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他家還真有鳳仙花啊!我是聽誰這麼來著?”陳成興致勃勃地采了幾朵,他們時候,都管“鳳仙花”叫做指甲花的,因為女同學們常常會把它當成然的指甲油,擠出它的汁液塗抹在指甲上,在外麵包裹上一層樹葉,用橡膠皮筋固定好,幾個時候後指甲就會變得美美的了!
而且還不容易掉色,幹什麼都不影響。
“你們玩過嘛?”陳成弄得自己滿手紅色花汁道。
七少嫌惡得搖搖頭,那都是女孩子家家才玩的,我們才不玩呢!
而且,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思賞花!
我們幾個現在,隻要要吃的!吃的!吃的!
饅頭!饅頭!饅頭!(陳成:咋的?你們要兵變啊?弓箭手伺候!)
七少連連使眼色,讓陳成趕緊讓人去通傳,備好酒菜!
陳成笑了笑,瞧你們這點出息!
正要去讓看門人通報,陳成忽然看到自己滿手的紅花汁液,似乎有點不禮貌,隨手從兜裏扯了一張廢紙,擦幹淨了。
看門人就打量著陳成手上的動作,畢竟這個時代,像陳成這樣講究衛生的文明人還是不常見的,鄉下更不講究,褲子上擦兩下不就行了嘛!
陳成不以為怪,等兩隻手都幹淨了,這才上前風度翩翩道:“勞煩老哥通傳一下,你家莫炎莫公子在始安城相交的好友來見。”
完了又提醒一句:“是他自己邀請我來的。”
表明自己可是少主人看重的貴客,你們不要以為我是來你們家蹭吃蹭喝的——
雖然我們現在的確很想蹭吃蹭喝。
自認為已經足夠有禮貌,對方也對陳成點點頭,徑自進去了。
陳成心,經曆得多了,就有例外了,你看——
這一回,這一道門不就沒對陳我鎖上了嗎?哈哈!
回想鄧鐸的遭遇,那的確夠鬱悶的。
之前莫廢柴與自己“一見如故”,臨行前幾乎是哀求著自己來他家,大概是想陳我指導他的詩才吧!
等會兒,你要是招待熱情周到,那我就考慮考慮指點你一二,哈哈。
畢竟這子很奇葩,既得罪了“正義聯盟”,又得罪了自己一手創立的“複仇者聯盟”,想要找一個有水平的師傅,恐怕很難了。
雖然不想當別人佛學的老師,但是詩學上陳成還是有信心的。
也就是自己,憑借一己之力就能與兩大聯盟、四大詩派抗衡!
真了不起呀!
陳成環視著周圍的景色,忍不住詩興大發,對這莫家的大門高聲吟誦道:“
曲水瀠洄入,孤園窄萼棲。
綠蘿牽老屋,碧蘚淨幽溪。
山斷浮雲續,林高落日低。
閽人歸去久,獨鶴步橋西!
好詩!賭是好詩哇!”
始安七少雖然已經餓得頭暈眼花了,可是並沒有忘記自己作為七個“金牌捧哏”的職能,正想要替陳成吹捧一番時,恍然覺得這首詩似曾相識——
這不是鄧鐸寫的嗎?
蔣飛出了一道題:記一件傷心的事,然後鄧鐸就把自己拜訪莫廢柴、被拒之門外的事情寫了下來。
這詩大家都是有印象的,寫得很好,但是鄧鐸自己卻寫得家子氣,不如陳成的“外婆”感人。
現在回想一下陳成的“外婆”,嘖嘖,寫得都是什麼玩意……
鄧鐸的詩在當時看來,並沒有太驚豔。可是事後每一次回想起來,越發覺得字字珠璣,妙不可言。
可能確實也就立意遜了一點。
正在這時候,莫家看門的走回來了,奇怪地打量了一眼陳成,心這人真有意思,別人寫詩,都是找第三者誇;
這少年倒好,自己誇自己的!
他還以為這詩是陳成寫的。
仔細打量了陳成兩眼,看門人忽然神色一變:不對!
該不會是——
一想到這裏,他忽然慌慌張張地轉身重新進了門內。
“哎,怎麼又回去了?”陳成莫名其妙,打量著自己渾身上下,心我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
幹嘛見我跟見了鬼似的!
好在沒過一會兒,那位老哥又重新回來了,道:“我家公子有請貴客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