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的精神分裂是目前來最大的難題了,幾個師兄弟之中,唯獨三師兄最令其他幾位師兄弟憂心。
師父這些年為了鞏固修為以及為渡劫做準備,雖然他也曾經勸導過秦銳,但是卻並沒有太過好的辦法。誰都知道,心病還需心藥醫,秦銳的病症是因為本命劍胎而起,那麼這場鬱結自然是要靠本命劍胎去化解。奈何,本命劍胎的事情上,誰也幫不上忙,這就導致了秦銳精神分裂的病症越發嚴重。
而今,秦銳感覺在修煉上有所感悟是好事,尤其是對於劍胎的感悟,自然是奚忘川願意看到的結果。其實就奚忘川而言,他更願意幫助二師兄殺人奪取元嬰加以煉製,這樣既方便又簡單而且還能夠快刀斬亂麻。奈何,自己二師兄雖然有精神問題,但是無論精神分裂前還是分裂後,都是十分正直的個性,起碼在大是大非上,都有自己的堅持和底線。
奚忘川很佩服這種人,這種發自骨子裏的好人性子,是自己學習不來的。經曆過物質社會熏陶的他,是純正的利己主義者,再加上前世研究院的那段經曆,使得奚忘川將自己的底線放得非常低。或許,他並不會無緣無故殺人,或許他也不會奸淫擄掠,但是在自己遇到困難而此時恰好有一條損人利己的途徑幫自己解決時,他絕對不會錯過這等賜良機!
起來,確實是有些下作了。
就比如現在張儀的這件事,為了給自己三師兄排解心情,也同樣為了自己那點惡趣味,他十分願意在能夠找得到黑點的情況下,將張儀的黑料放大,哪怕僅僅是為了取悅秦銳以及自己製造“主角套路”的嚐試,當然,若是真的不存在黑點,他倒是不至於汙蔑構陷。
可能,相比起秦銳的堅持,奚忘川自己這點底線有些可笑。但是奚忘川依舊固執地認為,自己並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頂多,也就算是個樂於損人利己的偽君子罷了。
秦銳再次回去了客棧,而奚忘川卻借此機會在城中找人打聽起了這個張儀的黑料。張儀是這裏的本地勢力,想要打聽他的情況,自然是要在這世俗之中找一些“包打聽”之類的人員為自己服務。
修真之人的消息,從來都沒有世俗之中街角巷尾的地痞混混來得清晰明了。在其中找了幾個看起來還算是有些實力的頭目,用些許世俗的金銀財物,便賺取了一大批阿諛逢迎。
與他們相交自然有他們熟悉的方式,以勢壓人固然能夠得到尊崇,但是卻很容易被這幫滿肚子心思的家夥下套子,在你要的消息上利用春秋筆法動些手腳,對他們而言再容易不過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世俗的力量,從來都是被修真人士忽略的。但是輿論這種東西,卻是一種猛於虎的存在,一點的錯誤,在輿論的加成與放大之下,足以傷人性命。輿論暴力足以打通現實,從悠悠眾口到身敗名裂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鋪蓋地的指責、嘲弄,足以令人精神崩潰,錯誤被無限放大,以暴製暴。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對於張儀這個大名人,這些個地痞混混自然熟知的,不過關於他黑料的事情,眾人卻是諱莫如深。
看到這裏的奚忘川並沒有生氣,反而越發地興奮了起來。地痞混混們的這等表現足以明,這個張儀是有不少黑料的,而且這黑料可能還會十分的勁爆。這個張儀是從支脈門戶爬起來的,發跡之前,必定與世俗之間的勢力多有接觸,自然這些個世俗中人對他最是了解。
不過,要獲得這些黑料自然不是難事,在奚忘川的金錢攻勢之下,幾名混混倒也有些拿人手短。適時地,奚忘川多少展露了一些修真者的實力,並且字裏行間透露出這是一場葬鶴穀張家內部青年才俊子弟之間的爭權奪利,與他們這些凡俗之人沒有絲毫幹係,情報很容易地便到了手。
原來,這個張儀表麵上看似謙謙君子的模樣,其實暗地裏也是虛偽得很。不過,能夠成為梟雄的人,大都有這樣的底子,就像是前世的曹操,不也是渾身充滿了黑料嗎?
在張儀的無數黑料之中,奚忘川眼光毒辣地找到了兩件足以令他身敗名裂的事情——殘害同門、強納寡婦!
張儀在尚未發跡之時,便是隨同父母居住在這個城的。張父身體殘疾,腿不能行,雖然也是修煉者,但是資有限,常年足不出戶,靠著畫一些符水交於張母出去售賣,以供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