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劉養噩的準老丈人,山東巡撫李精白都比不上劉養噩。
劉養噩也急的滿頭大汗,知道這些人被抓走,肯定會連著拷問,牽出蘿卜帶出泥,他肯定也逃不了幹係,不由後悔這麼魯莽的上來就與韋寶正麵衝突。
“讓大家都別動!查出來我找的人,他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也拿我沒轍!咱們隻管找他們兌銀子,把他們這個海防錢莊的銀子都給他兌幹淨囉,看他能怎麼辦?”劉養噩很快就有了主意。
劉養噩本來是想給韋寶來個硬的,可眼見著硬的根本不管用,隻能來軟的了。
李精白點點頭:“隻能這麼辦了,真是後生可畏,早就聽說韋寶不簡單,我們還是太大意了!他一個剛一入仕就能一路升遷到正五品,又是探花郎,又是翰林院侍讀學士,hi有陛下的賞識,咱們不能小瞧了他啊!”
“你都是虛的,他把各地的官員都辦了,河間府、滄州府、山東和登萊可不是小地方,這麼大一片地,沒有各地大戶和官府幫忙,我看他新來的人,上哪兒弄齊全那麼多人的戶籍,連每家人在哪兒都弄不清楚,他還怎麼收取稅銀?而且我還聽說,他這趟要裁撤山東五萬兵馬!到時候,其他幾個副將也不會答應的。”劉養噩道。
眾人紛紛點頭,雖然有點被韋寶的殺氣給嚇到了,但是他們堅信光是惡心,就能惡心死韋寶。
尤其是晉商大佬喬廣進,喬廣進不敢出去公然與韋寶作對,但是晉商與天地商號雖然表麵上相安無事,可實際上,喬廣進和他兒子喬東升是將韋寶當成了死敵的!
“隻要能鬥垮韋寶,再多的銀子,晉商都出了!”喬廣進害怕這些人服軟,並且當眾表了態。
大家見晉商老大都這麼堅持,不由紛紛豎起大拇指讚揚喬廣進。
喬東升也放心了不少,就怕自己老爹這回犯慫。
上次晉商在京城的幾家總號被人搶了,雖然沒有拿到實質的證據,但是各方麵的信息都顯示是天地會的人做的,光是這一筆仇恨,都讓晉商與天地會仇深似海!
更何況,晉商要繼續保持在商業上的霸主地位,也必然要與新近崛起的天地會有一番殊死血戰。
局麵很快得到了控製,韋寶下馬,進入了海防錢莊。
楊雪、熊欣兒、左國柱、宋應星和宋應星的兩個兒子,一幫韋總裁的隨扈,都跟著進入。
“大人,他們還在不停的兌銀子,明顯是有人在背後串聯好的,要不要把兌銀子的抓幾個起來審問?”海防錢莊的管事問道。
“不可以!人家正常的存銀子兌銀子,抓人家幹什麼?有人串聯也沒有辦法!就從現在抓的四百多人入手,這些人,每個人不拿出一千兩紋銀贖身,一個都別想活著回去,全部發配到遼東去!”韋寶冷冷道。
“是,大人。”宋應星點頭記下來了。
在公開場合,他們不能叫韋寶為總裁,得叫大人,因為韋寶的公開身份是朝廷正五品命官。
“再這麼兌銀子,咱們的銀子肯定會被兌換光了呀,這麼一清早,已經兌換出去二十多萬兩銀子了!幾乎所有天津衛周邊的富戶都把存在咱們這的銀子兌出去了!”海防錢莊的副管事道。
“把這些來兌銀子的人的名字都記下來,有一個算一個,讓都察院的人去抓他們,統統用文字清查的理由!”韋寶狠狠道。
進了都察院的大獄,可就是欽犯了,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韋寶雖然知道持續使用這種高壓政策,是兩麵傷的局麵,但是他沒有辦法,也絲毫不想認慫。
“先喝口茶,大人還沒有吃早飯,我讓人把飯備到這兒來吧?”楊雪輕聲對韋寶道。
韋寶聽了楊雪溫柔的聲音,火氣下去了一點,對左國柱道:“你從現在開始,就不要跟著我了,你是海防錢莊的管事,讓他們有事都找你,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再找總裁秘書處!有事可以多問問宋先生。”
左國柱抱拳道:“是,大人。”心裏卻在打鼓,自己來天津衛才三日,三日功夫哪裏能學到多少、自己以前可是連錢莊的門都很少進的,又哪裏能當什麼大管事。
左國柱原本以為錢莊頂多幾個夥計,每天也就是存銀子兌銀子這點事,卻沒有想到海防錢莊還有很多其他的業務,好些業務他聽都沒有聽說過。
而且,不算歸錢莊管的天地商號在天津衛的其他商號,光是海防錢莊就有四十多個夥計,天地會商號在天津衛,在河間府一個地方就三百多夥計啊!
現在左國柱才知道天地會是多麼龐大的體係,這還是隻是河間府,算上整個北直隸,再算上北直隸以外的其他各省重鎮,更不知道天地會有多少人了。
其實韋寶也不知道天地會商號的外派人員有多少,他隻是大概有個數,大概十來萬人吧。
韋家莊最開始,總共才不到一萬人,現在光是天地會商號的外派商業人員就有十來萬,在韋家莊和遼南的百姓更是超過了五百萬!
這一年多的時間,天地會的發展速度實在太快了。
“現在關鍵還是銀子的問題,兌銀子應該不怕,我昨天晚上查過賬了,海防錢莊的賬麵上還有三十多萬兩,剛兌出去二十多萬兩銀子,應該還有十萬兩左右,就算全部兌換空了,也不至於兌換不出銀子。可這不是辦法,若有人要借銀子,咱們怎麼辦?總不能沒有銀子拿出來吧?錢莊可不能光隻是存銀子的,況且還有京城的天地會商號,還有濟南等重鎮的天地會商號錢莊,要是別的錢莊的銀子都拿到天津衛的海防錢莊找咱們兌換就麻煩了。”宋應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