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敬寅敬個軍禮,說著:“是。”就開始洗魚。洗了半天,也不知道從哪下手。瓷白歎著氣,說著:“笨蛋。這樣啦。”又給馮敬寅做示範,又教他洗菜,要洗幹淨。馮敬寅從來沒有幹過這種活,換做以前,要是他在廚房幫忙做飯,他自己也要嘲笑自己了,這哪是大男人做的事。現在,他歡心的接受著瓷白的教導,認真的學著。瓷白讓他取鹽遞過來,他連忙就遞鹽,找不到哪個是鹽,看到白白的顆粒就送過去。瓷白吼著:“這是白砂糖,我要的是鹽巴,鹽巴……”
馮敬寅嚇得連忙說:“錯了錯了。我這就找鹽巴。”又連忙滿廚房翻著。
瓷白那邊忙的不可開交,鍋子都快翻了,兩個人,七手八腳的。雖然亂七八糟的,但是也算開心。廚房不時的傳來笑聲。
瓷白以前在家裏的時候經常去廚房學著師傅做飯。雖然不經常訓練,也沒有幾次機會實踐,但是耳熏目染也明白一些菜的技巧。她給鍋裏倒下菜油,清清透徹,慢慢的熱了起來。她往後小退一步,倒進去洗好的青菜。“滋滋滋”鍋裏的清油因為遇到菜上的水珠,向四周漸了起來。馮敬寅從來不知道,做飯還有這麼多講究,也不知道有這麼害怕。他一看到那四周四濺的油滴,還有那嚇人的聲音,連忙過去拽住瓷白,說:“小心。”然後緊張的問著:“這鍋是不是要爆炸了,怎麼這麼害怕?”
瓷白無語的瞪了他一眼,說著:“大驚小怪的。”然後鏟子就在鍋裏開始翻騰。她從上次流產的事情後,很久沒有這麼活波了,她今天心情確實好很多,然後笑著說:“小馮,讓你見識下本大廚的厲害。”逗的馮敬寅哈哈大笑。兩個人忘了之前發生的所有。開心的笑著。
馮敬寅算是見識了瓷白的廚藝,也不禁開心起來,輕輕在瓷白的臉上親了小口,笑著說:“原來我老婆這麼厲害啊。”
一大早上就這麼忙活過去了。夢霜也起來了,跑進廚房,看著兩個狼狽的人,不禁笑出聲,說:“剛才去楚姐姐房間,楚姐姐不在,素晴姐姐說你在樓下做飯。嗬嗬,原來是真的啊。”
瓷白看到夢霜過來了,連忙用手背輕輕擦擦額頭,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本來還說給你做一頓好吃的,結果……”瓷白有點不好意思,然後看了看一旁的馮敬寅,一臉嫌棄的繼續說:“都怪你姐夫,哎。盡添亂了。”馮敬寅聽了,也裝作委屈的可憐說著:“我哪有啊,我還幫你洗菜了呢。”
說完三個人都笑了,雖然忙活了一早上,也算做了五六道菜,什麼紅燒獅子頭,糖醋裏脊,清蒸鯉魚……也還算豐富。三姨太,四姨太也下樓吃飯了,知道今天都是瓷白做的,連忙高興的捧著場,夾著菜品嚐。味道雖然沒有廚房師傅做的好,但也還算入味。隻有馮敬寅在一旁有點擔憂的說著:“你身體也不好,以後還是盡量不要做事了。”
瓷白不高興的看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也不知道誰剛才在廚房開心的……現在又來教訓我。哼。”
大家都笑著,小兩口又開始鬧嘴皮子了。氣氛又恢複到以前那樣了。瓷白心裏也微微安定了,妹妹在身邊,愛人在身邊,周圍都是愛自己的人,她也應該恢複起來,自己不能在消沉下去了,那樣隻能讓愛自己的人難過而已。
家裏又恢複到以前那樣,沒事了,三姨太也會約幾個太太過來打牌,有時候也招呼瓷白一起。瓷白沒事了,偶爾看看書,曬曬太陽,逗逗雪人,心情也好很多。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十月份。瓷白和馮敬寅也結婚快一年了。瓷白坐在陽台的藤椅上,懶懶的喝著茶,看著一旁的雪人還在睡覺。心頭暖暖的。十月,氣溫已經變冷了,瓷白披著披肩,端起茶杯,手心的溫度和茶杯是一樣的。她看著屋裏的一切,已經來馮府快一年了,真的好快。今天已經是十月五號了,明天就是夢婉的忌日。她心裏已經磨平那個缺口,害死夢婉的人已經死了。夢婉也該瞑目了,她的嘴角微微有點安慰。
第二天,素晴已經買好了紙錢,略帶難過的遞給瓷白,說著:“少奶奶,給夢婉小姐紙錢已經準備好了。”
瓷白點點頭,麵無表情。披了一件黑色洋裝外套囑咐她,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然後戴上一頂黑色禮帽,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