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笑意不減,繼續的嘲諷道:“果然是傷心傷糊塗的,這腦子都不中用了,連哀家的名諱都能叫錯,當真是蠢笨不堪。哀家如今可不是什麼衛太後,而是太皇太後,這先帝在世時沒教誨過你什麼叫做尊卑有序長幼之分嗎?瞧皇後你如今的樣子,看來肯定是不懂的了。”
這一番話聽的蕭德女是火冒三丈,若在平時對方這樣拿著身份來壓自己的話,她還不得隻能先忍一忍了,畢竟還有那仁孝禮儀需要顧及。但是如今這個情況可就沒有那個必要了,自己定要讓這個老東西好好的明白明白,什麼叫做今時不同往日,也該從白日夢裏好好的醒醒了。
“太皇太後是嗎?”蕭德女莫名的笑了笑,麵上卻是沒有顯露出一絲的怒氣。
蕭德女衝著已經走到了太皇太後身邊準備掌嘴的芳蘭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然後慢慢的走到了太皇太後的跟前,欠身施了一禮道:“臣妾參見太皇太後,太皇太後福壽安康。”
太皇太後見狀愣了一下,暗道一聲,難道自己哪裏做的不對,沒有成功嗎?
原來她是準備要效仿恭皇貴太妃一般的去激怒這位蕭皇後,讓對方失去理智的想要來慢慢的折磨自己,以此去消除心中的怒火。
太皇太後是親身經曆過這些,並且深受過其害的。所以吃一塹長一智,她知道了人在事態都趨於穩定和利於自己的時候,就會放鬆對一切的警惕,漸漸的被自身的各種情緒給控製住,而一時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她就是準備利用這一點來拖延住時間。
既然自己等人無法自救,那麼就隻能等待救援了。隻要能夠等到燁兒他們凱旋歸來,那麼眼前的困境就自然迎刃而解了。
不過現在這個蕭德女似乎控製住了心中的怒意,一點也沒有想要對自己如何的樣子,這讓太皇太後的心裏為之一涼,難道上真的是要在今日亡我衛氏嗎?
突然,“啪”的一聲掌摑聲清脆響起,一陣嗡文聲音浮上了太皇太後的腦仁,臉頰上酸溜溜的,一絲猩紅的鮮血從其的嘴角處緩緩流了出來。
蕭德女甩了甩手,幽幽的吐了口氣道:“而今本宮我親手的掌了你這麼一個太皇太後的嘴,倒也不算是掉了本宮的身份。其實起來本宮也是抬舉了你這個老東西了,你算是個哪門子太皇太後啊,先帝又不是你親生的,如今慈寧宮地上躺著的那位才是真真正正的太皇太後。”罷,冷冷的哼了一聲,一股舒暢的感覺襲遍全身——解氣!
“哈哈哈,哈哈...”太皇太後聞言也不惱,隻是自顧自的繼續笑了起來,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有多麼的高興。
聽著這一聲聲笑聲,蕭德女的心中怒意又起,隻覺得心口上麻癢無比,恨不得直接扒了其的皮!
不過時間還長,她倒是不急著馬上殺了這個老不死的,若不再好好的解氣一番怎麼行,衝著一旁的兩個宮人招手道:“你們兩個給本宮過來,不用客氣,好好的替本宮掌這個老東西的嘴,給我打到她笑不出聲來為止。這位可是太皇太後呢,平日裏你們可沒有這種機會能夠親手招待這位尊貴無比的太皇太後娘娘。”
兩個宮人聞言,卻是磨磨蹭蹭的不敢上前。畢竟這位可是尊貴的太皇太後,而不是那些普通的妃嬪,打了也便打了。雖然如今隻要不是個傻子都能看出眼前的形勢差別,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人就著此事追究起來,到時候不敢去找那皇後娘娘的麻煩,而來找自己這兩個的宮人做那替死鬼。
當這二人心內猶豫不決之時,那邊的夏青青卻是正一陣的暗惱不已——自己剛剛竟沒有攔住那蕭皇後的一巴掌。隻怪這蕭皇後事先實在沒有一點的預兆,否則自己是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其的巴掌甩來,讓祖姑母受這等屈辱的。
如今夏青青又見蕭德女要讓那兩個宮人過來掌太皇太後的嘴,不由得更是又急又惱了起來。蘇映雪從床上起來,來到桌子前為劉宇燁倒了一杯事先參雜有肉豆蔻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