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芙饒有興趣的聽著,問:“那你在鬆陽沒有朋友嗎?”瓷白點點頭,有點無奈,但是也還是掩飾著,淡笑著:“恩。我一個人。”
紅芙似乎有點傷感,歎了一口氣說:“一個人,嗬嗬。你不會覺得孤單麼?”
瓷白聽到“孤單”這個詞,不由得心裏微顫。她現在連孤單的資格都沒有。憑什麼孤單啊。苦笑著說:“孤單?可是有什麼用呢?”
話語中,多多少少可以看出來瓷白是一個人悲傷來到這裏的。紅芙安慰著:“哎,沒關係了。我也是一個人啊。我家也不是鬆陽的。我從小沒有父母,叔叔把我養大,為了貪圖錢財,他要把我嫁給一個官僚當姨太太。我就逃跑出來,結果,在這,過的更不如意。每天去舞廳唱歌,掙一點錢,情況好了,也還好。要不然,每天被灌的醉醺醺。哎。”
瓷白看著紅芙陷入回憶,也微微難過。瓷白昨晚就差不多知道紅芙應該就是那種在舞廳徘徊的女子。嗬嗬。她認真的聽紅芙說著。點點頭,問:“一個女孩子,每天穿梭在那種地方,時間長了也不是辦法。你有什麼打算麼?”
紅芙也是苦笑,歎著氣,嫻熟的拿出一根香煙,慢慢點著。吞一口氣,說:“走一步算一步吧。能找個有錢的,嫁了就好。”
瓷白微笑著看著她。這個女人,或許也有她的難言之處。但是生活還是要繼續,每個人隻能去適應。紅芙突然說:“你知道嗎?你長的跟我一個姐妹很像。特別是眼睛。嗬嗬,昨晚我差點認錯了。”
多情卻似總無情,惟覺樽前笑不成。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
夜晚的房間很安靜。瓷白帶了幾本書。坐在床上,翻開來。喝著茶看著。有人敲門。
她放下茶杯和書,起身去開門。不用猜想,是紅芙。紅芙打扮的花枝招展笑著拽著瓷白說:“快點啦。換件衣服,今天是我的獨場,你去給我捧場哦。”
瓷白無奈的笑著,但是紅芙熱情的已經開始進到房間裏,開始幫瓷白挑衣服。笑著催促:“好啦。快點,放心吧。我一定好好照顧你的。”
瓷白從一開始就看出來,紅芙是個很熱情善良的女子,隻是淪落到風塵場所。她也知道紅芙是擔心自己一個在房間寂寞,才過來拉自己一起去。
瓷白還是挑了件符合自己氣質的衣服。沒有豔麗,隻有秀氣。兩個女人開心的招了輛黃包車就出發了。一路上紅芙告訴瓷白好多舞廳的規矩,還有她的一些經曆。兩個人的了解更近了一些。
黃包車在一家裝修豪華的舞廳前麵停了。舞廳外麵五彩的燈光閃爍著,裏麵的音樂聲,不絕於耳。紅芙小心的攙著瓷白說:“別緊張,等下你進去坐著喝東西就好,不要理其他人。其他事情我負責。”說完豪爽的就拉著瓷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