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隻要到時候自己二人咬死了這一切都是王姑姑主謀的,把所有責任都推卸倒王姑姑的身上的話,那麼就可以擺脫嫌疑,徹底的逃脫這場困境了。
紅霞想到這裏,對著跪在自己一旁的綠霞,不著痕跡的使了個眼色,把自己心裏的這個想法,偷偷的傳遞到綠霞那裏,希望她等一會能夠跟自己一樣,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王姑姑的身子,以此來擺脫這場困境。
綠霞見狀,倒也馬上就心領神會,明白了過來。
雖然要讓綠霞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王姑姑的身上,有些令人良心不安。但人不為己誅地滅,在這種事關到自己二人生死的問題上麵,綠霞倒也沒有猶豫多久,就馬上有了決斷。
她準備等一會就學紅霞那樣,不管祝星辰問她們二人什麼話,都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卸到王姑姑的身上也就是了。
很蕭瑟且沒有生氣的早晨。
我閉上眼睛問遲淮今是多久。她四月廿十七。
我厲色著再問了一遍。她瑟瑟發抖地,武統十年四月廿十七,正值初夏。
哦。都兩年了。
去她的結盟,當初的信誓旦旦同富貴共榮華,如今還不是自個得意風光。
什麼都得靠自己。
好久沒出明慧軒了。如此想著,也就走出了翊坤宮,隨便在碩迎園找了個石凳坐下。
【槐月末,飄搖動,蔭濃花瘦,薄汗輕衣透,其馥鬱之醉亭閣之趣皆停人。朝食罷,攜樵青,行頓宮苑謂碩迎者而攀枝,芽葉色新,忖春始生萬物,而四月勃勃然,實休也,麵攀喜色,又憶文墨,自顧曰】綠陰幽草勝花時,茲不輸繁盛,孰論初夏不勝春?
【粲然揚眉,橫波處偶見來人,悄然上前,知其分以禮】見過常在。
回頭。不出所料又是張新麵孔。這兩年中見過的新麵孔何其多,其中飛黃騰達的,隱沒深宮的,也不知道各自占了幾分。
看著她的衣著應該是個答應。
“答應請起。怎麼稱呼?”
很奇怪。當初在納蘭府上,父親給我磨了十六年的脾氣,我依舊狂傲不減。而一入了宮裏,僅僅兩年,我身上的刺便被磨得消失殆盡。
【鶯囀鵑啼間,解頤謂曰】仁答應,家景陽宮穆賢閣者。
【以帕拭麵之薄汗,屈身詢】鬥膽相問,常在為何處?始入茲,首見他宮之人,實為緣也,常在何見?
猜中了是名新秀,但也沒有想到是個剛入宮的。但是緣分這個東西,我一向是不相信的。
世界上沒有緣分,隻有為了利益勾結起來的兩份心思。
“翊坤宮明慧軒,納蘭常在。幸會答應。”
“答應初入宮闈,有什麼為自己打算的嗎?”
【原為翊坤人,得近尊顏麵,恭然曰】尚且不知……於闔宮無相知,亦不知其道,遂未敢竊算。
【眼乜石凳,笑麵謂其人】鬥膽,可允齒坐相談?
“當然。仁答應坐吧。”
我扯出一個溫和的笑,自己先行落坐。
“這宮裏的水深著呢,不過仁答應現在或許體會得不真牽”
看她對我有幾分恭然,不免多幾分好福
【頷首齒坐,頓而複雲】謝常在。短視,不敢妄言,且畏攻訐而行事趑趄,素斂跡於殿,未有體一二。然知理於母姊,亦見相離於舊府,略知一二鬥爭而已。
【扶枝拈花,於麵嗅,側而解頤續言】不知常在可有體會?
“要體會,恐怕我也不算櫻”
想了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