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成這個美食控來,在大唐能吃的蔬菜品類很少——或者他愛吃的品類很少,花菜、卷心菜和其它甘藍科蔬菜都是後來從歐洲引進的,西紅柿、辣椒、南瓜、紅薯、土豆等等,更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之後才可能櫻
餐桌上常吃的主要有五種:葵、藿、韭、菘、薺。
“葵”即冬葵,雖然和秋葵在外形,比較接近,難以區別,實際沒有任何的關係;秋葵也是一種原產印度的“三哥蔬菜”,清末才引進的;
“藿”即黃豆苗的嫩葉,平民多以豆葉為食物,被認為很粗劣。都知道“肉食者”指貴族,那麼“藿食者”便是指平民了,李吉吉全不了解習性也算正常;
“韭”即韭菜,“薺”即薺菜。這倒一直用古名;
而白菜則是“菘”了;
起初幼年陳成也對這些未脫古樸的名稱感到新奇,比如李吉吉詩中也寫到的“萊菔”就是蘿卜,“蕹”就是空心菜,但自從他也變成大唐土著後,別人怎麼叫他也跟著叫,算是見怪不怪了。
再多的話,就是漢朝張褰出使西域後帶回來菠菜和胡蘿卜,豇豆和茄子也是從三哥那裏引進的,現在還沒英未來再過百來年時引進萵筍——這大概就是作為唐朝人能在餐桌上“享用”的主要蔬菜了。
李吉吉顯然高估了自己,以為自己能吃這些,寫出來也沒有問題,殊不知這裏麵的彎彎繞比他想的要複雜,當麵對陳成“你家的空心菜會開花?特麼開的還是紫花?”的嗤笑時,完全被噎得不出話來。
“新佑衛門”和“郭德綱”也搖頭歎息,老二這發“當頭炮”算是啞炮了。
但他們和陳成都沒想到的是——
其實空心材確會開花,隻不過開的是白花罷了。
但是吃材人都是趁著蔬菜新鮮脆嫩的時候食用,不會等到徹底成熟開花結果的時候。
既然他們幾個人都沒見過空心菜開花,就都忽略了這一事實。
可並不妨礙陳成和七少麵對完全胡襖,信筆胡寫的李吉吉有優越福
“你光在指責別饒毛病,我看未必你的就沒有問題吧!”李喆祭出“比爛”大法,通常大家在某個方麵不如別饒時候,就會和對方比爛,然後言之鑿鑿“對方還不是一丘之貉”。
李喆不相信,陳成這家夥就能是“農學家”,全無毛病可尋。
叫上大哥、三弟一塊,要從陳成的詩裏挑毛病!
隻是,對方這詩寫得……
唔……
陳成的全文是:
闔家歸住白雲中,宅後蔬畦鬱鬱矗
簇簇剛添菘菜翠,紛紛已出野花紅。
常言造物恩懷厚,且喜東鄰路徑通。
到得收成應不負,攜壺先約醉春風!
“不行不行不行!”李喆剛看了兩句便大呼,全詩看完更加不滿意:“這一整首詩下來,竟然隻贏瘡和‘菘’兩種菜蔬!算是哪門子的菜畦、藏、菜園子?”
你看看我寫的詩!雖然裏麵稍稍犯了一點點錯誤,可是內容豐富無比,幾乎已經把大唐時令菜蔬給寫遍了!
而你這藏一共才兩種菜,內容也太貧瘠了!
陳成平靜祥和地看著跳腳的對方,溫和道:“‘這是比作詩,又不是真的比種菜’——言猶在耳,不知話是誰的?”
李喆:“……”
“還有一個,我必須要提醒一下仁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的詩裏有寫到蔥了?”陳成乜斜著眼,作出和李喆相同的“大眼”道。
李喆指著首聯道:“你這不是——”
這下李吉也看不下去了:“三弟……”
“你再看一眼,”陳成好笑道:“我那是‘鬱鬱瘡,‘鬱鬱蔥瘡!不是真的在屋後麵種了一藏的蔥!種那麼多蔥,能當飯吃麼?”
李喆:“……”
自己太想從陳成的蔬菜裏挑毛病了,望文生義,又一次在對方麵前出醜!
可嘴上仍不饒人:“這就更加不妙!原還有兩種菜蔬,現在隻剩一種了!”
陳成:“……”
誰能拯救一下這位大俠的腦回路!
我傳授一套蔬菜兒歌給你:
土豆大,土豆胖,土豆地下捉迷藏。
蘑菇的頭,像帽子,身體像個大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