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笙,你知道嗎?

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美好的讓我不願醒來,因為夢裏的你從未離開,我們之間也從未有過傷害。

墨裕笙本還沉溺在蒔璿清醒過來的激動中,加之又聽到蒔璿開口第一句便是那般至情的告白,心裏像是打翻了調味盒一般五味雜陳,既心酸又感動,還有日記裏那字字句句,讀來方知情深卻又如鋼刀一遍遍紮在心上,愧疚、痛恨,恨自己曾出的惡言,恨自己未能及時發現的遲鈍,恨自己曾做下的種種。險些以為自己都要失去蒔璿了,天可見憐,這失而複得的人兒,恨不得能夠嵌入自己懷裏,刻在自己的生命裏。

“疼...”秦蒔璿猶豫著還是說出了口,眼角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笑意“傻瓜,你抱得太緊了。”

“哪疼了,快讓我看看”墨裕笙聞言,恍然醒悟過來,言語間流露緊張之意,聲音都有些發抖。

蒔璿見狀卻噗呲的笑了出來,眼角的淚光隱隱發亮。“啊!我的生日蛋糕!”也不知自己究竟昏迷了幾天,原本想給裕笙的驚喜反而成了驚嚇,忍不住的心底裏懊惱起來。

墨裕笙看到蒔璿此時這般孩子氣的表現,心裏鬆了一口氣,“還惦記生日蛋糕呢,傻丫頭,大家都快擔心死了,差點忘了,我去通知爸媽,順便讓醫生過來給你好好檢查一下。”語無倫次的,轉身就要出門,卻又折回來緊緊的抱了一下蒔璿,將吻輕輕落在發間,“很快,等我回來。”

秦蒔璿默默的看著他轉身出門的背影,昏迷的這段時間裏,裕笙坐在她床邊說的那些話,她好像全部聽到了,又好像記不大清楚了,但是若不是裕笙的聲音,恐怕自己真的會沉迷在夢境之中了。手指摩挲在日記本封皮上,沒想到會被裕笙看到自己曾經暗藏在心底的這些瑣碎的情感,也沒有想到他會用那般久違的語氣絮絮叨叨的說著心底的話。自己的念念不忘,回響雖有些慢,有些曲折,但終究還是到達了。

等到出院時,蒔璿都快抓狂了,爸媽還有哥哥們硬是讓她臥床養病,生生躺了一星期,好說歹說又在醫生的再三保證之下才勉強同意讓蒔璿回家休養。原本就一直圍著蒔璿轉的墨裕笙從她出院起,反而行蹤更是不定,卻從未在蒔璿麵前流露半分,可是眼底的暗色卻出賣了他。

蒔璿看在眼裏,卻也從未想過要去探知,再怎麼說兜兜轉轉,終於重新回到這份感情最初的狀態,實在不易,無論是蒔璿還是裕笙,總帶著小心翼翼,唯恐不經意間會戳破這美好的畫麵。

李倩最終被判了刑,開庭時,蒔璿沒有去,隻是委托律師代理,其實心中有怨,不止一次的想要責問李倩,但是等氣消下來,卻覺得沒有任何意義,李倩一開始那份占有炫耀之意賠進去的是她自己的青春,見麵什麼的還是放棄了吧,無非徒增怨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