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晶聽罷,點頭道:“原來如此。”
空將喝盡茶水的空杯放到桌上,偏眸瞥了一眼白洇燭。
蘭晶似是又想起了什麼,目光再次轉向空,道:“教主,你真的打算讓未瑣一個人去執行那個任務麼?畢竟那些人也不簡單,未瑣她一個人……”
然而,空卻隻是將雙手放在腦後,身子稍稍後傾,頗有些慵懶,道:“她不會有事的。”
空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隻是,他語氣中那股隨意卻又讓蘭晶不得不感到疑惑。
正當蘭晶還納悶著空為何這麼相信未瑣的實力時,便聽到空說道:“畢竟那個叫做藍一靖的女人會陪著她,就算未瑣遇到了什麼危險,也絕不會發生什麼大事的。”
蘭晶微微一愣。
藍一靖陪著未瑣?
“教主如何肯定那個女人跟我們是一個戰線的?萬一她是敵人呢?”蘭晶想了一會,繼續問著。
“你大可不用擔心,那個女人不是敵人,在某種意義來說,她算是半個友軍。”空雙手一放,換了個靠著的姿勢。
蘭晶顯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微微抿著嘴,半晌才道:“不過,教主,這會不會有些大意,盡管那個叫做藍一靖的女人武功不錯,但是對方可是群陰人,她們兩個人應付得過來麼?”
此刻正是黃昏,斜陽破窗而入落在空的側身上,那微暖的陽光透入他的雙眸,橘黃的光芒打在身上,稍稍讓人覺得舒服。
隻見空微微眯著眼,不緊不慢地說著:“確實,對手可是研製出滲析毒的一夥人。”
空話剛說到此處時,一旁的白洇燭心緒微微顫了一下,眼眸閃過絲異樣的神情。
滲析毒麼……
每當有人提起滲析毒這三個字,似乎就是在著力宣示著白洇燭最深處的烙印。
空繼續說著:“但是,論毒這種絕手活,跟藍一靖那個女人相比,還差的遠呢。”
蘭晶雖聽得半之不解,但她從空的話中不難知道,藍一靖,絕不是普通人。既然空都說了有藍一靖在未瑣旁邊不會有事,那她也不必太擔心了。
白洇燭自然明白空這話中的其意,隻是,她不明白空是如何肯定藍一靖會幫未瑣幫到底呢?
回憶起他們第一次遇見藍一靖時,還是在客棧,她那個時候感受到的毒人之氣,就是來自藍一靖。
藍一靖當時看未瑣的眼神就明顯不對,再後來到後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凡是藍一靖出現參與在其中的,都一定會有未瑣。
那未瑣對藍一靖來說,算什麼……是器皿麼……
半晌,空又補了一句,“忘了跟你說,邪媚會跟她們接頭,今天晚上。”
蘭晶道:“邪媚回來了?”
“嗯,剛回來不久,給了她幾天去休息的時間。”空道。
邪媚這個名字,白洇燭聽未瑣提起過。
“邪媚可以說是教主的得力幫手,無論每一次的任務是難是易,她都能按時完成歸回。”
記憶中,未瑣滔滔不絕地說著,白洇燭也隻是在一旁聽著。
“還有啊,不得不說,邪媚這個人吧,不僅武功好,頭腦清晰,人長得還好看,人挺幽默的,總愛開玩笑。”
未瑣想了一下,又繼續道:“不過,要說不好的,那就是她在教主麵前獻了那麼多殷勤卻還是沒得到過一點回應,哈哈哈哈……”
那麼,現在空所說的邪媚,和當時未瑣所說的,就是同一個人。
得力幫手麼……
蘭晶道:“如果邪媚在的話,也許未瑣的任務就能順利完成了。”
空隔著窗戶望了一眼窗外,眼眸迷離,似乎在想什麼,倏然又站了起身,往門外走去,離開前留下一句。
“就算邪媚不去,未瑣的任務也可以順利完成。”
空留下一個背影給她們,房內隻剩下蘭晶和白洇燭。
白洇燭對空的話也不過多揣摩,偏眸從窗處望了一眼外麵。
天,還是一如既往的藍啊……
白洇燭低眸看了一眼掌心,那淺綠色的液體,曾經滲入著自己的血脈。
白洇燭眼眸微微垂下,一抹微涼的神色浮於麵孔,蘭晶也是微微一愣,但又很快地閃過情緒。
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隱隱改變著……
蘭晶忽然想起什麼,看向白洇燭,問道:“話說,白姑娘,你怎麼跟教主在一起,你不是在宮裏麼?”
白時杉收回心緒,看向蘭晶,微微蹙額,“額……這個說來話長,發生了點意外,一會我就回去。”
見蘭晶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的打算,白洇燭也是稍稍鬆了口氣。