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筆尖部分該磨損一定是會有磨損的。
但是製作工藝確實有高低之分,古人用的毛筆“束”鋒能力非常強,這一點並非全依仗書家的能力,很大一部分是由於毛筆的特性好。
用現在的大多數毛筆,幾乎都不能做到古人那用自然的收束筆鋒,尤其是在寫過多少字之後,快成為舊筆的時候。
古人善行草者,幾乎沒有什麼好筆,隨著壽命的剪短,筆禿了,但是彈性和聚鋒能力一點不差。
而後世的毛筆幾乎都不能做到這種工藝,除非用特殊材料和工藝,但是對於書寫來說,感覺就會差不少。
在華夏古代的製筆曆史上以侯筆(河北衡水)、宣筆(安徽宣城)、湖筆(浙江湖州)、魯筆(山東昌邑)、齊筆(山東廣饒)為上。
羊毫筆是以青羊或黃羊之須或尾毫製成。考其始於南北朝之前,至秦時蒙恬改良之新筆已成製筆材料。書法最重筆力,羊毫柔而無鋒,書亦“柔弱無骨”,故曆代書法家都很少使用。
羊毫造筆,大約是南宋以後才盛行的;而被普遍采用,卻是清初之後的事。因為清一代講究圓潤含蓄,不可露才揚己,故隻有柔腴的羊毫能達到當時的要求而被普遍使用。
羊毫的柔軟程度亦有差等,若與紙墨配合得當,亦能表現豐腴柔媚之風格,且廉價易得,毫毛較長,可寫半尺之上的大字。
羊毫筆比較柔軟,吸墨量大,適於寫表現圓渾厚實的點畫。比狼毫筆經久耐用。此類筆以湖筆為多,價格比較便宜。一般常見的有大楷筆、京提(或稱提筆)、聯鋒、屏鋒、頂鋒、蓋鋒、條幅、玉筍、玉蘭蕊、京楂等。
增時代的有錢人大都用的是狼毫筆,狼毫筆就字麵而言,是以狼毫製成。
狼毫很貴,有人也以“鼠須筆”即狼毫筆,則狼毫之用便可推至王羲之晉代之前,但無法肯定。
黃鼠狼僅尾尖之毫可供製筆,性質堅韌,僅次於兔毫而過於羊毫,也屬健毫筆。缺點與紫毫相似,也沒有過大的。
狼毫筆以東北產的鼠尾為最,稱北狼毫、關東遼尾。
狼毫比羊毫筆力勁挺,宜書宜畫,但不如羊毫筆耐用,價格也比羊毫貴。
常見的品種有蘭竹、寫意、山水、花卉、葉筋、衣紋、紅豆、小精工、鹿狼毫書畫(狼毫中加入鹿毫製成)、豹狼毫(狼毫中加入豹毛製成的)、特製長峰狼毫,超品長峰狼毫等。
狼毫筆表麵呈現嫩黃色或黃色略帶紅色,有光澤,仔細看每根毛都挺實直立。
腰部粗壯、根部稍細。把筆尖潤濕捏成扁平型即可見其毛鋒透亮,呈淡黃色。
狼尾毛最長的是6厘米(其中包含筆鬥內1厘米)產地為東北地區,價格特別昂貴。
一般常見的狼毫筆長度為4—5厘米。
市場上常見的狼毫筆大都是以黃馬毛或黃牛毛為披毛製成的,還有一些假狼毫筆是用山羊毛染成黃色製成筆頭,表麵呈黃褐色或紅褐色,根部的顏色稍淡或略灰。
假狼毫的價格不足真狼毫的價格10%,幾乎無法使用。
韋總裁、吳三輔和吳雪霞散步到了筆管胡同口,胡同口也有很多零散的,不是店鋪,而是擺簡易木桌的攤子。
“你這是東北狼毫?”一個三十出頭的書生模樣男人,聞了聞手中的狼毫筆的毛,然後問賣家。
賣家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清瘦小夥子,一看就是營養不良那種,感覺吃不飽飯。
“是最正宗的東北狼毫,我的狼毫全部得至於塞外。”那賣家青年堅定道。
“我看是西北的鼠毛!”三十出頭的買家男人說著,將那毛筆往桌上一擲。
賣家青年沒有吭聲,默默的將毛筆掛回到竹製筆架上。
“牛兄,不買也不要如此嘛。”與買家三十多歲男子作為同伴的一名男子,年紀相仿,勸了一句。
“李兄啊,這就是以次充好的鼠毛,你看這人被我說的沒話說了吧?”姓牛的男子笑道,說罷,還挑釁的朝那賣毛筆的青年擠眉弄眼,一副他發現了什麼大秘密一般。
賣方青年不服氣的抬頭,瞪視了那姓牛的男子一眼,卻忍住了沒說話。
“怎麼啊?還不服氣?以次充好你還有理了?信不信我把你桌子給你掀了?”姓牛的男子繼續挑釁的仰著頭,斜眼看賣家。
有不怕事多的圍觀人起哄,“這條街大都是以次充好的文房四寶,都是欺負咱們外地來的學子,想大賺一筆的。”
立時有不少人附和。
那賣方青年實在是忍不住了,辯解道:‘我這就是塞外的狼毫所製成的狼毫筆,每一支都是我妹妹親手所製!絕無欺瞞造假。不信就找懂的人來看一看!’
那姓牛的男子聞言,頓時臉上覺得掛不住,怒道:“你是說我不懂行?我什麼毛筆沒有見過,是鼠毛還是狼毫,我能分不清楚嗎?”
這是鼠毛還是狼毫,韋總裁還真就分不清楚。
吳雪霞輕聲對韋寶道:‘這的確是狼毫,隻是成色一般,但比鼠毛卻要貴重不止十倍的。’
韋寶輕輕地嗯了一聲,他看熱鬧很少揷嘴的,不是喜歡多事的人。
做買賣起糾紛,這都是常有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可沒有這麼說!做買賣公平的很,看得上眼就出價拿走,看不上眼也不必如此吧?”那賣家青年一副很老實,不願意惹是生非的模樣,剛才被懟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忍不住辯解了一句而已。
韋寶有點開始偏向這個賣家青年了,因為他聽吳雪霞告訴了自己,那就是狼毫筆!吳雪霞什麼都懂,這一點韋寶是很佩服,也很相信吳雪霞的眼力的。
果然,人群中也有主持公道且有眼力勁的讀書人,紛紛輕聲道:“別爭了,一點點小事情,這攤子上的毛筆,的確都是狼毫筆。”
姓牛的男子的同伴見姓牛的男子還要再爭執,急忙道:“牛兄,算了算了,再到別處看看吧?”
“憑什麼啊?”姓牛的男子沒有理會同伴,而是大聲道:‘是誰說這是狼毫筆的?這就是一支普通的鼠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