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從力,樂逸等人差不多都已經在昏迷狀態了,牙關咬得很緊,餘璞費了些力氣,終於喂了個遍,接下來就等著看效果了。
吃瀝藥的七人,片刻的時間,眉頭舒展了一些,臉色也由緋紅轉為淡紅,已經不複抽搐的樣子,躺下身去,似乎是睡著了。
“果真是解藥……”
餘璞聽到七饒氣息開始穩定而悠長,這才放下心來,就地坐下,一邊調息一邊等著七人醒來。
大約半個時辰過後,辛從力先是醒來,但明顯還不在狀態,晃晃忽忽地坐了起來,接著其他幾個也翻動著眼皮,但樣子卻都是跟著辛從力一樣,晃悠著頭腦,一付無力卻未清醒的模樣。
“難道這個不是解藥,不對呀,這不是解藥的話,他們就不會醒來,應該更嚴重才對,這絕對是解藥,對,應該是解藥的藥量不夠……”
餘璞又拿出藍裏的藥丸子,然後每人再喂一粒,但就在這時,空中傳來了“嚦”的一聲鷹唳,這聲唳音速度非常快,自上而下,目標似乎就是自己等人所在的位置,不好,這個時候,暴鷹王要出現了。
眼下學長們都還沒真正意義上的蘇醒,更談不上恢複而與暴鷹王戰鬥,自己現在是場上唯一戰鬥力的人,必須要單獨麵對暴鷹王了。
就在餘璞思緒轉動之間,空驟然一暗,等餘璞心神一聚之時,一隻全身黑羽且有成年人那麼高的大鷹卻已經立在地上,這隻暴鷹王鐵嘴如勾,雙翼半張著,目光冷寒狠厲,大搖大擺地走向泰之輝的屍體,原來它是聞到地上泰之輝的血跡而下來的。
“必須盡快解決這隻暴鷹王,不然的話,可能還會引來更多的鷹……”
餘璞現在不考慮自己單個是不是暴鷹王的對手,學長們的狀況不允許他離開或者等待。
三支箭,一支烈焰矢,一支麻紋矢,一支疾風矢,成品字形,奔向鷹王的黑背。
餘璞本來想用威力最大的爆烈矢和暴雷厲焰,便考慮這二樣極有可能會爆開暴鷹王的肉體,而造成血和獸耗損壞,不過這三種箭支的威力也不會差到那裏去,起碼能讓鷹王受點傷而運作笨拙一些。
波波波,這暴鷹王似乎沒有察覺到後麵射來的箭支,等到三支箭全部入背,這才有了察覺,暴鷹王就這樣背上插著箭向前還走了二步後才回轉了鷹首。
但餘璞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原來那暴鷹王張著翼,而背羽又厚又硬,那箭支根本沒有射進到肉,隻是插在鷹王背羽的羽枝之間,卡在那裏,除了那烈焰矢擦起了一點火焰,但並沒有燃起,碰到那黑羽,竟然熄滅,其他二支特別是麻紋矢,那是麻之紋章的箭支,看那暴鷹王過來的步伐,根本沒有入麻的跡象,現在的情況,等於根本沒有山那暴鷹王。
餘璞見暴鷹王麵對著自己走來,他的腦子在迅速地飛轉,現在的情況,要不試試藍瑩箭的飛羽,從箭支純粹的威力來講,藍瑩箭絕對超過一般箭支的幾倍也不止,藍瑩箭支裏的飛羽卻是三種藍瑩箭裏直射威力最大的,如果再近些,那麼我就人槍合一。
虎賁弓轉手而換,換上了青霄弓,藍瑩箭的飛羽也拿了出來。
但暴鷹王卻不知何故,猛然回身一個跳躍,倏地雙爪一伸,抓起地上的泰之輝屍體,就往上飛。
如果鷹王飛上了,那麼如何才能獵到,餘璞大喊一聲:“別走……”
飛羽箭支嗖地一聲,脫弦而出,藍光在耀眼的陽光下拉起一道光束,飛向鷹王的胸腹位置。
鷹王空中一個大飄移,竟然似乎象是早知道箭支的來向,大翼一拍,一股大風卷起,直接把那還未到暴鷹王身邊的箭支卷向了身側,不知道飛到那裏去了。
“唳……”一聲嘹亮熟悉的雕鳴,從際上方傳了過來。
那是雕的聲音,餘璞翹首斜視,隻見雕從另一邊快速地飛來,雕身未至,卻早已冰箭飛吐,直噴暴鷹王的頭部。
“雕怎麼能進風暴嶺?”餘璞想起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走過十裏埡口,轉而一想,雕是雕,空肯定沒有什麼埡口,不由得啞然一笑。
“雕,別上它飛上,把它壓下來……”
暴鷹王見到雕飛來冰箭,儼然沒感覺到什麼威脅,鷹嘴一開,一團濃烈的火焰直對著雕的冰箭而去,冰焰空相碰,瞬間變成汽霧,沙彌於無形。
雕冰箭吐出後,它已經臨近而至,鐵爪雙張,直抓鷹王的麵門,鷹王正準備舉爪迎戰,卻發現自己爪下還抓著一個人,想扔掉,但似乎感覺蠻可惜的,反而更抓緊了幾分,身體卻隻好急速下降,降回到霖麵。
餘璞見鷹王降落,正準備取出飛羽藍瑩箭,卻隻聽得空又是一聲鷹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