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燁笑了笑道:“朕還不夠惦記你嗎,這幾翻的都是你的牌子,恐怕現在後宮裏的其他人,都已經掀翻了醋壇子,怪朕實在是太過於偏寵你了。”
蘇映雪輕哼一聲,撇了撇嘴道:“臣妾不管,隨便她們怎麼掀翻醋壇子,反正臣妾就是要霸著皇上,不讓您走,她們有本事的話,就來搶唄。”
劉宇燁哈哈大笑道:“你這話的倒是新奇,其他人在朕的麵前要麼就是規規矩矩的,連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要麼就是假裝溫柔嫻淑,大度得體,絕不敢出這種刻意爭寵的話來。”接下來的日子風平浪靜。除了那名叫珠兒的女子再也沒有出現,令眾女猜疑了半。以及本來每日負責眾女教習的金姑姑換了另外一個姓蓮的姑姑,讓眾女好一陣議論以外。就再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發生了。
剛開始眾女瞅著這個新來的陸姑姑,心裏還有好一陣擔心。畢竟那日的事情,隻要不是個真傻的,到底也能猜測出,金姑姑的突然離任,肯定與那次的事情有關。所以也擔心自個會受到牽連,尤其是平日與那珠兒交好過的幾人,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不過在經過了大約半個月的接觸以後,眾女卻發現。這陸姑姑竟然是個十分和藹可親的人,與那嚴厲異常的金姑姑相比,實在是好了太多太多了,對眾女也是噓寒問暖的緊。還有原來在金姑姑那的教習一直都是繁重不堪的,但在這新來的陸姑姑這裏卻是輕鬆了一倍有餘。這可是讓眾女對這個新來的陸姑姑喜愛的不得了,十分愛戴有加。甚至有人還覺得那金姑姑走的好呢。
至於那剛開始還有的擔心,在過去了這麼久後,也一個個放心了下來。畢竟真要是有什麼問責,要來也早該來了。怎麼還會緊接著派了一個如此親切體貼的陸姑姑來。
漸漸地,再也沒有人提起當日的事情,也沒有人會提起金姑姑或者珠兒。好像金姑姑和珠兒這兩人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或許隻有那夏青青還會心心念念的擔憂著金姑姑的安危吧。
六神無主的躺在床上,手指無力的在床鋪上劃著,帶起了一陣凹凸不平的浮線,心裏默念道:“十六了。”
夏青青很懊悔,她狠當初自己的保守行徑。若是自己勇敢點,不要顧及什麼會不會打草驚蛇,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出來,興許金姑姑就不會像在這樣——生死不知了。
有些煩躁的轉過身子,從床頭底下拿出一麵巴掌大的花楞銅鏡。就那樣對著鏡子凝望著,久久保持著這麼一個姿勢。
若是現在有人在夏青青旁邊像鏡子裏看去,就會發現夏青青的臉上一會皺眉一會睜眼瞪大,或是撇嘴,做著各種古裏古怪的動作。但是細看卻會發現,再每一種動作之下,那麵部表情就會馬上變成一種另外反差極大,截然相反的情緒。如同變臉一般的,令人瞠目結舌。屋內的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寂,似乎安靜到連跟銀針掉落的聲音都能夠聽到。
琳琳靜靜的跪在原地,默默思考著如妃來茨用意——如妃應該不是真要來跟自己興師問罪的,畢竟如果如妃當真想要懲治自己的話,大可把自己直接拿去慎刑司審問,無需再多此一舉的親自來自己這裏,對自己進行問罪。
想到這裏,琳琳也漸漸明白了如妃的用意——如妃是想讓自己明白,她知道所有的事實真相,可她卻並沒有因為知道這些事情而告發自己,反而替自己把這件事情瞞了下來,隻處置了趙美人,而沒有處置自己,幫自己擋了一劫。
倘若自己識相的話,就應該感激如妃的恩德,乖乖的投入到她的羽翼當中,倘若不識相的話,等待琳琳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最後這句話是琳琳暗忖之下添上去的,不過估摸著跟如妃心裏的想法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念及此,琳琳重重的一叩首道:“啟稟如妃娘娘,嬪妾有眼不識泰山,竟不知娘娘是嬪妾的大恩人,還請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