦笑道】我進宮不過數日,哪裏知道怎麼管教宮女,如果答應連此事都要怪罪在我頭上,我也是無話可。既然答應這麼會管教,我就將她交給你處置。
【雖是交給她處置,但她也是一個答應,若她真的處置我的宮女,便是犯了僭越之罪】
【既然她執意要請太醫,便道】既然定答應非要請太醫,那也正好請過來看看我的傷勢。我不過是新進宮近日,定答應就對我咄咄逼人,今日我也不想與定答應作對,定答應想怎麼樣,我便怎麼做!
【遂吩咐竹心把太醫請來,太醫看了之後便確實是被樹枝劃傷,一點皮肉傷隻要用藥包紮,數日就好】
【我便道】定答應,你還想怎麼樣?
【見其大篇周章的下來,到底也沒怎麼樣。內心稍稍多了些不屑】“常在既然管教不好自己宮的宮女,便不要帶出來生事。我也不過好心提醒常在,竟被常在誤會,實在不知我做錯了何事需要常在息事寧人?”
【眼見太醫為其診治過後才放心道】“嬪妾不過是想讓太醫為常在診治,是為姐姐好呀?你怎麼能我咄咄逼人呢?更何況太醫已經診治出是樹枝劃贍那姐姐方才為何還要汙蔑嬪妾傷人?【展露出難以置信的眼光】還以為姐姐心性會與眾不同些,到底是我多想了,今日之事嬪妾隻當沒有發生過,我們彼此也沒見過。
【見慣了後宮的勾心鬥角手段,淡淡的】“嬪妾走後流言蜚語任憑常在去散布,我也不會在意,但請常在自重,嬪妾告退。”【行辭禮後快速離開】
真是沒想到遇到這種厚顏無恥之人,隻道】確實是樹枝劃傷,但若不是你拿樹枝傷我,我怎麼會落得如簇步。不過也罷,隻當我今日遇人不淑。
【隨後離去,走至長街,命竹心散步留言,定答應自盡未果後性情乖戾、氣憤難平,故意拿樹枝劃傷郭絡羅常在出氣】
冷風呼嘯,冰雪刺骨,這已經快要如春了,怎麼還是如此冷。收拾了種種狼狽,披了件衣裳,拿了個湯婆子,懷著滿瘡心事來到了翊坤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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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翊坤宮大門緊閉,周邊奴才看見我也全當無視,想起貴妃那日的發號施令,這些奴才們做事都變得心翼翼了,這也未嚐不是件好事。隻好獨自走到大門拍了幾下,道:“我來給貴妃娘娘請安。”】
寒風呼嘯,銀炭燒了一籮又一籮,撤了一籮又一籮,終是不抵心頭泛起的寒意。若是沒有昨兒個納蘭氏的臨陣倒戈,自個兒如今便是謀害皇嗣的惡人。
自己欠不得人情,納蘭氏想要這攝理六宮之權,她便拿去,也倒是想看看她能折騰出些甚麼來。
這邊聞得定答應來,擺手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