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韋總裁的談興被大家調動起來了,與鄉鄰們閑聊的停不下來。
吃了午飯,又邀請大家吃總裁府的晚飯。
然後晚上眾人又是彙聚在韋家莊的四麵八方的煤油燈下麵載歌載舞。
“今天看樣子又走不成了,天都暗了還怎麼趕路啊?”吳雪霞笑道。
韋寶也笑了笑:“是啊,一邊說時間不夠,一邊耽擱。”
吳三輔笑道:“不在乎這一天半天的,準保趕得及會試,反正咱們去了就考唄!”
吳三輔是愛熱鬧的性子,這點與韋寶一樣。
而且吳三輔還沒心沒肺,其實考不考會試,他都無所謂,隻要每天玩的盡興就好,和韋寶在一起,吳三輔可以一年到頭這麼玩,不亦樂乎。
韋寶微微一笑,看著篝火旁,煤油燈下,到處都是載歌載舞,歡聲笑語的人群,自己也由衷的開心。
“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韋寶輕聲道:“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隻想在這樣的環境裏當一個小老百姓,每天啥都不用想,不要麵對那些不好的事情。”
吳雪霞嫣然一笑:“這句是大話,若你隻是一個小老百姓的話,就不會這樣說了。沒有誰天生甘於平庸,隻是苦於沒有機會。”
韋寶欣賞的看了一眼吳雪霞:“的確是這樣的!我以前就是苦無機會!”
吳雪霞看了看左右,然後輕聲在韋寶耳邊道:“其實靠進士的事情並不要著慌,咱們到了京師,就給魏公公遞銀子,我爹給了我十萬兩銀票,專門用於賄賂魏公公的,我爹說,若是魏公公都弄不到進士功名,旁人就更沒有辦法了。你也拿十萬兩紋銀出來,一共二十萬兩紋銀,給魏公公送過去,這事能不能成,就看魏公公的了。所以,不用擔心。”
韋寶點了點頭,這招他已經用過了,遂將之前賄賂魏忠賢和王體乾的事情輕聲對吳雪霞說了,然後道:“沒用的,王體乾公公說,別說進士,就是鄉試他們都幫不上忙,要是這麼容易弄到功名,大明的科考早就亂套了。”
韋寶說的沒錯,主要是大明的監考製度太先進了,簡直比後世還先進,直到開考才知道找了哪些人來監考,而且都是十裏八鄉的大儒,而且,一開始有幾十個人選,最後在眾人監督下,才隨機的用抓鬮的方式抽出十來個人,非常科學。
買考題也沒有用,這時代都是文字題,文字類的答卷,這種都是很感性的,可以打高分,也可以打低分,除非有太離譜的錯別字,文法太不通順,否則,在不知道考生是誰的情況下,怎麼打分,真的很感性,很難操控。
監考的和改卷的又不是同一批人,改完還要交叉審閱,一道一道程序非常嚴苛,幾乎將漏洞都封死了。
所以當初以王體乾那麼大的權勢,又認了韋寶當幹侄子,有這麼親近的關係,韋寶又送了十幾萬兩紋銀,就這樣,王體乾也隻承諾保證能給韋寶弄個秀才功名,到了舉人,他就無可奈何了。
事實上,王體乾也的確隻是給韋寶弄了一個舉人的功名而已。
“這些我都知道,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唄,魏公公權傾朝野,若是真的收了銀子肯出力,總是有一線生機的,不然你就隻能憑本事硬考了唄。”吳雪霞嫣然一笑。她倒是看的很開,很輕鬆的樣子。
韋寶無奈的一笑:“也隻能這樣了!我不是心疼銀子,若是能成,別說十萬兩,就是二十萬兩紋銀,三十萬兩紋銀,也無所謂!”
十萬兩紋銀,已經是巨款了!相當於後世的5000萬左右軟妹幣啊!在現代的京城,十幾萬一平方的房價,都夠弄個大別墅住住了。
“那倒是不用,我爹說了,十萬兩紋銀足矣!”吳雪霞道。
韋寶嗯了一聲,“你爹給你的銀子,你自己留著當體己銀子吧!你哥和我的賄賂銀子,都由總裁秘書處一起支出!”
吳雪霞眼睛一亮:“那怎麼樣好意思啊?你對我這麼大方,一出手就是十萬兩紋銀?”
韋寶嗬嗬一笑:“你都是我的女人了,十萬兩紋銀算什麼?我的所有的財富,你都有份!而且這趟買糧食,你爹前前後後花了許多精力,出了很多力氣,我也應該感謝他的。”
“那我讓人將銀票帶回去還給我爹吧,我爹肯定開心的!”吳雪霞嫣然一笑:“我在你身邊,哪裏還用得著體己銀子啊?花銷都是你的,我要是需要用銀子,再找你要。”
韋寶忍不住笑道:“你還真會貼娘家啊。”
“還不是為了讓我爹娘更喜歡你嘛。”吳雪霞撒嬌道。
吳三輔將看歌舞表演的目光收回來,正看見韋寶與吳雪霞談談笑笑,高興的不亦樂乎的模樣,於是道:“你倆說什麼悄悄話呢?”
吳雪霞粉臉一紅,趕忙道:“不告訴你。”
吳三輔笑道:“不告訴就不告訴,誰還稀罕知道啊?”
韋寶知道吳雪霞怕吳三輔知道吳襄給了十萬兩紋銀,肯定會纏著吳雪霞要,也不說破。
晚些時候,吳雪霞果然派了統計署總署的特工,連夜將吳襄給她的十萬兩銀票送回了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