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心已經千瘡百孔。她閉上眼睛,尖銳的刀子似乎就要刺穿她雪白的脖子。
馮敬寅和孫宇澤兩個人異口同聲大喊著:“不要。”瓷白停下來。
馮敬寅難過的低聲開口:“我走。但是,你要好好的生活。”
瓷白的眼睛緊緊的閉著。兩行淚水流了出來。她不敢睜開眼睛,不敢看向馮敬寅,不想看到他,不想看到他的背影。她隻聽到門口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她的心也漸漸遠去。終於,腳步聲消失了。
公子王孫逐後塵,綠珠垂淚滴羅巾。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以前多這裏的時候,瓷白不知道愛人變路人的感覺,今天終於明白了。那一滴淚,如果珍珠般,珍貴卻不能多擁有。
豫西的死在孫宇澤心中還是有一定分量的,畢竟她是為了他而死的。孫家突然安靜了很多,家仆們認真的幹著家務事,不敢多嘴。隻剩下可煙和瓷白了。
吃飯的時候,可煙也不敢開口多說話,瓷白一向是不說話。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子前,卻都是冷漠沉靜。
瓷白一整天都呆在房間裏,偶爾看看書,偶爾繡繡花。天氣有些煩躁,外麵的太陽火辣辣的。房間裏倒能清涼一些。晚上了,瓷白整理著思緒,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情,心裏有點落寞。
“嘭”門被重重推開。瓷白眼睛掃過去,是孫宇澤。他喝了很多酒,很粗魯的推開門,又關上門。
瓷白有點害怕,因為她看到孫宇澤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他或許還沒有從豫西的打擊中走出來。
孫宇澤嘴角一抹冷笑,快步走到瓷白麵前。瓷白嚇的後退幾步,慌慌張張的說:“天色已晚,你快回房休息吧。”看到孫宇澤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她連忙準備張口叫翠兒。還沒有喊出來。孫宇澤的嘴唇已經堵上她的嘴。
瓷白慌忙的用盡全身力氣,終於推開他。她的嘴巴裏充滿了他的酒味,她嗆的連聲咳了起來。她的手連忙捂住胸口,頭微微後轉,朝身後咳著。
孫宇澤卻又拽住她,他的兩隻手狠狠的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已經不能動彈,她也沒有力氣推開他。他的吻覆蓋而來。
瓷白喘著氣,任他肆意的吻著自己。孫宇澤有些得寸進尺,他的力氣很大,抱起瓷白放在床上。他迫不及待的脫著她的衣服,甚至撕破她的衣服。他就如同發泄一般,就這麼肆虐著瓷白,一直就這樣下去。
瓷白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她閉上眼睛。期待著,期待著這個過程快快結束。她咬著牙齒,她感覺到自己快哭了,她從沒想過,自己會除了馮敬寅,還會有另外一個男人。可是,如今,她沒有任何辦法,隻能接受現實。她強迫自己不要落淚,不要哭泣。她要自己堅強。她突然想到小時候,那時候的自己多麼無憂無慮,多麼貪玩,直到後來,經曆了夢婉的離世,她變得多愁善感,變得懂得珍惜,也變得安靜。再到後來,她又經曆了馮敬寅娶了左紫環,她變得憤世嫉俗,變得冷漠寡言。她好難過,她多想回到以前的自己,回到自由自在,開開心心的日子。
孫宇澤沒有顧及到瓷白的難過,他依舊粗魯的享受著,他看著麵前沒有遮掩的瓷白,這個女人從此以後,就真正屬於自己了。他帶著酒意,狠狠的對待瓷白。瓷白忍受著陣陣疼痛。
終於結束了,孫宇澤似乎用盡了所有力氣,虛弱的躺在瓷白身邊,片刻就睡著了。瓷白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愣了好久,坐起來。穿起衣服,就去洗澡。
一大早,孫宇澤終於醒了,他的酒也醒了。有點莫名其妙,自己怎麼會在瓷白房間。然後搖著頭仔細想著昨晚發生了什麼,終於想起來,隱隱約約好像來到瓷白房間,親吻了她,還抱她到床上,然後……他好似明白了,有點內疚。旁邊沒有瓷白的身影,他連忙坐起來。看到瓷白進房間。
瓷白沒有看他。孫宇澤也有點尷尬,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坐起來又發現自己沒穿衣服,連忙又匆匆穿上襯衫。他故意咳了幾聲,試探的問著:“那個,恩。我……我們?”可是,他一開口就又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