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沒做啊。”楊如峰卻無辜的攤手。
範喜寶不知道怎麼接了。
“範大人今兒來找本府,是有什麼事兒嗎?”楊如峰又端起了茶杯,“沒事就回去吧,你那臉看得我犯惡心。”
“草民就是來請罪的。”
“請罪總要有點請罪的誠意吧?”
範喜寶愣了一下,然後急忙讓人將帶來的禮物抬了上來。
都是值錢的玩意兒。
“範老爺這就沒意思了,這是擺明了行賄啊。”楊如峰歎口氣,“前任知府好像就是這樣被抓的吧?”
範喜寶的冷汗又下來了。
“我記得範老爺在西郊有兩千畝的藥田,已經超過三年沒交稅了吧?”楊如峰喝了一口茶,“按照大宣律例,超過三年不納稅的,就可以收歸國有。”
“大人……”
楊如峰卻直接起身走了。
範喜寶癱坐在了地上。
楊如槐笑嘻嘻的走了過來:“範大人請吧,咱們這裏可不管飯。”
“大人,開恩啊。”範喜寶真的害怕了。
“來人,將他扔出去。”楊如槐卻厲喝了一聲。
柳嘉就走了進來,過去將人拎起來就真的給扔了出去。
“阿峰,這樣會不會太狠了?”楊如槐詢問楊如峰,“畢竟,他可是地頭蛇。”雖然柳嘉那一下是收著勁兒的,但是摔不死卻也要讓他在床上躺幾了。
“就是要殺雞儆猴啊,當初茶樓的事兒早就傳開了。”楊如峰笑了,“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恐怕人人都會覺得我好欺負呢。”
“縣令曾大人那裏呢?”楊如槐提醒了一下,“他可是這個範喜寶的親戚呢。”
“那就是個人。”楊如峰歎口氣,“不過我還不能動他,以後不定還能用他一用,所以,就稍微的安撫他一下吧,派人去給他回送一份年禮去,順便敲打兩句。”
“派誰去?”
“你和柳思源去吧。”楊如峰看了對方一眼,“你是我身邊的貼身隨從,思源現在是我的師爺,都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你們就能代表我,那對他也算是重視吧。”
“行吧。”楊如槐點頭,“爺就親自走一趟吧。”
範府。
範喜寶是被隨從抬回來的,連怕加摔的,早就暈過去了。
“這是怎麼了?”範曾氏嚇了一跳,“趕緊請大夫啊。”
大夫來的很快,一檢查,內裏沒什麼事兒,就是一隻胳膊被人卸下來了,需要複位,但是這大夫不擅長啊,隻得又去請了一個擅長跌打損傷的大夫過來,給複位之後固定了。
複位的痛感讓範喜寶嗷的一嗓子醒了過來。
“這胳膊起碼一個月不能動。”老大夫囑咐,“否則再掉下來還得遭罪。”
範喜寶欲哭無淚。
“吧,怎麼回事啊?”範曾氏看著自家男人感覺心累。
“夫人啊,我這次可是死定了。”範喜寶歎口氣,“你知道上次在茶樓我得罪的那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