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萬兩銀子,幾百萬兩銀子,都不算什麼,錢財本來就是身外之物嘛。”韋寶淡淡的一笑,似乎全然不將錢看在眼裏。
在現代過慣了苦哈哈的窮日子的韋寶,一塊錢都得精打細算,每年光是養車,保險就得四千多,每個月油錢得四五百,這兩項合起來,一年花在車上的錢就得上萬塊,這還是不出事的情況,隨便被抓個違停違章啥的,每個月還得送出去兩三百,很多時候防不勝防。
即便如此,也絲毫沒有影響在古代暴富之後,在用錢上的果斷,他表麵上表現的越是不將錢當一回事,實際上則越是錙銖必較,每一分銀子花出去,韋寶都在暗暗計算回報率,都當成是投資。
吳三輔讚賞道:“我還以為隻有我才不將銀子當回事,跟韋公子比起來,我真的是趕不上趟咯。”
“他那是來的容易,而且是他自己賺來的。”吳雪霞笑道:“而哥你是得每個月等娘撥給你體恤銀子,每個月的銀子都不夠你花的,你能大方才怪。”
“雪霞,你啥意思?笑你哥沒本事唄?”吳三輔酸溜溜道:“是,我哪裏有你們家小寶有本事啊?”
韋寶一汗,吳三輔你這啥意思,已經將我和吳雪霞看成一家人了?不過,韋寶聽在耳中,心裏很是受用。
吳雪霞粉臉羞紅,白了吳三輔一眼,“哥,瞎說啥呀?”
“嗬嗬。”吳三輔笑眯眯的對韋寶道:“看見沒有?現在就盡幫著你。”
韋寶笑了笑,沒有接話,省得越描越黑。
吳雪霞羞紅粉臉,偷偷去看韋寶,芳心跳的飛快。若不是黏著絡腮胡,隻怕臉頰要如紅蘋果一般。
果然如同吳雪霞預料的一樣,那門官不到半柱香功夫就出來了,孫承宗督師有請!
門官領著兩個人,帶韋寶等人進去,韋寶客氣了一句,便跟著走。
薊遼督師府占地一萬平左右。
整體建築分為三個區,即督師府辦公區,為督師府主體建築;督師府箭道區;督師府花園、點將台區。
大堂、幕廳、照磨所。
其中大堂又稱正堂,是督師府核心建築,是封建社會高級官員權利的象征。
大堂西側為“照磨所”,是照刷文卷的地方。
大堂東側為“幕廳”,是督師幕僚辦公的地方。
大堂前東西兩側為“吏、戶、禮、兵、刑、工”六科,是當時中央六部下派的辦事機構。
正廳、議事廳、簽押房和東西廂房,是各級官吏辦公和議事的地方。
韋寶等人一路走來,吳三輔來過督師府,輕聲向韋寶介紹每處建築的作用。
吏舍是府內看管人犯的官員和隸卒辦公住宿之所,有各種冷兵器、火器、器械、甲胄和旌旗等。
監舍是監押人犯的地方。
後花園通著督師府後麵的府門、儀門、甬道等建築。
韋寶對這些建築挺好奇的,一樣一樣暗暗記下了。
此時孫承宗正與一幫遼西遼東的世家大戶,還有關內外的主要軍政官員議事。
剛才同意韋寶等人進來的,並不是孫承宗,而是孫承宗的幕僚讚畫江應詔。
門官將韋寶帶到江應詔的簽押房,“大人,這位便是求見督師大人的遼西人韋寶。”
江應詔看向韋寶:“你叫韋寶?”
“是,大人。”韋寶穿著秀才生員的衣服,行了個讀書人的禮節。
江應詔又看向韋寶身後,一眼便認出了吳家二公子吳三輔,江應詔身為孫督師的讚畫,對關內外的人麵自然是熟悉的,即便吳家二公子平時很少拋頭露麵,屬於邊緣人物,江應詔因為到過吳府,見過一次的緣故,也能認出來。
“這不是吳二公子嗎?你若要進來,跟令尊進來便是,何必還要費事讓門官通傳?”江應詔奇道。
吳三輔微微一笑:“不是我要進來,是我這位朋友韋公子要進來,我隻是看熱鬧的,江大人不必將我當回事。”
江應詔點了點頭,問韋寶:“這位韋公子,你說能幫督師大人解決發兵反擊建奴的軍餉?你知道那不是一筆小數目嗎?”
“我知道,你們不是向朝廷申請24萬兩紋銀,沒有請到嗎?這筆銀子,我可以出!”韋寶淡然答道。
江應詔一怔,剛才看韋寶年紀輕輕,穿著秀才的生員服,並不如何高看,聽韋寶輕描淡寫的說出能出24萬兩紋銀,立時就不同了,感覺眼前這位韋公子越看越英俊起來。
江應詔作為孫承宗的核心幕僚,自然希望督師大人對建奴反擊的心願能達成,能在任上做出一兩件能夠彪炳史冊的壯舉,聽韋寶說能出24萬兩紋銀,自然感興趣,又見是吳家二公子親自陪同,自然是相信的。
江應詔急忙對門官擺了擺手:“你們下去吧!”
門官等人躬身退下,也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們並不認識吳家二公子,本來還以為這位韋公子就是為了見督師大人,而故意語出驚人的沽名釣譽之輩,隻怕他沒有什麼實力,牽連他們被數落一番,現在看來,這少年還真不是一般人呀?暗暗歡喜那十兩紋銀收下是沒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