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鶴易沒有想到瓷白會問到這,笑容也微微收回,停了一下回答:“馮將軍的事情我不太清楚。等我知道家父的下落之後再幫楚小姐查明馮將軍的下落。”
瓷白握著信的手伸出來,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自己後麵有腳步聲,而孫鶴易的臉色也變的緊張。轉身準備上車離開。瓷白回過頭想看是誰。
後麵的人卻開口了:“不要動,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是馮敬寅。竟然是馮敬寅。他怎麼會在這裏,他要幹什麼。
瓷白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孫鶴易已經停下來,舉起了雙手。馮敬寅走到他們麵前,他直接把槍對準孫鶴易,然後說道:“孫宇澤,我們的帳該算一算了。”
瓷白心裏一愣,孫宇澤?孫宇澤?是在說孫鶴易嗎?馮敬寅怎麼叫他孫宇澤?心口一堵,是孫鶴易拿假名騙她,還是馮敬寅認錯了人?她不禁心裏緊張起來,那她是被利用了。
孫鶴易把手舉起來,但是看不出他有任何緊張,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緊張還是掩飾的比較好。他笑著看著馮敬寅,說:“好久不見啊,馮少將。”
馮敬寅和他麵對麵,冷笑著說:“是啊,我是替你來送終的。”
瓷白聽到這,有點害怕。馮敬寅到底跟這個孫鶴易還是孫宇澤有什麼仇,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現在到底該幫誰呢?
馮敬寅繼續開口說道:“你千方百計的想設計害我們馮家。投靠了錢大嵩。綁架了我父親,威脅我交出軍權。還有……”馮敬寅說到這兒突然停頓一下,才繼續道“昨天我才得知,原來你們已經害死我父親了。”語氣突然變的很氣憤,然後發狂一般,拿著槍的右手食指就要扣動槍扳機。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突然一聲:“不要。”傳來出來。然後所有人都朝聲音處看去,凝珠匆匆的跑過來。喊著:“少將,不要。”
就在凝珠說話的同時,孫鶴易快速的躲開,閃到瓷白身後,已經掏出一把小刀,搭在瓷白的脖子上。所有人又為孫鶴易的突然驚訝了。瓷白身子一顫,她沒有想到那麼文質彬彬有禮貌的先生,此刻拿著刀正架在自己脖子上,把自己當人質。
馮敬寅也似乎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怔了一下,然後很緊張的對孫鶴易說:“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不要牽扯上她。快把她放了!”
孫鶴易哪敢放了瓷白,現在瓷白是他手中最後的棋子了。他要緊緊的把握,他緊緊的拽著瓷白,明晃晃的尖刀似乎稍不留神就會刺向瓷白那雪白的脖頸。
凝珠站在馮敬寅的旁邊,也嚇了一跳,不知該怎麼辦。
瓷白看著馮敬寅,她此刻也有點明白,孫鶴易,不,是孫宇澤一直在利用自己。而她竟然那麼傻的就被輕易利用。她手裏捏的那封信,她突然想到,孫宇澤不是想要這封信嗎?她是不會輕易讓他得到的。她拿著信的手握的緊緊的,另一隻手慢慢摸過去,想撕掉這封信。
孫宇澤看到瓷白想要撕信,他喊了一聲:“把信拿來。快。”然後那刀不小心在瓷白的脖子上輕輕劃了一下,頓時瓷白的脖子上一道鮮血就溢出來。
馮敬寅連忙放下手中的槍,又不能往前邁步,緊張的喊道:“你快放下她,我就放你走。快。”看著孫宇澤沒有放手。他連忙看著瓷白喊著:“瓷白,我命令你把手中的信交給孫宇澤。”
瓷白能感受到鮮血還在流,可是她忘了疼。她如此信任他,卻被利用還被當人質。多麼諷刺啊。她想著,她不能幫孫宇澤完成最後這一件壞事。她沒有把信交出去。還是緊緊的捏著。
而馮敬寅朝瓷白吼道:“你他媽把信給孫宇澤。”似乎還是哭腔。瓷白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這都是怎麼了?
凝珠突然慢慢走到孫宇澤和瓷白旁邊,看著孫宇澤,說道:“孫處長,您放了楚小姐快走吧。”
瓷白似乎一瞬間明白了,原來孫宇澤和凝珠是一夥的。她的眼前閃現出那天跟蹤凝珠到一個街角,有人在汽車上給凝珠遞紙條,她當時覺得麵熟卻沒有想起來是誰。瓷白嘴角不禁自嘲,原來那個人就是孫宇澤。她怎麼當時就沒有把他和凝珠聯係起來呢。
凝珠走到孫宇澤旁邊猶豫了下,然後手伸到刀的把柄處,好像要將刀子拿開。孫宇澤掙紮下,罵了一句凝珠,然後突然快速奪過瓷白手中的信函。瓷白一驚,想要奪回來,兩個人突然爭奪起來,刀子就要刺到瓷白的同時,馮敬寅迅速拿槍對準孫宇澤,扣動扳機,隻聽“嘭”一聲。有人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