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呢?憑什麼打我對象啊!”蘇宇身旁的女子憤怒地吼道。
“嗬,你對象?你問問他,誰是他對象!”顧冉濘絲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
“小妹妹我勸你沒搞清楚事情之前不要隨便給自己安身份。”慕容寒笑眯眯地說道。
“不就是你家那小姐妹占著茅坑不拉屎嗎?嗯?我告訴你,不管以前怎麼樣,阿宇現在是我的人,就算他以前是你對象,那又怎麼樣?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一身男裝,你可是個女孩子,穿成這樣,流氓似的,還好意思和我在這裏吼?”
“嘖,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當小三還能當的這麼理直氣壯天經地義的啊,小妹妹你可真棒,我要不要給你鼓掌掌?”慕容寒說著真鼓起掌來,“小妹妹,姐姐祝你啊,明天就帶綠帽。”
“你!”女孩氣結,將求助的眼光轉向蘇宇。
“濘濘,你能不能別鬧了?”
“我鬧?我鬧什麼了我?你都要走了我還鬧什麼?”顧冉濘吼道,聲音裏卻帶上了一絲哭腔。
“濘濘,是我對不起你,我們,分手吧。”蘇宇說道。
“嗬,這話應該我和你來說才對,蘇宇,我真後悔當初認識你,我真當初聽了你的鬼話,相信你是真的去做手術了,嗬,蘇宇,我祝你和你的出軌對象百年好合。”顧冉濘說著拉起慕容寒揚長而去。她仿佛聽到了女孩在後頭囂張地大喊“好走不送!”但她卻沒有看到蘇宇眼底的掙紮與痛苦,沒有看到蘇宇在她走後突然泛紅的眼眶。
車內。“濘濘你沒事吧。”慕容寒問到,神色擔憂。
顧冉濘不說話,眼淚嘩啦啦的直往下流。
良久,顧冉濘開口:“寒寒,我們去酒吧吧,陪我去喝點酒吧。”
“好。”慕容寒一踩油門,車子疾馳而出。
“濘濘,濘濘你別喝了,這種男人咱不要也罷。”酒吧裏,慕容寒望著不停給自己灌酒的顧冉濘有些手足無措。
“寒寒,你說,他為什麼要拋棄我啊,明明去做手術前他還好好的啊,為什麼做了手術他就失蹤了,我好不容易再見到他,結果卻是這樣。”顧冉濘眼淚撲簌簌往下掉,一滴滴滴進酒杯,再被喝到嘴裏,真苦,真難喝,像馬尿一樣。可是,喝醉了就可以什麼都不記得了吧,所以再苦,也比記得好啊。
“濘濘,你沒有搞懂一個事情,男人,出軌呢,是不需要理由的。你看你這樣喝,有用嗎?你把自己喝死了他就會回來了嗎?”慕容寒有點生氣,她一把奪過顧冉濘的酒杯,就往自己嘴裏灌,“你要喝是吧?我陪你喝。我看是你先把自己喝死還是先把我喝死。”
顧冉濘急了,忙撲過去搶慕容寒的酒杯,要知道慕容寒酒精過敏,酒杯裏放的永遠是水,這一杯下去肯定要橫著出去,“寒寒寒寒你別喝。我不喝了不喝了還不行嗎?”
慕容寒聞言,趕忙扔了酒杯拽住朝自己撲過來的顧冉濘就走,個子小體重輕就是好,拽起來都不需要多大力氣。
於是那天酒吧裏就出現這麼一幕:身材高挑性感的美女手裏拎著某隻外表為雄性內在為雌性的動物媚笑著衝圍觀眾人打招呼,態度大方自然,走路優雅性感,笑容甜美動人,簡直人間尤物,如果可以忽略掉她手裏那不斷掙紮的一小隻的話。
不斷掙紮的那一隻並沒有掙紮多久,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就在慕容寒奇怪手裏那隻怎麼安分了時,低低的呼嚕聲響了起來。真的是,累壞了吧。“唉。”悠長的歎息不知道是從誰的嘴裏傳出。
無人注意的角落,一雙眸子閃亮如星辰,正緊緊盯著他們。
回到家後,顧冉濘軟倒在了床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花光了似的,那個往日裏一刻不停跳動著的地方此刻正源源不斷生出疼來,這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讓人難以忍受,不知不覺的,就淚流滿麵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聽滾落,顧冉濘一個翻身,將自己埋進了被子裏,縮成了小小的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