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聽到介紹自己,趕緊向西李和朱徽媞問好,“娘娘好,公主殿下好。”
朱徽媞嫣然一笑,“小哥哥好。”西李卻仍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絕美的臉上談不上冷若冰霜,但始終沒有表情,像是與這世界格格不入。
西李自然想去參加東李的壽宴,她本就是喜歡熱鬧的人,又想著借機巴結魏忠賢和客氏,但現在這種處境,衣著樸素,隨從稀少,渾身上下連一件金銀飾品都沒有,她不想出去丟人。想到巴結魏忠賢和客氏的事情,就讓西李厭煩,這兩個人,一個原先是她宮中的心腹太監,一個原先是她宮中的使喚仆人,現在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反倒沒有來拉她一把,她如何不氣?
“姐姐,我身子不適,今天就不出去了,在這裏向姐姐祝壽也是一樣的,出去也沒有人想看見我。”西李說著便坐了下去,從頭到尾隻看了韋寶一眼,並不像女兒那般對韋寶感興趣。
韋寶見西李坐下去的時候,兩腿並攏,手到臋部撫過裙子,讓裙子貼著自己的腿,優雅落座,暗道西李的皮膚真心好,每個姿態都這麼撩人。此時的西李,應該是女人一生當中的巔峰狀態。
韋寶也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西李身上的香味,隻覺得殿中,滿是茉莉花香。不知道這香味是從西李身上散發出來的,還是從朱徽媞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就這樣口是心非,走吧,我都來請你來了,這都要開始了,再不過去,便要失禮。”李莊妃道。
“是啊,娘,莊妃娘娘都自己來了。”朱徽媞巴不得出噦鸞宮玩玩,拉著西李撒嬌。
西李就坡下驢的站起身,歎口氣道:“既是姐姐親自來相邀,我隻能去了。我可沒有什麼像樣的禮物。空著手,成什麼樣子?”
“我們之間還講這些虛禮?我便說你已然送過了便是。”李莊妃大度道。
韋寶見這幫女人說個沒完,似乎就是怕這麼出去沒麵子,本來是想等到宴會開始的時候才開始當眾送禮物,引起眾人的好奇,然後好乘機推銷自己的皮草,現在靈機一動道:“那我先送我的禮物吧?娘娘們穿出去一定得體。”
“你的禮物?”東李並沒有想到韋寶要送她什麼,知道韋寶是遼西鄉下來京師做生意的‘小生意人’,以為韋寶必定沒有什麼銀子,隻怕全部家當都被他穿在身上充場麵了呢,“你年紀輕輕,又是遼西鄉裏來京師做生意的,不容易,你的心意,我領了。”
韋寶一汗,沒有想到東李娘娘是這麼看自己的,看了眼李成楝。李成楝知道韋寶是要提前送出皮草,也覺得姐姐這身衣服作為過生辰的衣服,穿出去有些不體麵,點了點頭。
“很快就回來,就放在仁壽宮的院子裏,我這就去拿來。”韋寶笑道。
“我和義弟一道去。”李成楝說道。
“我也跟叔去。”李成楝的三個兒子異口同聲道。
韋寶笑了笑,率先出門,朱徽媞快速向母親說了一聲出去看看,也跟著一道過去了。
韋寶的三百件禮盒包裝精美的皮草,本來是用馬車拉到午門外的,後又被太監們改換了宮中的三部推車,一路推過來,之後便放在仁壽宮的院子內,有仁壽宮的人看著,韋寶也放心。
“莊妃娘娘今天生辰,穿紫貂皮的吧?喜氣一點,另外三件送給公主和嫂子,還有李娘娘。”韋寶邊挑揀禮物邊道。
“這麼多?這些都是皮草啊?”朱徽媞興致勃勃的看著韋寶挑選禮品,驚喜的問道:“這些得很多很多銀子吧?還送給我和我娘?小哥哥,你真好。”
“兄弟,你嫂子就不用了,這麼貴重的服飾她能穿嗎?”李成楝推辭道,沒有想到韋寶居然還想送給自己老婆。
韋寶本來也沒有打算送的,看見西李和朱徽媞兩個超級大美女,不由的大方了許多,覺得給這兩位做衣架子,有免費的模特,也不在乎出去兩件皮草了,既然送了西李和朱徽媞,那麼不送給大嫂,似乎說不過去,而已就不在乎再多出去一件了,幾十兩銀子嘛!
“大哥,咱們是什麼關係?親兄弟啊,漫說一件衣服,這些都是自己的,以後大嫂喜歡穿什麼就穿什麼,隻管到我店鋪去選。”韋寶笑道。
李成楝知道韋寶的個性大方,眼看宴席要開始了,沒有時間耽擱,便不再說。
韋寶說著話,便選出了一件紅色皮草給朱徽媞,從禮盒中取出來給朱徽媞,大紅色,也就隻有朱徽媞這種青春洋溢的年紀才能撐得起來了,上了年紀的女人穿,容易顯老。
“小哥哥,這麼貴重的衣服送給我,我不能要的,我娘說過,不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朱徽媞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這件漂亮皮草,又可憐巴巴的看了眼韋寶。
“那等你娘同意了再穿也一樣,先拿著吧?”韋寶笑眯眯的,不由分說,將那件皮草放到了朱徽媞懷裏,朱徽媞身後的一名宮女幫朱徽媞接過去,代她拿了。
“這件衣服真好看,公主穿上肯定好看。”李成楝的三個兒子也笑著讚歎,想到叔叔也要送一件給娘穿,就更加高興了。
“小哥哥,你真好。”朱徽媞被韋寶感動的不行,“從小到大,這是頭一回有人送我東西哩。”
韋寶一汗,暗忖當公主有什麼好的?居然是第一次收到禮物呀?還不如範曉琳和王秋雅她們這些農家女兒活的逍遙自在,笑道:“以後我會送你很多的。”
朱徽媞被韋寶的目光注視過之後,居然紅了粉臉,眨了眨撲簌簌的美眸,13歲的少女,臉上全是膠原蛋白,白裏透紅如同粉嫩的大蘋果,像是能滴出水來。
韋寶抱著另外三個禮盒在前麵走,眾人跟在後麵,很快又返回了噦鸞宮。
東李知道韋寶是做皮貨生意的,卻沒有想到是做最上等的皮草,她雖然簡樸,但是皇家的女人,見識自然不凡,沒有穿過也見的多了,一看朱徽媞身後的宮女手中的大紅色皮草,就知道是最上等的皮草,連連搖手:“這太貴重了,韋寶,你留著自己賣吧。”
“娘娘,我是大哥的兄弟,也將娘娘當成自己的親姐姐,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隻要娘娘喜歡就行。”韋寶樂嗬嗬道:“您是不是怕顏色不合適啊?不是這件,這件是我送給公主的,送給兩位娘娘和嫂子的,在我這兒呢。”
韋寶說著將手上捧著的三個大禮盒放到了旁邊的茶幾上。
“還送給我和徽媞?”西李心中一動,剛才聽東李說韋寶是遼西鄉下來京師做生意的,本來還覺得瞧不起,覺得韋寶生的一副富家公子的樣貌,卻原來隻是鄉裏人,稍微有些惋惜,卻沒有想到韋寶有這麼大的手筆。“這我們可不能要,你既是莊妃娘娘兄弟新認下的義弟,我還沒有賞賜東西與你,怎麼好要你的東西?”
韋寶看這噦鸞宮破破爛爛的,西李和朱徽媞又衣著樸素,自然知道她的境況是怎麼樣,知道她這事嘴硬,打腫臉充胖子,卻一點不讓對方丟麵子,笑道:“自然要我先送娘娘和公主,我這等身份的小民,娘娘日後再賞賜便是。”
韋寶說著,也不管對方再推辭,直接將三個禮盒都打開,“這件紫貂皮的皮草是給莊妃娘娘的,這是我這批貨中最好的皮草之一,顏色也喜氣高貴,襯的了娘娘的身份。”
李莊妃雖然是樸素慣了的人,但是看韋寶拿出的這件淡紫色的紫貂皮的皮草,還是一眼便喜歡上了,過去是沒有人送她,真的有好看的衣服,沒有哪個女人能抗拒的了,愛美是每個女人的天性。
“這太貴重了,宮中也不多見,我穿這件像什麼?”李莊妃推辭道。
韋寶不由分說,招呼李莊妃身後的宮女,“快為娘娘穿上,馬上要去壽宴了。”他倒是當上管事了,李莊妃身後的宮女本能的答應一聲,便走過來接了過去。
韋寶也不再管仍然在推辭中的李莊妃了,取出一件雪白的裘袍對西李道:“這件最是能襯李娘娘的似雪肌膚。”
西李被韋寶說的粉臉一紅,在宮中可沒有人這麼當著人麵說這種話,雖然在生意人那裏是正常的推銷言辭,但是在她這裏,稍顯輕薄,而且有撩撥她的嫌疑,本來在宮中和宮外的男子見麵便是極難得的事情,雖然現在是和要好的東李一家人,還有內務府的太監在場,但西李仍然被韋寶的話,哄得芳心一跳,急忙瞟了眼女兒朱徽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