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塔格急忙領命答應。
林文彪遂對愛新覺羅·路奢道:“現在放心了吧?”
“大哥千萬不要誤會,我可不是不放心。我是怕火勢凶猛,不是人能隨便控製的。”愛新覺羅·路奢急忙解釋了一句。
“放心吧!咱們是有備而動,怎麼可能被燒死?你到時候,全聽他的,便一點事沒有!”林文彪吩咐道:“你最好自己趁亂弄點燒傷,手腳都來上一點,苦肉計嘛,功夫要做足。”
“明白,大哥放心!我手下人都死光了,我要是一點事沒有,也說不太過去。”愛新覺羅·路奢點頭應承。
林文彪遂讓愛新覺羅·路奢先回屋,然後與韋總裁商量具體細節:“總裁,既然要放火,我看,就來個四麵放火!指揮府內,放兩處,一處燒王丙,一處燒愛新覺羅·路奢手下人。指揮府外圍放兩處,南北各一處,距離隔的遠一些,好讓場麵更混亂!難以救援。”
“幾處放火不是重點,最關鍵是我們的人不能被逮住!”韋寶指示道:“必須做到天衣無縫,起火之後,得馬上脫身,回到指揮府集合。”
“對,放火不難,不被人抓到咱們的人,這才是大難點。”賴塔格也道。
“這就沒法打包票了,隻能看底下人臨場做的怎麼樣了?到了檢驗以往訓練水平的時候了。”林文彪道。特工們嘛,殺人放火,竊聽跟蹤,這些都是常規工作,常規訓練。
“總裁,您先避一避吧?派兩個人先陪藏到城牆邊,萬一事敗露,總裁設法脫身,不必管我們。”賴塔格道。
林文彪也點頭道:“不錯!總裁,您先避一避,您安全,兄弟們才能放開手腳做事!”
韋寶搖頭道:“不可!一旦著火,王丙肯定會查原因,我們的人一旦沒有在一起,立刻會被懷疑!”
“不如趁這個機會,將那守將王丙一道做了吧?如此的話,重鎮羊倌堡必定大亂!”林文彪獻策道。
“不可!王丙這時候要是死了,首先,愛新覺羅·路奢脫不了幹係!另外,守將死了,建奴立馬會重新派人來!會打亂計劃!我要的是,盡可能多的殺掉複州城一帶的投降漢人和蒙古人!”韋寶冷靜而陰沉的說道。
林文彪點頭:“明白了,我對底下人辦事有信心,現在就是擔心總裁的安危!”
“你們能把事情做的漂亮,我的安全有什麼可擔心的?”韋寶果斷道:“別婆婆媽媽的了,主意是我想出來的,我相信你們的能力!”
“是,總裁。”林文彪和賴塔格見總裁決心已定,急忙輕聲答應。
當夜,韋寶睡在愛新覺羅·路奢隔壁的房間,與林文彪兩個人,還有張盤、林茂春和陳忠三人,一共五個人在屋內,他們這間屋子,本來是集中了所有特工的,除了隔壁屋子,陪著愛新覺羅·路奢的賴塔格,其餘十多人,分成四組,已經潛伏起來,等待行動了。
行動的時候,其中一組會放一枚爆竹,其他三組人聽見爆竹聲之後,會同時動手!
張盤、林茂春和陳忠三人並不知道將要發生啥事,三個人都睡不太著,又不敢找林文彪和韋公子說話。在這種地方,在全是敵軍的重鎮羊倌堡,並且是在最中心的指揮府中,也不是三人能輕鬆彼此交談的時間和地點。
韋寶則睡的安穩,韋寶睡覺不打呼,但光著個膀子,小肚皮起起伏伏,呼吸平穩,已經進入夢鄉了。
林文彪、張盤、林茂春和陳忠四人是真心佩服韋公子啊,在這種地方,還能睡的這麼香?不說這裏到處是敵軍,就說這小屋子,夠悶熱的,這是盛夏啊,哪兒這麼好睡的呢?
張盤、林茂春和陳忠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啥事,還好一點,林文彪是知道馬上要發生什麼事情的,所以更加佩服韋總裁。
“林管事,其他弟兄們呢?”張盤忍了一炷香功夫,實在是忍不住,所以問了出來。
林文彪輕聲道:“有事去了!不是故意瞞著你們,他們平時訓練過,比較有默契!你們三個與我的任務一樣,咱們隻需全心保護公子便可。”
張盤和林茂春、陳忠聽林文彪這麼說,心裏頓時暖洋洋的,從感覺被排擠,感覺不被韋寶的人所信任,一下子變成另外一端境界,急忙紛紛點頭,也不敢詢問林文彪,那十多個人去幹啥去了。
林文彪、張盤、林茂春、陳忠四人始終抱著胳膊,坐在床沿,靠著牆,沒有躺下來,閉目假寐,但耳朵卻一直是豎著的,聽著屋外的一切風吹草動。
林文彪給特工們約定的發起攻擊時間是二更天!
羊倌堡這種軍事重鎮的守備情況,通常都是外緊內鬆,趁著這個時候四處都是亂走動的兵勇,比較好隱藏行跡,找到陰暗的地方提前躲藏,所以提前去準備了。
如果到了快到二更天的時候才出門,很容易被巡邏的兵勇撞見。
特工們一般都躲在樹杈上,躲在灌木花叢或者牆壁夾角。
統計署出外辦事,會攜帶一些固體燃燒劑,但數量不多,剛才四組人馬都分了一點點,他們一般是三人一組,或者四個人一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林文彪始終沒有睡著,表麵很平靜,內心卻焦慮如焚。
張盤、林茂春和陳忠三人也始終沒有睡著,不時的去看一眼林文彪,林文彪沒有說,他們也不敢問,心裏直打鼓,不知道那些人出去做啥事?越是不知道,隻會越緊張,越焦慮,越擔心。
他們倒不是怕死,都是久經戰陣的悍將,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隻是沒有特工的訓練和心理素質,對於這種單身潛入敵後活動,非常不適應,非常緊張。
要是正麵對陣拚殺的話,管他對方多少人馬,他們都是不發怵的。
林文彪、張盤、林茂春和陳忠四人在這邊屋子緊張的要死,旁邊屋子的愛新覺羅·路奢和賴塔格的情況也差不多。
賴塔格還能閉目假寐,愛新覺羅·路奢的眼睛則一直是睜開的,並且瞪的跟銅鈴一般大,知道即將要發生啥事,又不知道大概什麼時候會發生,是最燥人的。
“老哥,你們的人到底什麼時候動手?”愛新覺羅·路奢輕聲問道。這已經是愛新覺羅·路奢第十次以上這麼問了。
“大概還要等一會吧,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清楚,上麵的人會安排。”賴塔格並不睜開眼睛:“牛錄額真大人,你還是睡吧,別說話了,以防隔牆有耳。”
“我們這麼小聲說話,旁人聽不見的!”愛新覺羅·路奢見賴塔格並不想與自己聊天,也隻能再次閉嘴了,側著身子,一隻手撐在床上,一隻手不停的抓光溜溜的前額。
當建奴也沒啥不好的,至少夏天裏麵,有半個腦袋是挺涼快的。
此時愛新覺羅·路奢的前麵半拉腦袋,全是汗,腦袋頂,腦門,都是汗,流的跟自來水似的,無比暢快。
“大哥,你們的人放火我倒是不擔心,就怕你們的人被抓住啊!還有,你們的人有把握把我那些手下都燒死嗎?起火的時候,他們不會逃啊?有啥辦法將他們困死在屋內?啊,我我知道了,你們肯定會先用藥將他們都弄的不省人事,然後才放火,對不對?”隔了一會,愛新覺羅·路奢又忍不住輕聲問道。
這回賴塔格沒有理會他,雙手抱著胳膊,一副睡死過去了的模樣。
愛新覺羅·路奢知道賴塔格沒有睡著,撇了撇嘴吧,再次沉默了,卻在床上來回翻身,翻來覆去的,仍然睡不著。
在指揮府躲藏的兩組特工的日子不難過,指揮府中的人不多,大都為王丙的親兵,另外有少量的不是王丙親軍的兵馬,在指揮府外圍執勤。
指揮府安排巡邏的人也很少,總共不到五隊,一隊不過七八人。
所以,藏在指揮府中的兩組人馬能輕鬆躲藏。
在指揮府外麵的人則不舒服,因為整個羊倌堡等於一座巨大的軍營,小小的城池中有近六千人馬!
哪兒哪兒都是人,這些漢奸武裝又秩序紊亂,沒有嚴肅的軍紀,大半夜的,仍然不時有人四處溜達,隱隱約約,還能聽見耍錢和劃拳的聲音,甚至還有人半夜吵嘴打架。
而且,指揮府中到處是建築,建築之間挨的比較緊密,陰暗角落很多。
指揮府外麵則不同,陰暗角落,指不定就是兵勇們便於解手的地方,能藏身的地方極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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