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禮物(1 / 2)

睡眼惺忪中收到了阿雅的消息:“後日大會”。

依舊那麼簡短。這個女人啊,

還是這麼簡單粗暴。

拋開這些雜念,我得開始準備大會上的禮物。思來想去,隻有阿三的雜貨鋪可能有靠譜的東西。

我到的時候,他坐靠著門邊,眯著眼半夢半醒的耍著手機,我砸了幾下喇叭,嚇的他手機甩飛出去,摔了個屏幕開裂。

他暴起欲發飆,見是我又慫了,我知道這要換了別人,肋骨已經斷三根了。

他這個雜貨鋪是我的一個中轉站,存有些貨物,我打算挑件拿的出手的。我跟著他進入後院拐入一個巷子,巷子五百米長,兩米寬,為了應付突發狀況,路中不時有幾個欄杆,還特意涉及幾個拐角用來埋伏人。看著從無到有的現在,我心中不免有些感慨,因為我當初接受這裏的時候隻有阿三和這個破雜貨鋪,後麵的設施都是我花大力氣置辦的。我二十幾歲的人,卻有了懷舊之感,心中不禁嗤笑自己幼稚,身體不經意慢了下來。

母親信佛,家裏家外大大的事都愛跟佛嘮叨幾句,耳濡目染之下,我不負眾望會唱大悲咒,記得大學入社團時就表演了一個,一曲唱完風雲變色,不一會兒便傾盆大雨,社長打呼活佛在世,朝我拜了幾拜,念叨幾句期末不掛後卷起褲腿衝向宿舍。我狼狽不堪,被自己突如其來的神力震驚到。也是在那場稀裏糊塗的雨中我遇見了她。回憶我後來入行的一幕幕……皆因她而起……

咳!咳!幾聲獅子吼似的咳嗽聲將我拉回現實,我揉揉臉,無視阿三的臭臉,快步跟上。這子是越來越沒尊卑觀念了,改扣他工資,路已到盡頭,是個大倉庫。

麵前幾個夥計打過招呼將阿三和我放入。上次來還是烏漆嘛黑的幾間瓦房,現在燈火通明,貨架上整齊擺放著件件文物,內部劃分井井有條,不時有人員往來。

我不由得對阿三豎起大拇指,這子有點東西,表麵邋裏邋遢,實則精明能幹。

我對幾個清理的夥計明來意,一個個犯了難,其中一個夥計接過話茬,他昨接過一件奇怪的東西,我忙讓他帶路,沿著走廊進入一個最的房間,這是清理剛出土貨物的。

他心翼翼打開一包牛皮紙,一把匕首出現在內,顯然這東西物主出手的急。匕首占有泥土,還帶有血腥味。這匕首的樣式平淡無奇,唯獨手柄處刻有七瓣梅花印,就是這個印記不一般,這是民國奇人梅落堤的物件。有前輩和我過,梅落堤生前盜盡富商大賈,富可敵國,死後留下的財富不可勝數。梅落堤的匕首出土了,那就應該還有其他物件,找到它們,找到出土地,就有可能追根溯源幹票大的。我不禁朝那夥計豎起大拇指,顯然他是個懂行的。

會議在大佬們最愛的品茗軒進行,幾人年事已高,喜好喝茶下棋打太極,有點寓公的意思。然而這是表麵,這幾人操控著龐大的地下產業,不可覷。

雖然我借著母親求佛求來的幾分運氣,死裏逃生幾次,混了點人脈,但在幾大佬麵前也是點頭哈腰。這幾人勢力盤根錯節,讓人膽寒。

品茗軒旁邊就是子湖,碧波蕩漾,波光粼粼。亭外湖光山色,分外妖嬈,我灌著茶水舉目遠眺,悠哉悠哉的享受生活。

桌前的大佬們言辭激烈。我無動於衷,乖乖坐好。最後胡管家出來了,他和顏悅色要我去查查看,可以去他那招點人,放開膽子地幹。

老頭子油嘴滑舌。吃這碗飯能得到他們賞識大有裨益,不過我也不想摻和太深,怕被牽連。

陳大師是個明白人,見我們來者不善,神秘莫測坐在那等我開口。陳大師是出了名的滑嘴兒,屬於顛倒是非死人活的類型。我向來不愛和這種人打交道,怕被賣了還替他數錢,奈何阿三他是有本事的人。

鑒於我不善言辭也不想攀談,阿三便和陳大師解釋起來。得知我們是鑒定貨物,他喜笑顏開,套話張口就來,什麼這匕首可以屠龍斬妖,什麼七瓣梅花勾魂奪魄……越越玄乎。

阿三自然不信,邊往肚裏灌茶水邊笑眼看他。陳大師越越沒底氣,見我們不搭理,放下匕首,尷尬一笑。我盡力冷著臉,道:“陳大師,我不聽這些廢話,你就,這匕首哪裏出的?”陳大師整理衣著正色道:“巴爺有所不知,這東西的土腥味兒已經沁入內部,我一聞就知這是嶺南土,巴爺要是尋根問底,這一趟是脫不掉的。”我心你又不是土壤鑒定儀,但考慮到這行門道多,也不好揶揄他。先前問過夥計,這貨的確是嶺南一個散客賣的,陳大師倒是對了,不過嘛,嶺南茫茫大山,又從何尋找呢。

我皺著眉頭很是鬱悶,一牽扯到窮鄉僻壤我就頭疼,來回的顛簸實在傷人。這種渾水我突然不想趟了,可大佬已經下了指令,要洗手不幹也隻得幹完這票。不願再立flag,我憂心忡忡地看向陳大師,陳大師見我如此焦急,詭異一笑,慢條斯理地品茶。茶蓋一下下敲擊著茶杯,清脆悅耳,我心道這老子果然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