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作為一個普通的底層民婦,而且是以奶媽的身份入宮的,算是平民崛起的典範,這點倒是和魏忠賢一樣。
韋寶現在也被天下寒門學子視為平民子弟崛起的典範。
保持理性的態度看待這個時期的朝政,天啟皇帝尊崇客氏,隻是基於一種最正常的情感需要。
換而言之,朱由校的母親死得比較早,把這份對母親的愛,寄托在了關愛自己的奶媽身上。
隻是這種說法不夠火暴,所以就漸漸演變成了一個少年和中年婦女的戀情。
總的來說,大明帝國的權力格局,就是內廷、外朝相互製約。
皇帝重用太監,那就是傳統。
從成祖創建太監政治,到宣宗完善太監政治後,太監專權就是明朝政治的常態,沒有太監專權,反而是比較稀罕的事。
明熹宗重用魏忠賢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大明帝國的權力格局,就是內廷、外朝相互製約。
“韋大人,好些事情,我沒有辦法跟你明著說,其實九千歲是非常清楚東林黨的分量的,想過一窩端,但知道非幾年能辦到的事情。所以,九千歲不隻是與東林黨鬥法,還一直試圖與東林黨搞好關係。”傅應星接著對韋寶道。
韋寶一怔,之後便如醍醐灌頂一般了,這種想法,他之前並沒有過,直到從傅應星嘴巴裏明明白白的說出來,他才想通。
人家閹黨和東林黨就是兩個抹黑走夜路的人啊,亦敵亦友的關係嘛。
隻有明確了這一點,很多事情辦起來才不至於失了章法,也正因為這一點,才讓他韋寶能有機可乘,甚至漸漸有了一點兩麵逢源的意思出來了。
傅應星不是特意告訴韋寶,他是以為韋寶很清楚這一點。
隻是東林黨不願意買魏忠賢的賬。魏忠賢雅重之,嚐於帝前稱其任事。
有一日,魏忠賢遣娣子傅應星介一中書贄見,南星麾之去。
這件事,天啟皇帝朱由校也知道。
對於這種政治格局,天啟皇帝一直沒有打破的意思,所以直到天啟四年時,大明帝國依然是所謂的眾正盈朝。
而是時(天啟四年)魏忠賢已用事,群小附之,憚眾正盈朝,不敢大肆。東林黨之所以後來受到重創,是因為東林黨依靠輿論起家,所以難免信奉謊言千遍成真理。
在這種背景下,他們在與魏忠賢爭權時,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想和天啟皇帝玩指鹿為馬的把戲,於是徹底激怒了天啟皇帝。
東林黨在天啟五年時,大舉攻擊魏忠賢,也就是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由楊漣牽頭,一共給魏忠賢羅列了二十四條大罪,而且條條都聳人聽聞到了極點。
東林黨給魏忠賢羅列的罪行,韋寶相信任何一個不帶有色眼鏡的人都會知道,好些就是危言聳聽。
因為魏忠賢就是皇帝的一條狗,東林黨非要說魏忠賢是一條隨時可能吃了皇帝的狼。
魏忠賢的勢力,在韋寶看來,並不咋滴,這才是他選中魏忠賢,而不選中東林黨的原因,並不全部因為這段時間閹黨會占據上風。
閹黨再怎麼占據上風,也很難將東林黨連根拔起。
韋寶熟知的後麵的曆史就可以驗證這一點。
魏忠賢如日中天之際,被初入宮中的崇禎皇帝一記重拳就擊倒在地可以看出來。
所以人家魏忠賢隻是皇帝的一條狗,沒有了皇帝的支持,就啥也不是了。
如果僅僅是楊漣一個人這樣做,天啟皇帝也許隻是把他當成扯淡罷了。問題是,東林黨成員紛紛跟進,一聲大舉聲援楊漣的這種正義行動。
給事陳良訓、魏大中、許譽卿、劉茂、傅櫆、陳熙昌、周之綱、杜三英、楊夢袞、顧其仁、胡永順、朱大典、陳奇瑜、熊奮渭、李精白、孫紹沆、陳維新、楊維新,禦史袁化中、周宗建、劉芳、劉廷佐、李應升、房壯麗、劉環、胡良機、喻思洵、林汝翥、胡士奇、謝奇舉、洪如鍾、黃尊素、梁元柱、李光春、張礦、翟學程、劉之侍、周汝弼、李喬侖、劉其忠、宋政南,科道徐憲卿、趙應期,兵部尚書趙彥,詹事翁正春等,卿寺朱欽相、胡世賞,吏部郎中鄒維漣,撫寧侯朱國弼等,不下百餘疏,先後申奏,或專或合,無不危悚激切。
天啟皇帝朱由校怎麼樣呢?俱不聽。
麵對此情此景,天啟皇帝自然會覺得,東林黨這是和自己玩指鹿為馬的把戲。
因為魏忠賢明明就是我的一條狗,你們卻非要眾口一詞的說魏忠賢是一條可以隨時吃了我的惡狼。
最後的結果自然不用問,皇帝的天平倒向了魏忠賢一邊。
“這件事,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傅應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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