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露揉著依舊疼的發脹的腦袋,眼尾卻帶著探究的眼神一直看著許寧致。
許寧致明明再三告訴自己,那個吻是陸露湊上來的,不是自己耍流氓。可是在陸露這樣的眼神下,還是抑製不住的紅了臉。
許寧致輕輕咳嗽一聲,有些別扭的將頭轉到了一邊去了。
陸露有些疲憊的歎了一口氣,想要從床上走下去。畢竟現在的情景曖昧,她可沒有想過要和許寧致這個樣子呆著。而且從方才許寧致紅著臉,還有支支吾吾的樣子,陸露卻一下子能夠斷定,許寧致並沒有對自己做什麼。
甚至許寧致說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應當就是對的。
腳尖觸到冰涼的地板時候,陸露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下意識縮了回去。
許寧致看到後,有些責備的走過來。二話沒說,直接蹲了下去,將陸露的腳放在自己蹲著的雙腿上,開始了一點也不嚴厲的指責:“頭不暈了,但是你身體好像還很虛弱呢,別亂動!”
說完這句話,許寧致才抬起頭,將目光從陸露的腳上挪到了她的臉上。
入眼卻是陸露帶著些詫異的目光……許寧致這才發覺他們兩人的情境十分曖昧。氣氛一時間尷尬極了,許寧致自己還拖著陸露的腳。
陸露的腳趾瑩白雨潤,像是扇貝一樣,趾尖處有些害羞的粉紅。許寧致默默的吞咽了下口水,有些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此時看起來的確像個流氓一樣。
許寧致的耳朵更加紅了一些,他有些尷尬的把自己的手默默的收了回來。
陸露心裏覺得有些別扭,但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
兩人又陷入沉默中,停頓了許久。
陸露實在是不習慣這樣曖昧的氣氛,她也不想在和許寧致這樣拖下去。她已經不是少女時代,不需要多餘的情感。
呼出一口氣,陸露終於張口詢問:“我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許寧致不自然的握了一下手心,簡單講述了一下事實經過。當然,他將自己去見到陸露的時候,她那衣衫不整的樣子略去,他也早早把交代那服務生把陸露已經破爛的上衣扔掉了。
可是昨天做完這一切的時間太晚,已經不能幫陸露買來新的衣服。所以他昨天晚上給岑歆打了電話,要她今天早上帶來自己的衣服。
算算時間,現在應該到了吧?許寧致抬起手腕去看時間,卻發現自己的手表早就褪了下來,放在了浴室。
他聳聳肩,表示無奈要去拿來。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許寧致害怕陸露再問下去,自己肯定是要露餡的。可能是心虛還是別的什麼,他總覺得現在這個樣子,兩個人能好好的說話,對他來說已經是很難得。
但是要是陸露知道自己吻過她,額,這後果,許寧致實在不想知道。
他現在隻想趕緊走進浴室,好讓自己冷靜下來。天知道他看見陸露一張一合的嘴唇,就會想要去吻她。
該死!
許寧致逃也似的走進了浴室,試圖讓自己忽略陸露那奇怪的眼神。他打開水龍頭,捧著帶著涼意的水洗臉,這溫度能夠讓他清醒許多。
這個時候,一陣短促的鈴聲卻在他右後方的位置響了起來。
許寧致也不知道是腦袋短路還是怎麼,因為那明明是陸露的手機,他還是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按了接通鍵。
好像是要告訴任何一個可能打來電話的人,陸露現在和他在一起,陸露曾屬於過他。
這樣病態的想法像是夢魘一樣,許寧致嘴角向上勾了起來,涼薄的唇微啟,故意壓低聲音對著電話那端,輕輕的說了一聲:“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