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茹心也看起來是精心打扮過。精致細雅。她就是再心煩意亂,也要注意自己的外表儀像。不過今日看來,好像氣色心情都很不錯。應該已經走出那件事情的陰影了。瓷白連忙走過去跟她笑著打招呼。
許茹心也開心的,開口道:“瓷白你也來拜廟會啊。好久都不見你了,也不知道你最近忙什麼呢,都不過來看看我。”說完故意裝作埋怨。
瓷白拉過許茹心的手,關切的問著:“你最近還好嗎?”
許茹心很平淡的笑了笑,回答:“挺好的。我已經接受這個現實了。你呢,最近過的怎麼樣?”
瓷白看到茹心平淡的樣子,也有些安心,笑著說:“我來拜廟會,希望我肚子裏的孩子能夠健健康康安全的來到這個世界。”說完,愛憐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許茹心一驚,問道:“你,有喜了?”瓷白點點頭。許茹心驚訝的睜大眼睛,然後笑著說:“恭喜哦恭喜哦。多好啊。嗬嗬”說完又有點黯然,想到自己,又歎口氣繼續說著:“我也來拜拜,希望自己成親後能平淡一點。”
瓷白聽到茹心的話,知道她心裏還是不好受,安慰著:“不要擔心了,該來的總會來的。你要好好應對。我也會支持你的。”
許茹心有些舒心,然後淡淡的告訴瓷白:“說實話,我前幾天去拜訪過那個日本女人了。”
瓷白也一愣,她不知道像茹心這種烈性子的人,去見那日本女人會發生什麼。許茹心卻還是淡淡的,繼續述說:“林子謙安排那個日本女人住在林家一個下人的家裏,我打聽到的。然後我就偷偷去了。那個女人叫佐藤青子,她很懂禮節,對人也很溫和。我看到她的時候,她安安靜靜的坐在房間裏刺繡,她見過我很熱情的讓我坐下,她來中國這麼久了,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但是她的臉上,我看到的安詳,沒有任何怨言。她和子謙是在子謙在日本留學的時候認識的,他們是一個學校,佐藤青子學的是漢語,所以我們交流也挺方便的,她對中國也有一些了解和喜愛。我以為我會討厭她,可是當我看到她,和她了解後,我才發現,我其實沒有什麼資格去討厭她。她和子謙是自由戀愛,而且兩個人在一起也兩年了……”說到這,許茹心有些自嘲,然後才繼續“我終於明白子謙為什麼那麼愛她,或許,誰都沒有辦法拒絕那麼一個溫婉的女子。我欽佩她,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可以放棄所有。隻是因為愛他。”
許茹心說著,眼睛也微微閃著光,她停了一會。歎口氣:“我後來想讓父親去林家毀約,我覺得還是成全子謙和佐藤青子。可是,聯姻畢竟不是兒戲,林家,許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哪能我說毀就毀了的。”
瓷白靜靜的聽著,她心裏好似有很多話要說,卻說不出來。她感受到那個日本女人的魅力,同時她更欽佩許茹心這樣一個心胸豁達的人。如此的豁達,這是一般女人做不到的。林子謙也是幸運的,兩個都如此優秀的女人同時死心塌地的愛上他。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走著就進到廟裏。拜完廟會許茹心要告別馬上就到婚禮的日期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就離開了。
瓷白讓司機先回去,她和素晴去街上轉轉再回去。好久都沒用出來透透氣了。街道邊的店鋪也換了好多,她都不知道。路邊有小孩子打打鬧鬧的離開,她認真的看著,手不知不覺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最角微微上揚,以後,她的孩子應該也會那麼頑皮吧。走到街道中心的時候,正值五月,中心花園的花兒開的姹紫嫣紅。她開心的看著一切,一切都是美好的。
花園裏有兩個八九歲的小姑娘正在踢毽子。那個穿著小小洋裝可愛的小姑娘踢的很認真。“十四,十五,十六,十七……”旁邊和她一樣大小的同伴為她數著數。瓷白看著這一幕,有些忘卻時間和空間,突然想到自己小時候。她和夢婉也一起經常踢毽子。夢婉剛開始比自己踢的好,瓷白就在家自己一個刻苦練習,後來也竟然和夢霜一樣踢的很好。那時候的自己,那麼倔強那麼不服輸。
瓷白的嘴角掛著一抹笑容,發自心底真誠的笑容。她的手摸摸肚子,希望自己的孩子也能像這兩個小姑娘一樣,可愛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