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次性收了韋寶500兩紋銀的銀票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才如此提議。
韋寶急忙道:“大哥不要誤會,這500兩紋銀不算啥,我是怕逢年過節疏忽了禮物,一次性給大哥多送一些,而且還想麻煩大哥幫我給祖光耀大人備一份禮物,我這段時間很忙,本來說去拜訪的,看來是抽不出來空了。”
“這好辦,包在哥哥身上了。”祖春才聞言,鬆口氣,“我花個二三百兩紋銀,給祖大人物色個美女,再置辦一處上好的宅院,他保管樂上天去。”
韋寶聞言大喜:“那就多謝大哥了,會不會讓大哥太破費了?這銀子我來出吧?”
“看不起你大哥是不是?別爭了,就這麼說定了。”祖春才笑道。
“行,就依著大哥。”韋寶笑嗬嗬的,遂與祖春才痛飲了一番。
祖春才酒足飯飽離去,韋寶趕緊招來王秋雅:“林文彪在不在?”
“不在,公子有啥事嗎?”王秋雅問道。
“不在沒有關係,讓人即刻送2000兩銀票和一個消息去京師,給我義兄李成楝大人。”韋寶對王秋雅道:“讓李成楝大人將銀票和消息轉到東直門大街崇教坊方家胡同去,就說,我這次考秀才,求一個必中之策!現在就去辦。”
韋寶身邊的親隨當中,就有統計署的人,韋寶自己也隨時能發布命令,並不是都需要通過林文彪轉達。
韋寶說罷,遞給王秋雅兩千兩紋銀的銀票。
東直門大街崇教坊方家胡同便是王體乾當初告訴韋寶的地址,是王體乾手下一個心腹太監的外甥在那裏的住處。
送禮啊,有緊急的事情,都可以托人去那裏。
王秋雅接過銀票,答應著下去了。
“記住,加急快馬,立刻出發,三天之內,務必傳回消息!”韋寶又奔到門口叮囑了一聲。
王秋雅回身答應一聲,加快了腳步。
韋寶擦了擦汗,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窗外這個時代形形色色的人們,若有所思。
現在看來,能否考過秀才這一關,隻能靠王體乾了!這是他的最後大招!
終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破嶺頭雲。
歸來偶把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
人生,無論經曆過多少,到最後,隻想守著似水的流年。
庭前看落花,花開花落間,將日子過成一杯清茶的味道。
韋寶品了一口清茶,酒勁散去不少,暗道還是不要想太多,該做的都已經做了,縱然真的輸給吳三桂一萬兩紋銀,縱然真的無法通過科考,無法通過金榜題名這種牛叉光輝的方式步入仕途,也非己所願,沒有辦法呀。
睡了一覺之後,韋寶繼續進入讀書,練武,打坐,睡覺,這等與世隔絕的模式,他是宅男,本來就不喜歡到處去,偶爾喜歡熱鬧歸喜歡,大多數時候,還是喜歡這種靜悄悄的方式。
如此過了三日,韋寶有些焦躁了,問王秋雅:“今天已經到日子了,怎麼京城還沒有傳回消息?再有五日便要進行院試了!”
王秋雅排解道:“公子別慌,這裏離京師,往返最快也要四五日,公子說是說三日,下麵的人隻能盡力,並不能保證一定按時趕到啊,而且,李成楝大人傳遞消息之後,還得等回音,可能那一個環節耽擱了吧?”
韋寶點了點頭,他最擔心的便是這個,怕就怕連王體乾也沒有辦法,或者王體乾覺得這事情太小,不樂意管。
韋寶覺得2000兩紋銀,花錢買個秀才,已經是超過祖春才說的捐個秀才的功名,十倍的價錢了,錢是肯定不少。
再說,韋寶不是臨時抱佛腳,離開京師沒有兩個月,前前後後送了王體乾上萬兩紋銀,這是他目前唯一在朝中留下的關係。
要不然韋寶也不會一直將王體乾當成自己最後的大招。
“不管什麼時候,有京城傳回的消息,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韋寶對王秋雅道。
“公子放心吧,早些歇息。”王秋雅嫣然一笑。
韋寶歎口氣,你們這些人啊,一個個不急不躁的,看樣子是沒有人能明白哥的發展路線對哥的意義了。
在韋寶的手下人們看來,韋寶的發展已經非常了不起了,才發跡一兩個月,已經擁有大片田地,穩穩的大地主啊。而且在韋家莊之外的生意,都很穩定,雖然肥皂、火柴和煤油燈這些新品並沒有完全打開市場,但是韋寶的其他生意,客棧,酒樓,還有天地商號的一些店鋪買賣,都算是中規中矩,活命是沒有問題的。
而韋寶給那些商鋪開出的條件也很簡單,要求他們能維持運營就可以了,並沒有要求每個月產生多少利潤額度,所以韋寶的店鋪,心態都很正,運營的都很穩定。
這樣的成績,別說是韋寶的手下人,就是整個遼西商界,官場,整個北直隸商界、官場的人,都眼紅了,因為韋寶是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人,一個普通農家子弟能夠在短時間內做到這個樣子,非常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