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歌女升華有點疑(2 / 2)

“小姐,馮少將害怕你一個人孤單,又不放心別人照顧你。就派人接我過來伺候您。”素晴高興的說道。

瓷白看著素晴,露出最心底的微笑,拉過素晴的手,笑道:“太好了。”可是,又一疑惑,馮敬寅剛打了她一巴掌,那麼討厭她,或者說那麼不在乎她。為何又讓素晴過來陪自己。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到底想幹什麼。有了素晴的陪伴,瓷白或多或少總是開心的。也是心安的。既然來了,就要適應。而且,她不會忘了夢婉的不明之冤。

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素晴陪著瓷白下樓去。今天難得馮敬寅也在家吃晚飯。坐在他旁邊的當然還是凝珠小姐。三姨太,四姨太也相繼下樓了。下人們都開始上菜了。馮敬寅換了一身很隨和的衣服,似乎也平和了很多,還有生活和家的氣息。沒有了剛才的威嚴,但是他也沒有說話。冷峻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夾菜吃飯。

凝珠在旁邊有所收斂,一句沒一句的和其他人聊著。又看看旁邊的馮敬寅,夾著菜給他讓他多吃。瓷白也低著頭隻是吃飯,隨意的抬頭。看到馮敬寅也剛好抬頭,恰好目光正看著自己。頓時,兩個人四目而對,很是尷尬,馮敬寅臉上也明顯不自然了,目光連忙散向他處。瓷白也連忙低下頭,有點緊張,筷子上的米飯竟然都抖到桌上。說也奇怪,她平時看他,隻是覺得威嚴,覺得冷漠。雖然已經嫁給馮敬寅,但是她還沒有真正意義上和他在一起。她也隻是因為夢婉的原因來到馮府,她對馮敬寅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可談,隻是覺得陌生。可是剛才是怎麼了,她為什麼覺得緊張。瓷白握緊筷子,連忙往嘴裏塞了幾口白飯想讓自己平靜。卻瞥見馮敬寅左手上纏著白紗帶,微微滲出一點血跡。她竟然有點難過。可是,應該難過什麼呢?

凝珠在一旁有點數落一般:“那麼不小心把手劃破。”說著一邊幫馮敬寅夾菜。儼然,他倆才是夫妻,而瓷白倒像個多餘的人。一頓飯也吃得索然無味。

吃過晚飯,回到房裏。發現書桌上多了一封信。信封上寫著楚瓷白親啟。瓷白猶豫的拿起信,拆開。隻有幾個字:明天中午三點黃巷口見。署名,孫鶴易。

瓷白略有疑慮有有些期待,難道是孫先生發現了什麼情況。晚上瓷白躺在床上也一直想著明天赴約之事,又漸漸想到以前。那時候的她,哪有這麼多心思和煩惱啊。又想起夢婉,還有夢婉那溫和的笑容,她不敢多想,逼著自己趕快睡覺。

第二天到了中午兩點的時候,瓷白換了衣服也略施粉黛。準備出去。

瓷白穿了一件翡翠綠色的旗袍,外麵穿了件洋裝下樓準備出門。大廳內,四姨太和凝珠、徐太太、王太太正打著麻將。滿屋子都是笑聲和挫麻將的聲音。四姨太看見瓷白稍作打扮,知是要出門,就隨口問句:“出門去呀?”瓷白微笑著點點頭,說:“四姨娘好,瓷白約了王家小姐去看戲,就先走了。”說完就出門了。其他人仍然搓著麻將,笑著打趣。

兩點多正是大家都活躍的時間,路上的人熙熙攘攘的。陽光也溫暖的照著大地。黃巷口離馮府比較遠,又很偏僻。瓷白叫了輛黃包車,心想,孫先生也是心細之人。行蹤還是不要被馮家人知道最好。

一路上,穿過一條條小巷子,瓷白的心裏起伏不驚的,也不知道孫先生會說一個什麼樣的消息。她輕輕握緊自己的小包包,拉黃包車的師傅也不累,一路小跑著。

孫鶴易還是那麼守時,已經站在那裏等了好久。看見瓷白走過來。微笑著說:“楚小姐,如今形勢嚴峻,我們也就長話短說了。”

瓷白點點頭,問道:“孫先生是有什麼線索?”

孫鶴易帶瓷白走到街口的一個拐角的角落,才開口:“最近我查了所有藥店的藥材出處。發現一家藥店的砒霜是十月五號賣出去的,正是夢婉小姐成親的前一天。買家寫的是馮家的一個管家,不過這個管家自那之後也就消失了。”

瓷白心頭一緊,問道:“難道這害死夢婉之人仍然在馮府內?”

孫鶴易看到瓷白緊張,繼續道:“楚小姐不必太擔心,這凶手肯定還在馮府,而且對馮府的事情很了解。不過他一直沒有對楚小姐下手,這也說明楚小姐暫時沒有阻礙到他。希望楚小姐能盡快找到凶手。”然後略作抱歉,繼續:“孫某也隻能幫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