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萬裏,分割穹。
這,便是白海!
這裏是三荒下的交界之地,這片白海就像是界壁一般分割著三荒下。
白海不在地上,而在穹之上,也正是這片白海翻滾,籠罩地,才能夠讓三荒大能無法肆意跨界而行。
在這片白色汪洋之下,背靠著神荒下,如同守衛一般聳立著一座古老的城池。
無畏城。
綿延千裏的巨大城池就像是一個忠誠的衛士,守衛著身後的浩瀚大陸。
無畏城城南的一間普通的屋內,一名清瘦少年有些艱難的在院內練著拳。
少年姓蘇,名命,是這座城土生土長的少年郎。
這是大叔讓他練了十年的拳譜,隻有簡單的二十七個動作,隻是到如今他也隻能一次性打出十七個動作,這最後九個動作卡了他整整一年,不過好在少年心靜,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妥,既然一年還沒學會那就再來一年嘍,反正也不著急。
少年一邊艱難的做著動作,一邊自我心中安慰。
“蘇命,你真的不和你陳爺爺一起入門修行?要知道隻有走上修行之路,才有希望得到長生,武道一途,極致不過三百年左右的壽元,百年之後還不是一盆黃土?更何況,武道九境便是極致,這等於是一條沒有未來的道路,又怎麼比得上登仙十二樓之上的地仙真人?”
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帶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看著少年,那一身藍色的長袍襯托著老人那獨特的氣質,頗有仙風道骨的感覺。
老人不是城內本地人,而是來自城後的那座神荒大陸的修行者,這一次是為了晚輩弟子來邊境曆練的,也正是一次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了蘇命這顆明珠,這才有了這段時日的不斷勸。
蘇命最終還是停在了第十七個動作,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而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衝著老人歉然道:“陳爺爺,真的對不起,大叔過了,在沒有學會這二十七個動作之前,我其他是什麼都不能學的。”
聽到蘇命那略帶稚嫩的聲音,老人實在是有些頭痛,要不是這幾日已經看透了這孩子的性情,他真的想要不管不顧直接帶著這孩子入門去,好好的一顆明珠,卻被放在路邊當玻璃珠,這種感覺到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
“哼,柳塵那個爛酒鬼也不知道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聽話。”
拿蘇命沒有辦法,老人就隻能把火氣發在那個爛酒鬼身上了。
對於老人負氣的話語蘇命隻是微微一笑,也沒有多什麼,算了算時間,剛好去廚房燒飯去,再過一夥兒,大叔也就該回來了。
看著開始忙碌起來的蘇命,老人最終還是有些不甘心,直接走入院內,在不大的庭院之中坐了下來,今他要在這裏等著那個爛酒鬼回來,不能在這樣浪費蘇命的賦了。
隨著蘇命忙碌的身影,很快,院外麵搖搖晃晃的走來了一位滿臉胡渣的中年男子,那雜亂無章的頭發就像是幾個月沒洗一般。
老人看著走進院的中年男子,心中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修行者那高高在上的氣度沒有絲毫掩飾的展露而出,作為一位登仙十三樓的大修士,放在城後的那座大陸之上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地仙真人,畢竟隻要有一位十二樓之上的地仙修士坐鎮門派,那就算的上是仙家大派了,更何況他身後的可不是普通宗門,而是帶著一個聖字的聖地,任何一座聖地都擁有聖人傳承。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身份,他才能夠帶著聖地幾位年輕一輩,來這三荒交彙之地曆練,雖然在他看來這個爛酒鬼隻是一個普通的武夫,但在無畏城這樣一個地方,基本的見識想來是不會少的。
“柳塵,你這一輩子想要待在這座城內我無所謂,但是你不應該讓那個孩子陪你一起受苦,他應該有更加廣闊的地。”
抬起略微渾濁的雙目,中年男子掏了掏耳朵,隨即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抿了一口,而後那粗狂的聲音隨後響起,“你什麼?”
“對牛彈琴,對牛彈琴”
老人實在是對柳塵這副無賴的模樣厭惡至極,若不是顧忌無畏城的規矩,換做往常,他直接就是一巴掌拍死對方了。
最終老人實在是拿柳塵沒有辦法,繼續轉頭將目標放在了蘇命的身上,微微一笑道:“蘇命,你就不想了解一下這個下,還有傳中的修行世界?”
做好飯的蘇命連忙端著一條凳子坐到了老人身旁,雖然不想離開無畏城,但是他對於老人口中的仙人世界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在無畏城內,那些高高在上飛來飛去的仙人真的很多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