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素手托著下巴,看著好奇的素晴,另一隻手猛的就拍在素晴頭上,素晴嚇的轉過頭,有點生氣的埋怨:“小姐,幹嘛打人家啊?”瓷白瞟了一眼素晴,似是想不明白的問:“這成親怎麼這麼麻煩啊?夢婉怎麼還不來啊?”剛說完,就聽見下人喊:“新娘子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向中間望去,正是馮敬寅挽著夢婉。不過夢婉穿的是白色的洋婚紗,現在流行西式東西。瓷白望著夢婉幸福的微笑,不由得也嘴角輕輕上揚。瓷白看到夢婉旁邊的馮少將,果然很英俊,真是金童玉女啊。
結束後,回到家裏,父親和二娘就又開始數落著瓷白:“看看人家夢婉,那麼乖巧懂事,又嫁了那麼個好的人家。看來要給瓷白找媒人說親事了。”
瓷白總是一副無奈的態度,也沒有辦法,隻好裝作肚子疼就跑回房間。
第二天。
一大早,瓷白還賴在床上,丫鬟素晴急匆匆的跑進來,連敲門都忘了。直接搖醒瓷白,緊張的說道:“小姐,出事了。淩小姐死了。”
瓷白覺得天昏地暗,猛坐起來,責罵道:“你胡說什麼呢。昨兒個才成的親。烏鴉嘴。”
素晴的眼眶紅紅的,繼續說道:“是真的,我聽巧燕剛才來報的信,淩老爺去馮府還沒回去呢,淩夫人昏過去還沒醒呢,淩家現在又是一片混亂。”
瓷白恍恍惚惚似乎錯覺,明明昨兒個還喜氣洋洋的成親呢,這是怎麼了,一定不是真的。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素晴連忙找來瓷白的衣服,幫小姐仔細穿上。
等瓷白匆忙趕到馮府。馮府門口森嚴戒備,嚴禁任何人進入。並已向外界發出聲明,馮家少奶奶因昨晚突發哮喘不幸身亡,深表悲痛。瓷白看到這個聲明冷哼一聲,夢婉根本沒有什麼哮喘,盡是欺人。這馮府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難道就讓夢婉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瓷白不顧門口的守衛堅持往府裏麵走,守衛毫不客氣的狠狠推開她吼道:“沒看見任何人不得入內嗎?”瓷白弱小的身子經不住守衛的猛推,一不小心摔倒在地。素晴扶著瓷白站起來,瓷白的腿上就蹭掉一塊皮,鮮血就流下來了。素晴急的哭起來:“小姐,你沒事吧。”然後又連忙跑到守衛跟前求著:“守衛大哥,我們家小姐和馮家少奶奶從小一起長大,情誼深厚,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麻煩你們幫忙通告裏麵,讓我們家小姐見馮少奶奶最後一麵。”
守衛不耐煩的趕著素晴:“走開走開。馮府這種貴地也是你們想進就能進的嗎?快走快走。”
瓷白眼睜睜的看著素晴跪在地上求他們,臉上的淚不禁一滴滴落下來。她從小和夢婉情如姐妹,也隻有這麼個人和自己知心。如今,才參加完夢婉的婚禮,就又傳來夢婉去世的消息。自己卻連最好姐妹的最後一麵也見不上。真是痛心,身子一軟又蹲坐在地上。
扯扯鬧鬧中不知道誰出來了,守衛們連忙站好,敬禮答道:“少將好。”瓷白一抬頭,看見正是昨日夢婉旁邊的新郎,馮少將,不同昨日的西裝,今天穿了一身軍裝,好似有急事要出門,俊逸的臉上也沒有太多表情。
馮少將也看見這一幕,眉毛突然皺起來,衝著旁邊一名守衛就是一巴掌,守衛嚇得立刻跪在地上。馮敬寅走到瓷白身邊,冷冷的看著地上的瓷白。此刻的瓷白抬起頭,也看著高高在上的馮敬寅,滿眼淚水,卻狠狠的瞪著他。一字一句說道:“馮少將,瓷白自小與夢婉熟識。既不能送她一程,隻求見她最後一麵。”
馮敬寅瞧見瓷白雪白的腿上蹭掉一塊皮,還在流著血。轉頭對旁邊的副官吩咐:“帶楚小姐進屋敷點藥去。”說完就匆匆的走了。
瓷白聽了不禁一愣,馮少將如何得知自己姓楚。副官已經吩咐道:“快帶楚小姐進屋去。”旁邊的下人就連忙小心翼翼的扶起瓷白。旁邊的副官走過來也露出笑臉:“楚小姐,剛才有對不住的還忘您不要介意,這就帶您敷藥。”說完,給下人們說道:“楚小姐是少奶奶的貴客,務必照顧周到,不要出差池。”下人們聽到這話,更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