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裳想了想之後,帶著幾分斟酌說道,“王爺,這個時候,京城裏麵是不是已經亂作一團了。天玄劍是不是會落到太子的手裏?”
蘇雲裳的話讓慕容千帆的心裏跟著吃了一驚,傳言不可信,但是又不得不信。但是慕容千帆為了不讓蘇雲裳擔心,依舊強壓住心中的不安,出聲安慰道,“雲裳,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拿著天玄劍看了那麼久,都沒有看出什麼門道來,說不定隻是傳言而已”。
“王爺,傳言之所以盛行,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雲裳不迷信,但是對於這種傳言,雲裳認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王爺當初娶雲裳,不也是為了那個傳言嗎?相必王爺已經知道那個傳言是真的了吧。”蘇雲裳認真的看著慕容千帆說道。
慕容千帆有些沉重的點了點頭,“傳言,天玄劍的裏麵有藏寶圖,所以被世人得知。隻是我已經用了好多辦法,依舊打不開那把劍,太子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打得開。”對於這點自信,慕容千帆知道自己還是有的。
蘇雲裳點了點頭,隻要慕容千帆不放棄得到天玄劍的機會就好。因為在蘇雲裳的記憶裏麵,這把天玄劍,爹爹曾說過,傳言是真的。所以蘇雲裳不想讓慕容千帆放棄那把劍。太子已經不再是那個溫和的男人了,在慕容千帆母妃的門口,蘇雲裳聽聲音,便知道太子已經將自己的偽裝都去掉了。擁有那樣陰冷聲音的男子,絕對不會是一代明君。
“雲裳,這些事情,你就不要替我擔心了,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的將自己的身體養好。”在慕容千帆看來,考慮那些瑣碎的事情,本來就是男人該做的事情。
“好。”對於慕容千帆的話,蘇雲裳表示理解,這個時代的女人哪裏會被發現其他的才能呢,想到這裏,蘇雲裳不由的自嘲了一下,這個時代,注定就是這樣的結果了吧。
“好了,夜已經深了,你早點休息吧。”慕容千帆看著蘇雲裳一臉認真的說道,蘇雲裳下意識的想要說自己不困,但是看到慕容千帆一臉倦容的時候,蘇雲裳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感受到慕容千帆就躺在自己的身側,蘇雲裳的心裏漸漸的歸於平靜。不久,身旁就傳來了慕容千帆均勻的呼吸聲。蘇雲裳不用腦袋也可以想象的到,一路上慕容千帆將自己帶到江南是多麼的辛苦,想到這裏,蘇雲裳對於慕容千帆的心疼又多了幾分。
夜很靜,蘇雲裳的心裏卻不平靜,太子真的會不來追殺慕容千帆嗎?按照太子的性格,肯定會恨不得殺死慕容千帆的,換做是自己的話,都會迫不及待的鏟除自己的對手,蘇雲裳的心裏很是好奇。但是卻不敢將慕容千帆吵醒,這個男人興許真的是累到了,在蘇雲裳悄悄的翻了一個身都沒有感覺的到。
蘇雲裳看著慕容千帆的麵容,剛硬的線條早已經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平靜,就像是一個沉睡的嬰兒一般,沒有白日裏的煩惱和憂愁,也沒有為了生存作鬥爭的強硬支撐,有的隻是最原始的呼吸。
蘇雲裳不由的伸出手在慕容千帆的臉上輕輕的摩挲了一下,慕容千帆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蘇雲裳忽然感覺到這時候的慕容千帆有些不尋常。蘇雲裳不由的試著呼喚了慕容千帆一聲,但是沒有任何的回應。
蘇雲裳擔心的將自己的手指放到慕容千帆的鼻子尖上,感受到慕容千帆還有呼吸的時候,蘇雲裳心中懸著的石頭才算是落到了心裏。可是蘇雲裳心裏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使勁兒的搖晃了幾下慕容千帆的身體,慕容千帆依舊沒有醒來。
蘇雲裳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藥丸拿出來,然後放到慕容千帆的嘴裏,片刻之後,慕容千帆醒了過來,看到蘇雲裳一臉擔憂的樣子,慕容千帆奇怪的開口問道,“雲裳,你怎麼了?”
蘇雲裳咬了咬牙說道,“王爺,江南這裏恐怕是出了內奸了,剛才我怎麼叫你你都不醒,後來我給你服了我研製的藥丸之後,你才醒過來,唯一能解釋的通的就是你中毒了。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間屋子。”
蘇雲裳的話音剛落,慕容千帆利索的衝著蘇雲裳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悄悄的掀開床板,然後將屋子裏麵的蠟燭故意推倒在地。做好這一切之後,慕容千帆帶著蘇雲裳躲了進去。蘇雲裳暗暗佩服慕容千帆狡兔三穴。在床板裏麵感受不到火苗的侵襲,並且可以將屋子裏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蘇雲裳知道凶手今晚一定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