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遠卻是一驚,蒹葭?蒹葭不就是他以為的那種人?還是說江語暮發現了蒹葭的什麼?
江語暮看他這樣也想到他可能對蒹葭也沒那麼多了解便也不再追問,隻是心中卻有些氣,氣關山遠在沒摸清她底細的時候就那麼信任她。
關山遠一時不明白江語暮兩個問題間有什麼關係,不由迷茫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回來之前我遇到了蒹葭,”江語暮看著關山遠說道,“她拉著我陪她喝茶。”
“喝茶……”關山遠想不到喝茶時能有什麼事。
“原來你讓她幫你做過許多事!”江語暮說著還有些委屈的情緒,他卻從來沒要她幫過他,她在他眼裏果然也是個沒用的。
關山遠猜不透蒹葭向江語暮說過什麼,便微笑著解釋:“從前她接觸的人多,所以……”
“我突然覺得她嫁給方前川並不是偶然。”江語暮打斷關山遠。
不可能這麼巧合的,關山遠想要針對的人,剛好就要為她贖身娶回家?江語暮突然覺得這更像蒹葭布的局。
可是,她布這個局就僅僅是為了在她和關山遠成親的前幾日來威脅她?
“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關山遠索性問個明白,“蒹葭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江語暮看了關山遠一眼:“要我和你退親,不然會幫著方前川對付你。”
江語暮說的簡明扼要,關山遠聽她飛快的說完先是一愣,些許錯愕過後卻笑了起來:“她應該是在逗你。”
“你知道她會武功嗎?”江語暮看他不相信,心中不覺有了氣。
“她會武功?”關山遠難以置信,若是平素以柔弱示人的蒹葭竟然是會武功的,那想來也不會是個簡單人物。
想了一下,關山遠又說道:“以曾經的交情來看,她應該不會出賣我。”
現在換江語暮難以置信的看著他,譏笑道:“你倒是自信。”
“不然呢?”關山遠也看向江語暮,“難道你要與我退親?”
江語暮沒有說話,她有一刻突然發現自己竟對蒹葭起了殺心,若不是她拿不準蒹葭的武功高低,可能在茶樓裏她就動手了。
這個發現讓她有些難以接受,什麼時候她變成了一個動輒就打殺的人?
“我很討厭她拿你來威脅我。”江語暮像是給自己那一刻的殺心找理由似的說道。
“我找機會同她見一麵。”關山遠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江語暮卻突然發現自己不該跟關山遠說這件事,畢竟他若是不信蒹葭從前就不會那樣讓她幫他,既然他信了她,他必然不會相信蒹葭真的會出賣他。
江語暮對卻是深信不疑的,茶樓裏的語氣表情無一不說明著她的決心,她就是不會讓江語暮好過,她能說出那樣的話就拚著一顆玉碎的心,又怎麼會因為關山遠的幾句話而退而求瓦全呢?
江語暮在心裏盤算著,她可能有必要去查一下蒹葭的來曆,找到她的弱點也許便可以不再受製於人。
關山遠見江語暮沉默便又笑道:“不用放在心上,沒什麼能阻擋我們成親。”
小西搬出了南容澤的房間,江語暮打算趁著這幾日天氣好想將他房中的東西晾曬一遍,關山遠仍思索著二人成親的事,攬住她的腰說道:“我就應該不選什麼日子,直接在你點頭的那日把你娶到家裏去!”
江語暮被他逗得發笑:“我才不要!就算我再怎麼沒要求,花轎總要有一頂,喜服總得有一身吧?”
江語暮和關山遠一起將被褥晾在院中的長繩上,又回屋收拾衣箱中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