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絨的執念,是蘇梧,可是,她並不知道,那個在黑暗中窺伺她的戾氣十足的惡鬼,也把她當做了唯一的救贖。惡與不惡,隻是一念之間,可對於惡鬼來說,這一切,都取決於犬絨。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
抱著犬絨溫熱的身體,顧念北勾著唇笑的很歡快,他慘白的兩頰因為過分的激動而變得有些紅。犬絨墨色長發淩亂的粘在臉上,雙眼緊閉著,乖巧的躺在他的懷裏。
顧念北凝望著她,而後,慢慢的伏下身,輕輕的啃咬著她紅潤的唇瓣。真的是咬,牙齒磨蹭著她的唇肉,很放肆的舉動,帶著輕佻和刻意。順著唇縫滑進去,攻城略地,不放過每一寸地方。她很甜,像糖果一樣的甜,讓他想要將她吞吃入腹。
溫熱,滑膩,吞咽…
阿絨,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緊繃著身體,忍著穀欠望,紅著眼眶的顧念北這樣想道。
他渴望她的身體,渴望被觸碰,更想要,與她合二為一,靈肉交融,可是,惡鬼還在忍耐著內心的惡意,不願意讓珍愛的寶物受到一丁點傷害。
………
等到犬絨再次清醒的時候,她看到了坐在她床邊的慕晨,漆黑的眸子動了動,她啞著嗓子道:“小晨晨,怎麼了?”這樣看著我。
聽到犬絨的話,一臉呆滯的慕晨這才將視線緩緩的定格在了犬絨的臉上。
慕晨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眼通紅,眼眶底下更是青黑一片。她異樣的表情讓犬絨心裏驚疑不定…
她不在的時候,又發生了什麼嗎?
“阿絨,昨天麗麗,在醫院……”
“突然去世了。”
慕晨實在是忍不住淚意,豆大的淚珠順著慘白的臉頰往下落,淺色的被子上麵,被浸濕一小片。
犬絨瞳孔一縮,睫毛顫了顫,閉上了眼睛,她繼續道:“誰告訴你的?”
“醫院打電話告訴的,今天中午通知的,可是,我叫不醒你。”
慕晨用袖子使勁的擦著眼淚,好不狼狽。劉海濕漉漉的黏在額頭上,不知是汗濕,還是被淚水浸染。
“輕音和薑黎呢?”犬絨看著慕晨道。
她坐起來撕了一點衛生紙,湊到慕晨跟前,輕輕的替她擦眼淚,動作很慢,很細致。
“輕音回家了,薑黎,我不知道。”
慕晨如此說道,聲音沙啞的厲害。她低垂著眸子沒有去看犬絨的眼睛,隻是烏黑的睫毛,顫抖的厲害。
慕晨這個時候腦子一片混亂,當看到李麗那張扭曲詭異的照片時,差點崩潰。
“麗麗,她是怎麼死的?”犬絨清冷的嗓音在慕晨耳畔響起。
“阿絨,你別問了,求求你,別問了。”
“麗麗她……”
“她是被髒東西害死的…”
慕晨猛的抬頭用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犬絨,在她的嘶吼中,滾燙的熱淚,濺到了犬絨的手背上,犬絨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縮了縮手。
“小晨晨,沒事的,我們,都會沒事的。”
犬絨將慕晨用力的摟在懷裏,輕聲安慰,可是,沒有麵對慕晨的她臉上的表情是扭曲的。瞳孔,時而變成暗沉的金色,時而恢複正常。
犬絨鮮少有情緒激動的時候,而這次,她覺得怨恨,是“劇情”不可阻擋的無奈和病態的抽根,更是,愧疚,因為她沒有好好保護李麗,並沒有將心放在她的身上。她以為隻要李麗她們不在這所鬼學校,就不會有事,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