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連被討好和恭維的價值都沒有了,那才是真正的可憐呢。
正當蘇映雪想到這裏的時候,北偏殿的大門再次打開,剛才那個前去通報的宮女從門內走了出來,對著蘇映雪蹲了蹲身子道:“主,金才人讓奴婢喚您進去,主請跟奴婢來吧。”完,領著蘇映雪走近北偏殿內。
蘇映雪進入北偏殿後,看著這北偏殿內的一磚一瓦,全部都殘破不堪,黯淡無光,情不自禁的暗暗感歎道:在這後宮裏邊不得聖寵的女人,果然一個個都過得淒淒慘慘,朝不保夕,當真是令人可憐可歎。
當蘇映雪做完這番感歎以後,隻見一個穿著一件淡綠色衣裳的宮裝女子,一瘸一拐的從屋內走了出來,對著蘇映雪屈膝行禮道:“嬪妾....嬪妾參見蘇美人,給蘇美人請安。”
蘇映雪看到這一幕後,連忙上前輕輕的扶起道:“金才人,你的身上還有傷,就無需對我如此恭恭敬敬的行禮了。”
金才人心翼翼的起身道:“嬪妾不敢忘記宮中的規矩,您比嬪妾的位分高,嬪妾應該向您行禮。”
蘇映雪聞言,暗暗的搖頭道:看來金才人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前被香妃給那樣一頓的訓斥和罰跪以後,她就更加不敢行差踏錯一步了。
所幸的是,今蘇映雪過來並非是要為難金才饒,所以她也沒有對於金才饒這番心謹慎表達不滿。隻是隨著她一起,踏入屋內道:“金才人,既然你能夠直呼出我的名諱,那麼想來你是知道我是誰的。”
“今我剛剛搬來鍾粹宮,正好過來拜訪你一下,沒有打擾到你什麼吧?”
金才人聞言,連忙搖頭道:“沒有,沒有,蘇美人您能夠來拜訪嬪妾,嬪妾不甚歡喜。”完,對著戍守在屋外的那個宮女朗聲喚道:“湘雲,還不快點去端杯茶來,仔細讓蘇美人渴了。”
湘雲聞言,為難的看著金才壤:“主啊,咱們宮裏哪裏還有什麼茶水可以飲用,內務府都已經好幾沒送新的茶葉過來了。”[第二日晨起早早得梳洗好,著一身素淨衣裙,攜了子吟便往慈寧宮去了。]
【慈寧宮】
[至,著婢傳,聽聞太皇太後還歇著,便將荷包交於太皇太後身邊的女官,並細細囑了幾句。荷包外的繡字為金剛經的篇幅,荷包用久了便會失了味道,以後每月定會送新的來……子吟笑著上前將一精致荷包遞於女官的手裏。見女官入內,便攜婢離了。]〔搭婢皓腕行於九曲長廊,思起那日貴嬪生辰清答應略顯失態之舉,不如前去探視一番順道詢其這聖駕即將回鑾其有何想?微微頓足,攜婢改道至聽風堂〕
【翊坤宮聽風堂外】[往景陽宮琳仙閣遞了花帖,字裱著來園一敘。又遣人去請密答應,這個時候,大概午睡起身了,出著太陽,園子裏也不冷。]
[在亭中桌子上擺了茶盞,放菊花幹進去騰泡。]
[靜侯二人]
[見密答應來,衝之淺淺一笑,接了清答應遞的茶,淺淺嚐了一口,聞言,暗暗皺了皺眉頭,自是明白四人行的意思,片刻勾了唇角]婉清姐姐大概是宮中事務繁忙吧,不來是她的遺憾。今日我們姐妹三人能聚於此,也是好的。
[接了花貼,勾唇淺笑,喚〔入了座執盞於手中輕撫,感受著溫熱,聞清答應言及赫舍裏氏姐姐,側眸瞧赫舍裏氏好奇道〕妹妹也還未曾拜訪過,真是失禮了了子吟梳洗一番便往羨菊園去了,至,瞧著清答應已經在了,揚了笑顏,度步而至]清妹妹好興致。〔執盞掩唇輕泯一口,潤了潤唇〕眼下與其二人這般閑情逸致於此共賞美景,不知待那聖駕回鑾後這和睦之景是否便付之東去?
〔鴉睫輕顫,掩了幾絲彷徨,聞清答應意欲結為姐妹之言,心中一動,雖知宮中自古無那姐妹真情,如今隻身一人於這深宮若有人能相伴絮叨幾語倒也顯得難能可貴,至於往後的事便走一步算一步罷,待婢添了盞,複舉〕兩位姐姐不棄妹妹愚笨,妹妹自是不會推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