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把陳成狀態最差時寫的詩一句一句剖解在他麵前,聽得陳成無比羞慚,想辯解又不知道從和起!
我當時不就是一連寫了好多首了,詞窮詩枯了嗎!
還能把八句詩給順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嗎!
你怎麼不去試試一連寫十首八首呢!就是三四首都受不了了吧!(乾隆:咳咳,朕一生差不多都是這麼個創作量。)
而且,你隻看到這是“詩之力3.75段”的陳夢見用這種語氣跟人家話。
可我要是“詩王”級別的陳萇呢?作為江湖前輩,我難道不可以勉勵一下後生晚輩們勤學苦練,從而達到陳萇我十分之一的成就嗎?
回想起來,當時這首寫出來也沒讓“後生晚輩”們感到信服,反而在嗤笑一陣後紛紛投票認為自己落敗……
“咱們再看第五首,同樣是臭不可聞……”蕭子平越越激動,又翻出陳成的另一篇作品來“深度批瘧,言語之辛辣,口氣之嗆人,聽得陳成也不禁頭越來越低,羞愧無比。
中間這幾首寫得不行也就罷了,你怎麼就不能講講我開頭、結尾寫得不錯的那幾首呢……陳總編委屈地想。
結果來就來!
“你這最後一首,雖然是你贏了,可以為我就看不出來嗎?”蕭子平冷笑道:“抄襲的!赤裸裸的,光化日之下,抄襲啊!”
陳成有些不相信:“抄的?怎麼可能!”我要是想出人頭地的話,也不至於抄這個水平的詩啊……
“哎!”蕭子平連連搖頭:“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淚啊!你且聽好了!
枯藤老樹——昏鴉!
橋流水——人家!”
陳成長大了嘴巴,錯愕不已,難以置信地望著對方!
擦!你怎麼知道我借鑒了《淨沙·秋思》?
不對啊,你怎麼會背《淨沙·秋思》?
蕭子平見他反應,心中敞亮,冷笑著繼續背道:“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涯!想起來了麼?你敢,你那詩,不是從這詩上麵來的?”
陳成:“……”
這一點,我是真的不敢啊……
“我們幾個,那是一眼就看穿啊!沒有當眾給你挑明了,已經是給你留麵子了!”蕭子平歎息道:“此詩乃是我詩榜前總編,潁川十一郎的扛鼎之作!這麼出名的詩你也敢剽竊篡改,你自己,你是不是蠢不可及呢?”
陳成:“……”
擦!《淨沙·秋思》是我寫的嘛?
或者,我啥時候寫了這首“扛鼎之作”,怎麼沒有映像了……
嗯,這詩的確也隻我會寫,早寫晚寫罷了……
畢竟,我會背的詩就那麼多……
對方幾乎用盡了惡毒的詞語來挖苦自己,可是當他提起“潁川十一郎”時,和同事們由衷露出來的“未見其人,敬仰無比”的神情,讓陳成想到了《唐伯虎點秋香》上還沒看出華安就是唐伯虎的秋香。
總算,心裏有了些慰藉。
“我那個,不是剽竊哈。”陳成幹笑兩聲:“我不是,‘致敬’麼!”
“致敬?”蕭子平玩味地看著他:“把同一件事,換兩個字出來,那疆篡改’,不叫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