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到了後半夜,占萍讓人給打的遍體鱗傷的鄭尚宮和李尚宮二人分別穿衣,喂飯,還給她們找來了暖融融的火爐取暖。
剛才是寒冷刺骨的疼痛,相比起剛才,現在的處境,對於她們二人來說,簡直是天堂一般的滋味了。
占萍先是進了關押鄭尚宮的屋子,查問了一番,與剛才說的差不多,遂讓人再打鄭尚宮!然後去了李尚宮被關押的屋子。
“我隻當如果我說不出鄭英大被藏在哪裏,你肯定還是要讓人打我,那你現在就可以讓人動手,大不了就死在這裏。”李尚宮倒是很強硬,很果斷,開門見山。
“打你不著急。”她不著急,占萍也不著急:“咱們聊一聊吧。鄭英大藏在哪裏,可能我們不是很容易找到,但是一定能找到!”
“那既然這樣的話,你何必再來和我廢話?”李尚宮一改一貫的溫柔模樣,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我是替你不值得,知道嗎?你為了一個並不喜歡你的太監死扛,這是何苦呢?”占萍輕描淡寫的開始了攻心計:“你真的不知道鄭英大是個什麼人?我今天聽了很多關於他的事情,外表還不錯,卻也談不上英俊吧?你應該見過我們總裁,他連我們總裁的十分之一都趕不上,我說的沒錯吧?而且好吃懶做,做什麼都不行。若不是得到了李尚宮和你的賣力提攜,他也就是打雜太監一個,我說的沒錯吧?”
“你說這些幹什麼?我說過我不知道鄭英大藏在哪裏,他的死活和我沒關係。你們偏偏不信,我也沒辦法。”李尚宮道。
“其實呢,你也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還很愚蠢,長的也沒有鄭尚宮漂亮。”占萍道。
李尚宮忍不住哼了一聲,她自問自己比鄭尚宮漂亮,受不了這種刺激,卻冷然道:“你說這些對我沒用!你要有本事就去找鄭英大去。”
“鄭英大躲在一個很秘密的地方保護誓約,他也許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占萍道:“我知道,有幾個人一定知道鄭英大的下落,一個是具宏,一個是你,還有一個,可能是鄭尚宮,鄭尚宮可能知道鄭英大的下落,也可能不知道鄭英大的下落,但是你一定知道!所以我說你是一個很可憐的女人。鄭英大完全不喜歡你,你還用性命維護他。”
“你憑什麼說他不喜歡我?我比鄭尚宮漂亮那麼多!除非你是瞎子!”鄭尚宮終於忍不住反擊道。
“嗬嗬,像你這樣盲目自信的女人,我還是頭一回見。”占萍笑道:“我隻說一條就知道為什麼我這麼說!鄭英大在你的住處留的是衣服,金子和鑰匙。而鄭英大在李尚宮的住處,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李尚宮忍不住問道。
占萍從袖兜中拿出一張紙片,放到了李尚宮的眼前,讓她看了看:“這是鄭英大的字跡吧?開始我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後來問過宮裏的知情人,她們說這是一處地址,而且是一座荒山。我就在想,為什麼鄭英大會寫一個荒山的地址給鄭尚宮。後來我想明白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墳地,這個地址是一處墳墓,極有可能是鄭英大至親之人的墳地!鄭英大將這樣的地址給鄭尚宮,顯然是將鄭尚宮當成他們家的人,你說,他鄭英大喜歡的是鄭尚宮,還是你?”
其實從頭到尾,鄭英大和鄭尚宮是不是有一腿,占萍自己也不知道。
另外,這張紙片是占萍讓人從鄭英大住處的許多筆跡中找到的,是不是鄭英大家先輩的墳地,誰也不知道,太監一般都是很小就入宮的人,哪裏還記得父母,更不用說記得父母的墳地。
果然,李尚宮聽占萍說的活靈活現的,她又從來沒有聽鄭英大提起過他家的事情,便信以為真了,怒道:‘鄭英大!你居然這樣對我?枉我對你一片真心!’
占萍見李尚宮失態,知道自己的計劃起作用了,暗暗高興!卻不露聲色,什麼都沒有再繼續說。
“他在延福宮偏殿的地下室!我知道這麼多,能不能找到那個地下室,就看你們了!”李尚宮終於冷靜了下來,一個字一個字道。
“快!去延福宮偏殿的地下室!”占萍忍不住興奮,終於有眉目了,即刻大聲對屋外的女特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