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秦浩本來還想再留一會兒,卻被芬妮下了逐客令,她頂著一張陰氣森森的臉,說:“你改回去了吧?”
“還早啊。”
秦浩正在陪小雨打遊戲。
芬妮卻強調說:“不早了,已經八點了!”
“八點夜生活還沒開始呢。”
“那你去外麵過夜生活吧,小雨要睡覺了。”芬妮說。
小雨這時抬起頭,說:“我什麼時候這麼早睡過覺?”
芬妮冷颼颼地看向小雨,一字一頓地說:“我說你該睡覺了,還不去洗漱?”
小雨抖了抖小身板,還有點不情願,秦浩可不想看到這對母女因為他吵起來,他站起身,笑著說:“時間不早了,的確該回去了。”
小雨依依不舍,“你還會來嗎?”
“當然。”秦浩溫柔地揉了揉小雨的頭,然後又看向芬妮,問:“你就不打算送送我?”
芬妮擰眉,十分想拒絕,但是又怕這個男人以這個為理由繼續糾纏,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送一下。
跟秦浩走到電梯口,芬妮停下來,說:“你回去吧。”
秦浩愣了下,失笑,“你就送到這兒?”
芬妮雙手抱著手臂,冷冷淡淡地問:“你有意見?”
“意見嘛……”秦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漆黑的雙眸卻緊緊地盯在芬妮身上,忽然他身形一閃,動作快得驚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芬妮壓在了電梯旁的牆壁上,芬妮根本沒反應過來,她驚訝地看向秦浩,怒道:“你幹……”
剩下的聲音全部被秦浩吞入口中。
芬妮瞪大了雙眼,此刻秦浩跟她的距離極近,她甚至可以看到秦浩黑眸中震驚的自己,完全沒想到秦浩會來這一出,芬妮愣了好幾秒,才想到要掙紮,但是在她推開之前,秦浩就鬆開了她。
他舔了舔嘴唇,目光灼灼地盯著芬妮,意猶未盡地說:“這次,先放過你,不過下次我可要做全套的。”
芬妮又羞又怒,想要打人,恰好這個時候電梯開了,秦浩一下子鑽進去,他對芬妮揮手,笑眯眯地說:“老婆,明天見。”
“誰是你老婆!”
芬妮大怒。
但是電梯門這個時候已經合上。
芬妮定定地站在原地,她臉頰還有些發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別的原因,心髒也在狂跳,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有些發麻的唇瓣,上麵還殘留著秦浩的氣息,芬妮身體頓時脫力,她靠在牆壁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她不想承認,剛才秦浩的吻讓她有感覺了。
明明已經決定了,要徹底跟這個男人做個了斷,可是那個人卻這麼輕鬆地讓她打破了原則。
芬妮現在迷茫了,自己到底要怎麼做?
今後,到底該怎麼麵對這個男人?
第二天。
芬妮頂著一對黑眼圈去上班,在茶水間接水的時候,秦浩也走了進來,他打趣道:“怎麼回事?你昨晚上去做賊了?”
“跟你無關。”
芬妮冷冷地說。
她剛要走,秦浩卻拉住了她的衣領,又將她拖了回來。
芬妮穩住水杯,氣道:“你能不能注意點?”
秦浩卻貼著她地臉頰,曖昧的說:“還是說,你昨天晚上想我的事情想了一整晚?”
心事被看透,芬妮惱羞成怒,她將秦浩推開,冷笑著說:“你可真有臉猜,可惜並不是,秦總,你要是再這麼做,小心我告你性騷擾!”
說完就匆匆離開茶水間,離開的時候,她似乎聽到了秦浩的輕笑聲。
芬妮的臉有些發燙,剛才秦浩跟自己靠近的時候,她感覺全身的血流加快,臉也開始發燙起來,要是再跟秦浩待下去,一定會被那個男人看出端倪。
她回到辦公室後,脫力地癱軟在椅子上。
芬妮一點點地按住自己的心髒,不由得苦笑,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那個男人了。
她必須,更加冷漠地麵對這個男人才行。
……
芬妮還在糾結著如何麵對秦浩,可是這個時候,公司卻爆出了大危機。
廣告策劃被告發抄襲。
作為監理的方太震怒,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說:“怎麼會搞成這樣?十幾年的老客戶就這麼跑了,甚至傳出方舟抄襲別家廣告公司的天,這讓其他跟我們合作的廠商怎麼看這件事?隻要有一個人提出解約,就會引起骨牌效應,我們的損失難以計量!”
這一次跟上次因特公司的事件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上次是對方惡意碰瓷,但是這一次,卻是實打實的,完全沒有反駁餘地的徹底撞車。
芬妮站在一旁,嚐試著插話,說:“我們絕對沒有抄襲過其他公司的提案,很明顯,這件事是我們內部員工監守自盜,偷走了我們的提案概念。”
方太卻不吃這一套,他意味深長的看了芬妮一眼,說:“不管如何,現在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公司的損失已經無法避免,這件事我會上報總公司,你作為負責人,應該知道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