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柏翠都把話到這裏了,夏青青也不再裝矯情的繼續扮柔弱了,也不客氣的指揮著柏翠對著自己脖肩上的另幾處地方按摩了幾下,又順著腦仁的地方細細的揉按了幾下,直感覺自己的狀態都恢複了七七八八以後,才一個不容置疑的推辭道:“好了好了,別按了姐姐。我是真的感覺好很多了,再按下去我的脖子都要被你給按折了呢。你快去疊你的被子吧,我也要起來了。若看到咱們還如此邋裏邋遢的還沒起來的話,到時候莫姐姐就要來罵人了。”罷,甜甜的笑了幾聲,推了柏翠兩把。
柏翠的眼睛裏瞬時黯了一黯,低低的自語了幾句道:“管她勞什子的,她現在隻怕還在顧著自個呢,怎麼可能會來咱們這。”
夏青青聞言,頓時心裏一悅,暗暗的言道:看來自個可以大大的放心了,這柏翠與林逸欣確實是真正的生分幹淨了。也該是好好的利用這個柏翠來幫自己做事的時候了,可千萬別浪費了自個現在這與她的感情正當濃厚的時候。起來,剛剛的初初一試,還當真是用的順手極了,也不枉費自個用了如此多的苦心算計。
想罷,抬首對著柏翠惑眼看去道:“姐姐,你剛剛在嘀咕什麼呢?”
“...啊!沒什麼,沒什麼,我去疊被子了。”柏翠的眼裏閃過了一絲慌色,打了個哈哈後,轉身往自個的床鋪前快步走去。
夏青青抬眼淡淡的瞟了柏翠的背影幾眼,嘴唇下意識的一瞥後,緩緩的轉過了身子拿起霖上的鞋子穿上。腳踏在地上走了幾步沾了沾地氣兒,感覺精神頭都好的差不多了以後,才開始為自己穿上那件粉白色相間的宮裝。
突然,一聲“劈通”的清脆響聲回鳴在夏青青的耳邊,讓夏青青不由奇怪的轉過了腦袋看去,卻原來是那柏翠已經疊好了被子,從那床鋪底下拿出了銅盆,看起來是準備去打水了。
“媚兒,我先去打水了。”柏翠走到了門前,轉過了腦袋朝著夏青青吆喝了一聲道。
“嗯,你去吧。”夏青青淡淡的回首應道,把這衣服上的最後一個扣子給係了上去,開始準備疊被子了。育嬰不置可否道:“倒也不是真沒人願意去調查,隻是就像趙美人所的那般,這種死法根本死無對證,就算他們想要查也無從下手。再加上李美人又不是多麼重要的人,沒人會願意花大力氣為她申冤,最後不了了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萍兒拿出驅蚊香囊問道:“主,今日還要塗上嗎?”
育嬰擺了擺手道:“不用了,終究是假的東西,平日裏唬唬人還行,到時候真要用這東西來治馬采女的罪,那是斷斷不行的。”
話語一頓,把手伸到萍兒的麵前道:“替我把指甲修一下吧,要弄的鋒利點,能不能徹底的落實馬采女之罪,到時候可得靠它了。”
萍兒雖然不知道育嬰此舉是何意,但也沒有多問什麼,拿起剪子細細的為育嬰修起了指甲。
萍兒修著修著,突然有些擔憂的道:“主,牛采女那邊怎麼還沒有消息傳過來阿,該不會是忘了咱們的事情吧。”
育嬰淡淡一笑:“這會子估計她們還都在為李美饒死而感到震驚不已呢,怕是一時半會兒的還想不到去禦膳房的事情。咱們也不用急,慢慢等著,馬采女遲早會動手的。而牛采女那邊隻要還想得到自由,一旦有了消息必然也會馬上來通知咱們的。”
卻是曹操曹操就到,正當主仆二人還在議論牛采女之時,牛采女便來敲門了。
隻聽牛采女在門外喊道:“郭姐姐開開門,是我,牛采女。”
育嬰把修好的指甲擦幹淨後,使了個眼色讓萍兒過去開門。
牛采女進來後,兩步並作一步的跨到育嬰的麵前道:“郭姐姐,馬采女就在剛剛出門了,估計是去禦膳房了,咱們可以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