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瓷白就喜歡夏天,她總是覺得夏天能穿好看的裙子,可以吹著晚風和夢婉一起踢著毽子。夢婉總是比她踢的好,她就是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在家裏就一直練習。想到這兒,瓷白笑了笑,多麼美好的往事,要是夢婉還在,那該多好啊。
想到夢婉自然瓷白又想到了許茹心。也不知道近日茹心過的如何。瓷白就去了樓下拿起電話,撥通林家的號碼。停了一會兒,接電話的丫鬟就去叫茹心了。
茹心在電話那邊輕輕問:“您好,請問您是?”
瓷白笑著說:“是我,瓷白。”
茹心好像舒緩很多。笑聲傳過來,她說:“怎麼想到打電話了?”
瓷白覺得好久沒見,一個人也悶得慌,估計茹心也過的不是很舒心吧。就跟她約了明天一起去外麵喝茶。已經離上次在戲班子發生意外很久了,應該出去沒什麼事情。上次是因為在別人的戲班子看戲,那意外就沒辦法避免,這次茹心提議去喝茶,瓷白恰巧想到,那倒不如去程燁楠開的茶樓吧,正好也是熟人,不用擔心那麼多。
擱了電話輕鬆了很多。看來今天要在家好好休息了。明天就可以出去了。瓷白隨手拿起一顆葡萄扔進嘴裏。
三姨太的娘家好像有什麼事情,她一早把馮府的事情都該囑咐該吩咐的安排妥當,交代好,然後說要回娘家幾天,再來。
司機開車送四姨太,大家都出來送她。瓷白也難舍的說著路上注意安全。在馮府這麼久了,說實話,三姨太人還是挺好的,對瓷白從一開始都不錯,瓷白一直都記在心上。這次三姨太要回家幾天,也希望家裏不要出什麼事情。
這三姨太一走,家裏走剩下四姨太屬於長輩了,一下子就神氣了好多。在家裏說話聲音也大了,經常見著她坐在客廳裏,吩咐下人這吩咐那的。
送走三姨太,瓷白在房間裏搖著扇子,這天氣真是熱死了。馮敬寅最近也不知道忙什麼。成天都是打仗打仗的,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百姓遭殃。但是,古有語: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看來這曆朝曆代都是這樣過來的。
素晴總是及時的端來一些降溫湯,還端來著洗幹淨的水果。瓷白拿冷水衝衝臉,稍微才能涼爽一些。
傍晚時分,太陽剛剛落山,天空還有一抹夕陽過後的餘光。瓷白和馮敬寅坐在院子裏乘涼。花花草草很多,是很漂亮,但是也招蚊子,瓷白的耳邊總是嗡嗡嗡的飛著蚊子,那聲音讓人聽的很不舒服,她氣得直說:“幹嘛總有這麼多害人的東西。真是太討厭了。”
馮敬寅在瓷白身邊拿著幫她扇著蚊子,一邊給她揉著腿。待到晚上要回去的時候,早到房間,瓷白才發現馮敬寅的胳膊腿上都是一個個紅紅的蚊子包。她心疼的抓著馮敬寅的胳膊說:“怎麼被蚊子咬成這樣了?你剛才怎麼不說啊?”
馮敬寅笑著說:“蚊子愛我啊,你看你太醜了,蚊子都不想咬你。”
瓷白難過的看著馮敬寅,都這樣了,還跟自己開著玩笑,明明她剛才坐在那裏沒有被蚊子咬一個包。都是馮敬寅一直幫她扇著蚊子,而他自己卻甘心被咬了,忍著也不說。心裏痛痛的,那些紅色的小疙瘩就像針一樣紮在自己心上,瓷白寧願剛才被咬的是自己。
馮敬寅看著瓷白好像有些難過,又故意開玩笑逗她:“傻瓜,本來就這樣醜了,還敢皺眉頭。”說著,還伸手撫平她的眉頭。她輕輕的露出淡淡的笑容,眼前的男人,體貼又細心。為了自己,一直默默的做著她看不到的事情。瓷白又想到下雨的那個晚上,心裏更難過了,自己真的太不懂事了。
一個晚上,瓷白都是抱著馮敬寅睡覺的。她好像不敢鬆開一樣,就希望馮敬寅一直在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