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晚上8點多的時候,我遠遠的看到了村口的牌樓,也沒見姥爺的影子。
倒是村子很奇怪,靜悄悄的路上連個人都沒有,轉念一想今剛好是七月十五,村裏人嫌不吉利大概早早的睡了。
“七十五,日頭落,鬼門開,鬼魂出,活人避”
雖然是社會主義的好青年,但是難免心有戚戚,我一路跑到了我家院門口。院門是從外麵鎖上的,姥爺不在家?
前後找了一趟,姥爺確實不在家,再一看都九點多了,心想幾十裏山路都趕了,還是祭拜一下我娘和八個哥哥吧。
祭拜的東西一直是由姥爺拿給我的,他放祭品的櫃子從來都不讓我碰,我時候好奇偷了他鑰匙打開過,裏麵無非就是香燭,黃紙,木劍之類,結果還被姥爺發現打了一頓。
反常的是,今這個櫃子沒上鎖。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咯噔一下,手上卻順勢打開了櫃門,看清楚後頓時頭皮都要炸了,嚇得我大喝一聲,差點把照明的手機扔了,白毛汗噌噌長了一層。
櫃子裏竟然躺了個人!
後退了好幾步,也沒見那人有反應。我定睛一看,才發現娘的竟然是個紙人!
姥爺把個紙人塞櫃子了幹甚,還穿紅戴綠的,這怕不是個新娘子?
剛想湊近看,身後就傳來了咯吱一陣關門聲。連忙轉身,隻見房門口站著一個人影。
“鍾九,是你嗎?”沒等我開口問那人,她就先衝著我這邊問道。
“紀曉靈?”聽著聲,我回了一聲,三步並兩步的上前。
果然就是紀曉靈,紀曉靈是我們同村紀瘋子的女兒,因為她爹是瘋子。她從跟我一樣,被村子裏的人排斥。
可能是因為惺惺相惜,一來二去就成為了朋友。一直到初中之後,我去了寄宿製的學校之後,我們的見麵就少了。
一年多不見,紀曉靈長得愈發的出落動人,特別那雙靈動的眼睛仿佛能夠勾人魂魄一般。
短暫的愣神之後,我驚訝的問她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微微一笑跟我“下午的時候我就來了,剛才在後院聽到了這邊有聲響,想著應該是你來了,就過來看看。”
愈發的懵逼的問道“你在後院幹嘛?今鬼節你不在家好好待著跑這兒來幹嘛。”
紀曉靈輕哼了一聲道“要不是你姥爺來求我,你以為我願意過來啊。整個村子,除了我還有誰願意嫁給你啊。”
“啥玩意?嫁給我?”我以為自己聽錯了,這會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和紙人身上一樣的嫁衣。
紀曉靈噗嗤笑出聲,道“瞧你嚇得,是假結婚。”
我問紀曉靈到底是咋回事,她就跟我解釋。今不僅是我娘的忌日,也是我十八歲的生日。當初那老頭雖把我從閻王手裏搶了下來,但也導致了我命中有一道死劫。
姥爺就想到了衝喜化劫的辦法。
但同村的黃花閨女哪個願意嫁給我這個索命鬼。姥爺就想到了紀曉靈,明了原委之後,紀曉靈為了幫我就答應了下來。
姥爺跟她再三保證,隻是用一對紙人代替我們成親,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影響的。
雖然紀曉靈的輕描淡寫,但是我知道這個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剛想什麼。
紀曉靈就把我推到了衣櫃旁,從櫃子裏麵拿了一套大紅色的嫁衣給我。讓我趕緊換上,告訴我在磨嘰就要誤時辰了。
著,她抱著櫃中的一個紙人朝著後院走去,讓我換完衣服把另一個紙人也搬到後院去。
盡管還是有些懵逼,但還是換上了衣服,扛著紙人走到了後院去。
此時,九座墳前都已經點起了奠燭和檀香,墳頭的牌位上掛著紅綾,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