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心絕望的哭了起來:“為什麼,阿佑不愛我。為什麼,為什麼他還是要離開我。”
陸露抱著肩,就這樣看著幾近瘋狂的李媛心。她對李媛心說的話感同身受,但是卻並不同情她。
有的時候,你付出感情若是隻為了回報的話,可能永遠也得不到回應。但就是這樣的感情,在時間的沉澱裏,難免生出異樣的感覺來。偏執抓狂,頻近崩潰。
一切,隻能怪自己的貪心。若是把這份恨意放在別人身上,隻會毀了你自己。
身後那些警察們顯然也被李媛心這突然爆發的感情,給嚇的站在她的身後,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做。
李媛心把臉埋進自己的懷裏,還在哭泣著:“阿佑的母親在上個月的時候去世了,沒有過去多久,他就離開了我。他告訴我,他從來沒有愛過我。他說因為季瑤,他明白了,他不想再那樣為別人活著,如今他的母親一死,他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我。”
陸露隻能沉默,有些感情建立在相互索取的基礎上,一旦這種平衡遭到破壞,自然無法再繼續。
“他離開我了,走之前我們還躺在床上。他抱著我,是那麼的溫暖,可是第一次我覺得他離我是那麼的遠。他說要去追尋自己的夢想了,他說他不能再帶著我了。就這樣,他什麼都沒有留下,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見不到他了。我送給他的東西,他什麼都沒有帶走。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拋棄我?”李媛心依舊是泣不成聲。
陸露卻笑了,愛本來就可以成為囚禁一個人的借口。囚禁的同時,你會付出所有。這樣的感情太偉大,卻也狹義的十分自私。
“所以,你在看到季瑤那麼幸福的時候,心裏就突生了不平衡的感覺。就想要,把所有人都變得和你一樣,永遠不會幸福對嗎?”陸露突然出聲提醒。
那些警察想要製止陸露,因為現在陸露在引導犯罪嫌疑人,這在法律上是不允許的。
隻是李媛心已經抬起了頭,淚水暈花了她的妝容。她的表情有些疑惑和迷茫:“我……對,我隻是湊巧經過了那裏,目睹了一場幸福的求婚,也認出了那個人是季瑤。我……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了,就覺得特別難受。當初明明她也是那麼的愛阿佑,現在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的結婚?她憑什麼!所以,我就想把當時她多麼不堪說出來,讓她也不幸福,她也不會幸福的!就像是我一樣!”
這個時候的李媛心就像是一個已經迷路的小孩,她找不到自己,又萬分渴望自己能夠訴說。
陸露歎了一口氣,繼續代替警察的工作問了下去:“那你又為什麼,要拿起凳子,朝著季瑤打了過去?”
聽到這裏,那些警察的臉上真的開始有些掛不住了。但是既然有人主動做了他們的工作,那就這樣吧。
李媛心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困惑:“我也不知道……就覺得那麼多人嗬護她,我覺得不甘心。正好身邊有一把椅子,就那樣舉起來打了過去……我真的不知道,她竟然肚子裏懷著孩子……不過,哈哈,賤人就是賤人!”
李媛心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變得分外猙獰了起來。
陸露的目的已經達到,她站了起來,對著自己麵前的那群警察笑著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疑問了吧?而且我相信,在我們剛才說話的時候,所說的內容已經被錄了下來了吧?想必現在,諸位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緣由,至於下來怎麼做,我絕對放心。現在沒事的話,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陸露的笑容無懈可擊,可是那些警察的心裏卻在犯怵。這個女人看起來這麼漂亮,但竟然這麼冷酷無情。就像是現在,明明是她的朋友受了傷害,孩子還不小心沒有了。但是這個女人的神情一直很冷靜,甚至還在誘導著犯罪嫌疑人說出案發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