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弟子果然跑過去問她了,“雲荒師姐,聽你很厲害啊?”
雲荒屆時還不知厲害為何物,清靈的眼望著他,一副不知所雲的表情。
那新來的弟子茫茫然與她對視了半晌,這才一頭霧水的望向師兄們。
那幾個弟子看他看過來,哄堂大笑,“你莫不是也傻了吧?都告訴過你,她?”那弟子手指著雲荒一字一字極慢的道:“就是個傻子!”
雲荒是懵懂,可不是傻,人家罵她侮辱她,她也是知道的。
她望著那個弟子的手指,一股無名怒意直湧心頭,突然,她身形一動,人便到了那弟子的麵前,抬手抓著他的手指用力一折,一聲骨裂聲響驚得全場寂靜無聲。
須臾,那弟子一聲衝破雲霄的慘叫,回蕩在雲山上空。
雲荒被那聲音嚇到了,回神望了一眼在地上打滾的人,連忙轉身跑了。
長老們聞訊趕來,一問緣由,眾弟子一口咬定是雲荒所為,新來的弟子欲言又止,又怕自己被他們孤立,隻好閉口不言。
待長老們問清了緣由,回頭一看,始作俑者卻不見了蹤影。
雲仙已經不是第一次帶她上雲山,卻清清楚楚的記得,有一回,雲荒同她哭訴不想去雲山了。一問之下才知,這些弟子背著她,欺負她很多次了。有好幾次引路,還故意將她引丟到荒山野嶺的地方。
長老這一問之下,她才知人不見了,雲仙這時才開了口,“長老,這快要黑了,我弟子不識路,請速派人去尋找。”
長老們原以為雲仙會些歉意的話,可沒想到,她一開口竟是要求尋她的寶貝徒弟,當即,那弟子的師父便不高興了。
“雲仙,對於此事,你不覺得需要交代一下?”方臉長老指著受傷的徒弟道。
雲仙眉目一轉,將師徒二人都看了一看,道,“我的愛徒此刻尚不見蹤影,要交代的話,且等她來了,讓你徒弟好生與她交代一下也可。”
方臉長老初初一聽,還覺得尚可,待聽完後,臉色忽然大變,眉毛一挑,似乎要打架一樣,氣勢洶洶。
雲仙向來不易動情緒,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她還是平靜的回了句,“我雲仙向來不喜理身外之事,今日,為了我的徒兒,我便多言幾句。我自上了雲閣便修凡心,斷塵念,也道雲山之上亦如此。卻不想,還是我低估了凡心的厲害。”
長老們一聽,隻覺得她話中有話。
“雲山之上,一片世俗之態,貪念、妒忌、癡妄、不正己心,對一個愚癡的人都能報以傷害,可見人心之濁。”她頓了頓,道,“今日之事起於惡念,屢禁不止,既如此,我雲仙今日便在此留下話來,至此後,無論何人,若是心生惡念無故傷我徒者,皆是與我雲仙為敵!”
一番話完,雲仙再不看眾人,她轉過身去,擔憂的望向山門的方向。
雲族大長老一直未發一言,事情鬧到這地步,也不知該是哪個的錯了,他擺擺手,示意他們散了。
方臉長老顯然有些不甘願,在大長老淩目一刮之後,悻悻離去。
派出的弟子尋了許久才尋到迷路的雲荒,將她帶回交給雲仙後,她立即騰雲帶她回了雲閣。
回到了雲閣,雲荒一如往常一樣撲到師父的懷裏撒嬌,可等了半也不見師父拍她的背,她疑惑的抬頭看去,才發現師父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師父。”她怯怯地喊了一聲。
“荒兒,你可知錯?”
“師父,徒兒?”雲荒確實不知道哪裏錯了。
“去,將為師教的術法都練一遍。”
雲荒一愣,偷偷瞄一眼師父的神色,便期期艾艾地起身朝院子走去。
她運氣可能不太好,惹了師父生氣,連老都要懲罰她,她才將基本術法練了一遍,就開始下雨了。
悲催的是,接下來,她要練的是最怕的冰係術法,那滋滋冒著寒氣,冰冰涼亮晶晶的凝冰引霧之術,她還未出手,便感覺自己被凍僵了,連身體都不聽使喚的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